唇间的香甜逐渐安抚了谢珩那颗还在怦怦乱跳的心。
他反手按住她的后颈,近乎啃噬般狂吻着她。
从得知她出事就一度将要停止和忘记跳动的心脏,此刻又变得强健有力起来。
被吻得有些窒息,且这么一直低着头,脖子也会酸,乔乔用手推了他几下,却被他火钳一样的手臂越搂越紧。
她呜咽出声。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着,目光灼热得近乎能将她化掉。
乔乔得了喘息的机会,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我,我真的没事。”
她看得出来,他有些后怕。
谢珩缓了缓,坐起身,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抱得太紧了。”这娇柔的不像话的一声撕碎了谢珩最后的一丝理智。
他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乔乔被他亲得浑身无力,“你,你别,外面还有人呢,你你还想乱来不成?”
谢珩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这会好像什么都不受大脑控制。
他现在只想放任自己拥有她,感受她,方能缓解方才听到她出事时心里滋生的恐惧。
乔乔鬼使神差的、一时心软依了他。
裙摆被掀起,她闭上了眼,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动作。
……
直到事成,乔乔才恍然惊醒。
天呐,她干了什么?
好在她和谢珩随身都带着罗帕,擦拭干净后,两人理好衣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谢珩这会也清醒了,大脑意识归位,许多事也就慢慢琢磨过味了。
他擒着她的后颈,“今日这出,岳父的主意?”
乔乔不去看他的眼睛。
谢珩直接给她掰回来,让她不得不看。
乔乔心虚不已,“爹爹查出有人要害我,但幕后黑手藏得深,一时挖不出什么有用的,爹爹便想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谢珩胸口上下起伏,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你鼻子下面长得是什么?不会和我说一声?”
“爹,爹爹不让我说。”
乔乔实在受不住他那吃人一样的眼神,虽然说出卖爹爹不太好,可谁让爹爹厉害呢。
气势迫人的女婿,就得厉害的老丈人治不是吗?
何苦来为难她一个小女子呢。
谢珩面露错愕。
岳父不许?为什么?
“你,你有问题,待回去后问我爹爹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乔觉得自己很冤啊,她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设计要害死,还经历了山崖坠落的惊险,这会还要被他审问。
她容易吗她!
谢珩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没再说什么厉害话,只揉着她的脑袋,将人扣在怀里。
洞口传来宋翎的声音,“方便进去吗?”
乔乔脸一热,这话问的,好像她和谢珩在里面会做什么似的。
不对,他们俩刚才好像确实做了点什么。
乔乔一想起这个就臊。
谢珩扬声:“进来吧。”
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给,这边的野果子不错,都洗过了,尝尝。”
谢珩接过一个递给怀里的人。
乔乔拿过来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确实不错。
谢珩自己也吃了一个,又看了看宋翎身后,“大姐夫呢?”
宋翎:“大姐夫逮到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这会在外面和暗卫正要生火烤兔子。”
谢珩:“……”真是好兴致。
乔乔:“……我们不至于要在这过夜吧?”
宋翎:“上头还不知道什么个情况,照这架势,弟妹,要害你的人只怕来头不小。”
否则不会让沈身为首辅的岳父能耗时如此之久还没有定论。
乔乔撇了撇嘴角,“可不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惹谁了。”
宋翎:“无妨,你就当这会在游山野炊吧。
乔乔:“……”
外头烤肉的香味传来,乔乔吸了吸鼻子,口齿生津。
“大姐夫还有这样的手艺?”
谢珩:“行伍出身,这些都是活命的本事。”
“但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乔乔不解:“为什么?闻着挺香的啊?”
宋翎:“无油无盐,闻着香,但好吃不到哪里去。”
“宋翎,出来接应。”
宋翎嘴角一抽,“来了。”
不多时,宋翎捧着用罗帕包着烤好的一个鸡腿和一个兔腿进来,“喏,尝尝大姐夫的手艺。”
乔乔拿了一个鸡腿,闻了闻,很香,而且……“有盐味?”
宋翎:“谁曾想到崔家的暗卫那么神通广大,能在这荒山野岭都随身带着盐包。”
乔乔笑了下,津津有味的吃掉了一个鸡腿,饱了。
谢珩吃掉了另一个兔腿,他没觉得饿,也没什么胃口,一个就好了。
剩下的那些江衍宋翎还有四个暗卫都分了。
“有人来了!”四个暗卫忽然拔刀守在最前方。
“是家主!”
江衍和宋翎听到声音率先冲出来,果然看到不远处有大批的人马骑马飞驰而来。
而那最前面的清隽身影,不是当朝首辅是谁?
崔显飞身下马,面色焦灼,看到大女婿便问:“乔乔呢?”
虽然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不亲眼看到女儿,他还是无法安心。
江衍指了指山洞:“在里头,岳父大人勿忧,三妹一切安好。”
谢珩正好扶着乔乔从里头出来。
乔乔看到人,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爹爹。”
崔显心疼得不行,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女儿披上,“是爹爹来迟了,委屈我们乔乔了。”
乔乔一脸委屈的点头,“爹爹,你都查出来了吗?”
说起这个,崔显脸色难掩戾色,“一切都已落定,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乔乔:“幕后凶手是谁?”
崔显叹了声气,“说来话长,先上车,回去爹爹再和你细说。”
……
崔家三姑娘,谢府少夫人毫发无损的回归到众人面前,德宁郡主这会才意识到,她被人坑了。
景帝也对这个侄女彻底失望。
他都不曾舍得滥杀无辜任何一条性命,缘何这些皇亲国戚却敢这样草菅人命。
德宁郡主丝毫不知错,态度依旧恶劣又猖狂。
她在上元灯会上对那挽弓搭箭、百发百中的清俊男子一见钟情,知道他有妻子;
没关系,她有的是本事,抢来就是。
第一招,也是她身边的宫女告诉她最杀人诛心的一招,坏名声,可没想到居然没起作用。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的妻子并非一般女子,那又怎么样?
她是皇家的郡主,岂是一小小臣女可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