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商定好,便开始了行动。
云舒云羽对上京了如指掌,选定了地点自然要去查探布置一番。
陈菲和秋雪只负责模仿陈不易的笔迹给拓跋筱写信。可惜写了半天也不满意,俩人根本模仿不出来。
“信写好了吗?”云舒一回来便过来。
秋雪无奈的如实告知:“还没!模仿不了公子的笔迹!”
云舒对俩人开始绝望,看来是指望不上她们帮什么忙了,“给我看看你们写的什么。”
陈菲挑了张最满意的递了过去,云舒云羽低头一看,瞬间就无语了。写了一大堆,提了一堆要求,这是公子能写出来的东西?
云羽看了直摇头,“算了!拓跋筱应该没怎么见过公子的笔迹,随便写吧,语气像公子就行了!”
云舒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只能如此了!你来写吧!”
云羽也不推辞沉思片刻,就着桌上的纸墨提笔开始写。
明日傍晚清风阁单独一叙。
易
只寥寥数字简单明了。
云舒看了挺满意,把信封好交给秋雪,“麻烦你跑一趟了。”
原本拓跋筱接到属下送来的信,说是陈不易差人送来的,他还激动万分。可一打开信只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眉头。
信上的口吻倒像是阿易的,可字迹却不是他的!阿易亲笔题诗的木牌就在他的枕边,每天都会看无数遍!见字如见人!每天拂过那些字迹就如指尖拂过他的脸!拓跋筱怎么会不认得陈不易的字!
如今有人冒用他的身份约自己,不用说也能猜到,应该是有人欲对自己不利。再一回想现在在上京的人敢对自己不利的只有一个人,阿易的姐姐。
只不过一个区区女子又能如何!纵使她会武,也只是比一般女子力量大打人更疼而已。阿易的姐姐他见过,一个长的像阿易的女人,其它的却一点也不像阿易!
想替阿易出气?任她打一顿又何妨!只要阿易心里舒服了就挨的不冤!
拓跋筱打定主意明天去挨上一顿,便将此事晾在一边不再理会。
倒是陈菲一夜既兴奋又忐忑,一夜无眠。想到明天就可以替阿易报仇雪恨她就激动不已。可云舒她们又说拓跋筱阴险狡诈的很,又不由的紧张忐忑。
翌日她顶着个大黑眼圈出来,吓了几人一跳。
秋雪最先惊呼出声:“不是吧!菲儿姐,你昨晚在干嘛!”
“睡不觉!”陈菲回答的有气无力。
“就你这样的心态怎么能成事嘛!”秋雪都怀疑她能不能行了。
云舒赶紧打圆场:“好啦!有心事睡不着很正常!只是菲儿你的反应有点大!以后习惯就好!菲儿,时间尚早,你要不要补个觉?”
陈菲摸摸鼻子:“不要!我想多学学阿易,免得露马脚!”
三人无奈只得依着她。于是云舒开始为她易容。
姐弟俩本就长的像,陈菲眉眼又颇为英挺,不久后一张可以以假乱真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菲自己对着镜子啧啧称奇,“云舒可以呀!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我跟阿易同父同母,他这张脸怎么就比我长的好看!”
三人同时扶额,就算长的一模一样你也比公子弱上好几分!比如现在,你倒是跟公子同一张脸了,可公子身上的魅力你可半分都没有!
云羽明显不满意:“像倒是像了,可没有公子的风采!”
陈菲有些纳闷,不是只要像就行了,“阿易的风采?什么风采?”
秋雪拉着她坐下,“公子只要一站在那儿,那里就像是,像是有一束灿烂的光,让人忍不住去看去欣赏!你往那儿一站吧,就要让人特别好奇,就像任人观赏的物品!我也说不上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就是不同!”
陈菲一脸不高兴,“你这丫头,说的好像我是任人围观的猴儿一样!我这么拿不出手吗!”
“不是!菲儿姐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比作猴儿!”
“唉,算了,菲儿你还是别学了,就坐着不动不说话最像!”云舒看着她不停的皱眉,同脸不同质啊!
陈菲被她们的表情弄的不自信起来:“那就坐着?不会穿邦?”
云舒半打趣半实话实说,“放心,穿帮是迟早的事!就看有没有得手!”
“菲儿,如果穿帮了他也不敢为难你!”云羽开口宽慰她。
“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担心被他看穿!”
秋雪也开口道:“放心吧菲儿姐!拓跋筱每次看到公子都像是丢了魂!他哪能看出什么!只要一看到公子那张脸,他就找不着北!”
云羽叹着气摇头,她还真以为拓跋筱是废物一个!拓跋筱一直被誉为大梁的风云人物岂会是泛泛之辈!他一直都被认为是阴狠狡诈的代表人物,岂会是蠢货!
“呃,菲儿你别紧张也别太轻敌!以前他和主子都恨不得先把对方弄死,可两人都对彼此无可奈何,就足以说明拓跋筱没那么好对付!”云舒也先给她个暗示不要轻敌。
五月的烈阳总是不洒尽最后一丝炽热就不肯回家。
陈菲带着秋雪早已等在清风阁,她的手心早已沁湿,时不时摸一下藏在衣袖中的匕首,仿佛只有这样方能握住命运。
“菲,公子,别紧张!你额头都都是汗珠!”秋雪小声的提醒她。
陈菲抬手就想擦,却被秋雪阻止:“我来吧!小心别弄花了妆容!”
而陈菲要等的拓跋筱正站在铜镜前,任由婢女为他换衣衫。他不紧不慢的对着铜镜整理袖口衣领,直到收拾的一丝不苟令自己满意,才缓缓走出屋子。
“主子,又不是去见易公子,您何需如此隆重?”拓跋筱的护卫长有些不解,主子又是沐浴又是更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会情人。
拓跋筱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虽然不是阿易,却是他的姐姐!自然不能失礼!”
“主子!人家可不是真的好心请您喝茶!人家是欲行不轨,准备对付您!您还要收拾一番,何苦呢!”
拓跋筱苦笑着:“是啊,何苦呢!明知道不可能,偏偏就是忍不了!一看到他,哪怕知道是火坑,也心甘情愿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