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准备好,文雅容走过去穿好威亚,试了几个动作,觉得没问题。
程颜画这次献舞已经是四年后,四人完全分散。
因为要打仗,官府再次强制抓人,几天的时间,桂花镇变得很萧条,大家都是到处躲。
他们四家一起逃出桂花镇,先是遇到官兵他们被冲散,又遇见山贼,只剩下受伤的陆衍东,高嫣乔和程颜画。
因为陆衍东受伤,决定暂时住下来,再打听其他人的消息。
程颜画和高嫣乔住在一起,晚上同时被人掳走,一直在路上辗转,身边被掳来的少女也越来越多。
有天晚上,高嫣乔偷偷离开,程颜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用力的捂住嘴,没让自己哭出声。
这些少女被关在一起训练,然后到有身份的府邸献艺,看中就会被留下,结局不得而知。
程颜画是里面最优秀的,就想拿她博个大的,一直不让她出来献艺,直到景王宫设宴。
景王宫很气派,周围坐着各方大人物,景王坐在最上面,她不敢看,只是在他们面前跳舞。
文雅容被炙热的目光,烤的实在受不了,喊道:“导演停一下。”
左圭泽的目光紧紧黏着她,一双眼睛就像激光灯样,就差把她戳两个洞,转身走过来,“你去跟着导演一起看。”
左圭泽很委屈,他看自己老婆怎么了:“容容。”
“要不,你把眼睛闭上。”文雅容也不强迫他,换了个要求。
左圭泽默默转身离开,走过去对古央点了下头,坐在她身边,通过监视器看拍摄场景。
古央看着他调侃道:“你不用黏的那么紧,雅容做事从来都很有分寸。”
变相告诉他,文雅容与男演员之间都保持着距离。
左圭泽没有解释他相信文雅容:“嗯。”了声,又道:“导演,容容拍完,衣服现在可以卖吗?”
古央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全部完工才可以,放心给你留着。”
随后调侃道:“还有一场红色鼓衣舞,腰部也需要出镜,要不要?”
左圭泽点头道:“要。”
后面坐的几个人没忍住笑出声,可能因为第一次发现导演是懂得如何做生意。
这段舞要求很高,有些动作都在空中完成,旋转,跳跃,披锦打在鼓上,赤脚跳,单手撑地,另一条腿抬起脚尖点在鼓上,最后旋转落下,披锦从空中缓缓落在她的肩上,一舞结束。
一支舞蹈,五次才完成。
程颜画做出标准行礼:“民女献丑了,请各位大人不要见怪。”
声音婉转,娇媚,带着蛊惑,舞姿妖娆,每个动作都带着诱惑。
景王也惊呆了,小狐狸这几年去修炼了?扫了眼在座的人,都蠢蠢欲动,有些不悦,沉声道:“上来,让本王好好看看。”
“是。”程颜画步履轻盈,她走过像是有香味残留一样。
有人暗道:可惜,有人不停的咽口水,猛灌自己冷水,还有人扭动身体,总之每个人都很失态。
景王仔细看着程颜画,脸上挂着浅浅笑容,身上散发着没人能抗拒的魅惑,心里感叹,懵懂的小狐狸长大了,“你就留在本王身边,今晚侍寝。”
程颜画面色可见的开心,声音更加婉转娇媚,“是。”
“卡。”
喊完卡,左圭泽就走过来,文雅容对他道:“要不你先去车上等,我还有两场,很快就好。”
左圭泽立刻感觉什么:“我不能看?”
文雅容就故意逗他,笑问:“侍寝,你要看?”
左圭泽有点不高兴,还是听话回车上等。
确实很快,他工作只处理了几项,文雅容就换好衣服过来了,“结束了。”
“嗯。”文雅容坐在他身边,“两场加起来三个镜头,较为简单。”
在他脸上亲了下,歪着头,对他眉眼一弯,“好了,咱们一起回家吧。”
“嗯。”左圭泽心中喜悦充满整颗心房,他觉得这就是幸福。
……
——
左昌晖本想准备好再动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左圭泽突然急着送他们离开,也没办法了,只能现在动手,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经过观察左昌晖决定,他们选择同时进行,这样左圭泽就自顾不暇,这边不成,另一边成,他们就赢了,如果一个个来,有了警惕性不好下手。
于归峰约左圭泽到《竹林清居》私人会所。
会所装修很有讲究,低调奢华有内涵,屏风是蜀锦双面绣,绣着吃竹子的熊猫。
茶盘用的是紫檀木,茶具用的是羊脂玉瓷。
于归峰亲自动手泡茶,边感叹道:“现在见你可真不容易!”
当上总裁就是不一样,见你还得预约,架子比我这个长辈都大。
左圭泽也没客气:“伯父说笑了,您才是大忙人。”
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比我都忙,哪有时间见我。
于归峰亲自泡好茶,给他倒了一杯,“尝尝伯父泡的《金瓜贡茶》。”
左圭泽端起来到嘴边,想起文雅容说的话:我不喜欢这样场合的食物酒水。
发现于归峰拿起来也没喝,好像很期待他喝下去,闻了下,蹙眉道:“伯父,茶叶味道……”
于归峰一惊,赶快放在鼻子下面闻,疑惑的问,“就是这个茶味。”
又闻下,皱着眉,好像是有一点别的味,想要再给左圭泽倒一杯。
左圭泽快一步按铃让服务员进来:“茶具,茶叶都换了。”
服务员语气平和带着尊敬,柔声问:“茶叶需要换一种吗?”
左圭泽想到《竹林清居》是于归峰的,便道:“换成《太平猴魁》。”
服务员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回答道:“好的,请稍等。”
于归峰带着审视,打量了一眼左圭泽,对他自作主张很不满,却不能直接表达,害怕引起他的怀疑。
左圭泽不在乎他如何打量,略表歉意:“伯父别介意,那种茶叶有异味,您可以尝试一下别的茶。”
于归峰心里很可惜,面上不在意的笑笑道,“不至于。”
叹了口气道:“约你出来想问西地,我出六,不知你是否愿意割让?知道你们拿下也不容易,只是伯父现在状况你也知道。”
又感叹道:“说起来,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办法,十几年前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行,当地的居民贪得无厌,项目根本无法进行,最后不得不放弃。”
这话的意思,就是因为有我们开道,你才拿得如此容易,差不多就行了,你又不是没得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