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记！”
想到贾东旭说的话，看着小王秘书，程书记脸色越发不善。
嘴巴开合间，还是忍下来，脏话没有骂出口。
他怕说话太重，晚上回去跪搓衣板。
这小子是他媳妇娘家人。
“嗯，你有事？”
“我看见贾东旭和李怀德站一起，也不知道两人偷偷摸摸聊什么。”
程书记快要无语死，这点小事值得大惊小怪！
要不是亲戚，他真想考虑贾东旭意见，换秘书。
“别说那些没用的，做好你分内之事，其余不要多管。”
“姑父，不是你让我盯着厂里……”
“你他娘住嘴，是不是没长脑子。”
“可是……”
“别可是，你做好分内事即可。”
感觉侄子无药可救，程书记懒得浪费口舌。
起身走向办公室，对于追问置之不理。
关门之前探出身子，提醒道：
“以后在轧钢厂，叫我书记。”
“啪！”
办公室木门发出一声响，在走廊回荡。
小王秘书毫不在意，会有人给他撑腰。
此时，脑海打着歪主意，想报复贾东旭。
……
李怀德办公室。
贾东旭两人相对而坐，推杯换盏。
杯子里当然是茶。
即使不在乎工作，办公室也不能喝酒。
李怀德拉着一张苦瓜脸，装模做样道：
“老弟，五五分账我敢同意，明天就得卷铺盖滚蛋。”
轧钢厂即便再大方，不可能替别人做公益。
“老哥，你说多少合适？”
李怀德略作沉思，小心翼翼道：
“二八分账，秦家村二厂里八，你觉得怎么样？”
贾东旭很想来一句，我觉得不怎么样。
只是心里想想，真要说出来，岂不是得罪人。
“老哥，村里人靠地里粮食过活，咱不能压太狠，四六分。”
李怀德摇头，真能做成，一成就有好多钱。
给出去，厂里人不得戳他脊梁骨。
“老弟，秦家村没多少人，两成够养活所有人。咱轧钢厂万人大厂，多少人等着吃饭。”
在这个时代，工人阶级大过天。
轧钢厂比起农村公社，天然占据优势。
贾东旭知道，两人关系再好，四六根本不可能
“老哥，咱不说四六，再让一成，三七分。”
李怀德点头同意，再拒绝、以后怎么相处。
“三七就三七，也就是老弟，别人我非要一九。”
贾东旭没当真，举起茶杯。
“祝我们做强做大，再添功绩。”
“这个寓意好！”
“来，干杯。“
以茶代酒，最终敲定一切。
轧钢厂先期投资一千块钱，用作大棚建设。
不用给村里人开工资，差不多够。
说到到工资，贾东旭想起一件事。
“老哥，能不能给两个工作名额，村里人干活，他们自己人好管。”
见李怀德迟疑，贾东旭解释道：
“不用厂里单独拿工资，算在成本里。轧钢厂参与其中，一个工人没有说不过去。”
李怀德思虑再三，答应下来。
“你确定人选，将身份资料拿来。”
两个工人身份，他能做主。
贾东旭要和秦家人商量一下，确定谁要工作。
有好处当然想着亲戚朋友，外人他懒得多嘴。
“先谢过老哥，等大棚菜上市，我请客吃饭。”
李怀德哈哈一笑：
“这顿饭，你是跑不掉。”
“只要有收获，对得起厂里，别说一顿饭，天天请客都行。”
“我可不敢让你天天花钱，到时候弟妹找我麻烦怎么办！”
贾东旭神色淡然道：
“家里我管钱。”
“呃，这个……”
李怀德内心受伤。
同样是男人，差距为何这般大！
还好小金库能给他一些安慰。
没管李怀德胡思乱想，贾东旭开口告别：
“过几天有得忙，要提前安排一下工作。老哥，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李怀德此时对贾东旭带着怨念，好端端给他心口插一刀。
贾东旭没多想，回到宣传科和老于扯半天。
答应多给一些定量大棚菜，将老于打发。
晚上下班，贾东旭自行车拐进小巷，被迫捏住刹车。
前面冒出几个人，手拿各种家伙事。
同时，后面走出两人堵住去路。
为首斜眼汉子脸上表情戏谑，手中小刀在指间来回飞舞。
其余小混混同样表情，轻松至极。
对于他们来说，打架斗殴已是家常便饭。
贾东旭依旧坐自行车上，差点笑出声。
有人敢堵自己道，真是老寿星上吊、纯粹找死。
斜眼汉子上前两步。
“下来乖乖让我们打，或许可以去医院。你可以选择反抗，结果我们不能保证。”
“小刀耍得不错，借我玩玩。”
贾东旭答非所问，将为首的斜眼汉子气笑。
“敢找我借刀，你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几个小弟纷纷起哄。
“小子，赶快磕头认错，或许不会去胳膊断腿。”
“敢找刀哥要家伙事，你怕不是做梦。”
“我们老大花名菜刀李，手中家伙是你能觊觎的！”
斜眼汉子也就是菜刀李，伸手止住小弟闹哄。
“不想吃更多苦头，赶快下马受降。”
贾东旭没有动弹，掏出烟点上一根。
缓缓吐出烟圈，这才开口：
“外号挺傻逼，小李飞刀不错；没文化就别学人家咬文嚼字，什么下马受降，你要笑死我！”
不等菜刀李张嘴，小弟们抢先道：
“老大，小李飞刀听着有逼格。”
“你别瞎嚷嚷，这小子骂老大是文盲。”
“老大最忌讳别人说他没文化，这小子要遭殃。”
看着小弟七嘴八舌，菜刀李大喝一声：
“都闭嘴，我们来砍人不是扯闲篇。”
随即脑袋转向贾东旭，表情狰狞道：
“谢谢你给我新外号，不过你今天必须躺着出去，作为报答我会让你少受点折磨。”
其中一个络腮胡汉子，扭捏道：
“老大，你说过让我玩玩的。”
“屁眼张，你不会打晕他、再继续。”
听到这里，贾东旭被恶心到。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上大变态。
看着几人围上来。
贾东旭胯下自行车一个横扫，后面两人捂着脸倒地上打滚叫唤。
前面几人一呆，棍棒又招呼上来。
贾东旭用自行车作为支撑，双脚接连踢出。
残影划过。
一阵噼里啪啦，小混混连人带武器摔倒在地。
菜刀李拿着小刀在风中凌乱。
即便热浪袭来，他却浑身冒寒气。
拿着刀的手哆嗦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