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财回家路上跑的贼快,“哟,我说方老爷,后头有狗追你呢?”
村里人看他这样,忍不住打趣他。
方有财擦擦额头上的汗,比狗追还吓人好吗?老爷子太可怕了,他心咋那么大呢?
以后,老宅,他能躲就躲,老四个不争气的玩意,干嘛要作弊,只要他能考试,,老头子怎么样都不会盯他。
作孽哟!
他太苦命了!
周家。
老鳏夫盯着崔荷花,双目赤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干的,不说,是不是想替他瞒着?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还搞在一起?”
“当家的,做人要讲良心,我承认我对不住王家,却没有一点对不起你。这些年,我有没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不清楚?
我是怀疑过王家,可是没证据,你让我咋说?空口白牙说人家来放火?为啥呢?咱们和离也好多年了,相安无事,为啥现在就来放火呢?”
“你问我我问谁?你真没和他勾搭?”
崔荷花脖子一拧,手朝上,“我要是和他勾搭一点,不得好死。”
老鳏夫信了她的话,他不是王德发个傻蛋,自己女人有没被人碰过,他清楚的很。
“奶奶个熊,既然啥事都没有,他为啥来我家里放火?吃饱撑的?艹他娘的。”
崔荷花也百思不得其解,这问题,困扰她好久好久了。
“会不会是发现咱俩之前的事了?”
老鳏夫不信,“这么多年咋发现的?”那就是个傻叼,媳妇儿跟人睡都不知道的傻叼。
当个便宜爹,喜的跟啥……
卧槽,他好像知道了啥了。
“王德发那小子成亲多久了?”
崔荷花不明所以,“三年多了,快四年了吧。咋了?”
“你说,谁家正常人能成亲四年还没一个娃,莫不是……”那小子不能让女人怀孕,然后发现当年的娃子不是他的,气不过,就来放了把火。
老鳏夫觉得自己想的一点没错,肯定是这样。
“你是说……”崔荷花震惊的瞪大眼,当年,宋氏就怀疑她不能生,带她去看了两次大夫,大夫说她没问题,让他们带王德发去看看,结果大夫被宋氏好一通数落。
“你是说,王德发发现了当年的孩子……”
“没准就是,你想想,谁家好人能成亲四年没娃,还有你当年不也一样。老子看他个弱鸡样,也不像是个能干的。没想到,能孬成这样,种子都洒不进去。”
崔荷花被他说的脸红,推他一把,“你瞎说个啥。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去揭发咱们,咱俩,会不会被沉塘呀?”
老鳏夫眼眸一沉,要是当年揭发,保不准两人都得死,现在,时过境迁,他死不认账,谁都奈他何?
也许是以前的王德发能生,进一趟大牢,被折腾的不能生了呗。
时间过去这么久,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崔荷花听了他的话,也不断点头,当家的说的没错,只要不认,他们就没辙。
哎,幸好是和离了,要不然,一辈子连个娃都没有,还能有啥指望。
老鳏夫本来还想找王家赔银子,现在自己也心虚,不敢上门了。真要闹大,他们两家,谁都没好。
艹,真特么的憋屈,亏大发了。
“王家有银子吗?”
咋滴,他还想去偷?
“印象中,是没有了,都被王德发造完了。你还记得不,当年他腿受伤,都是卖地才有的药钱。这些年,村里人都盖新屋,他们家,始终没动静。
老爷子和王德发,心气多高呀,要不是真没钱,他们肯定也盖新屋了。”
老鳏夫想想也是,王德发,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最好面子,现在过的应该是真紧迫。
哎,倒霉死了。
“当家的,王家的银子,咱们不去想了,咱们想要儿子,自己挣。下次作坊招工,我一定去。就算是求,我也要求个活来。”
“如此最好。盖了房子,咱们家,可就没钱了。”
崔荷花抿唇,这些年,当年在王家偷的银子,她始终没拿出来过。
她家男人,对她可没隐瞒,家里的银子,也都给他管。可是,如果她现在拿出来,他会不会有想法呢?又会不会觉得,她肯定还有私房银子,以后会不会银子就不给她管了呢?
一时间,她思绪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方有财自从被自己老爹吓过之后,也学起了方小宁,深居简出,没事不出门,有事,嗯,也不出门。
“他娘,你说等铁柱回来后,就让他和儿媳妇搬出去住吧。”
“啥意思?”
“铁柱在县城求学,儿媳妇在家里伺候我们,我们又不需要她伺候,小两口,一年在一起也没几天,年纪轻轻守活寡怎么行,让她去跟着一起陪读吧,咱们也能早点抱大孙子。”
赵氏恍然,“小宁也跟我提过这事,成,下次,就他们一起去县城,有个身边人照顾着,咱们我能更放心。”
她想起闺女跟她说的,“当家的,你觉得莲花如何呀?”
“莲花?不知道,那姑娘就是个奇葩,多年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看到我就跑,你看看,我长得很吓人吗?”
方有财对着赵氏咧嘴笑,胡子拉碴的,一口大白牙,是怪渗人的。
“她内向,怕生。”
“啥怕生呀,几岁就在小宁家住,这么多年,见的少吗?
家里见的少,学堂总老见吧,我觉得,莲花不正常,少根筋。宋小姑也怪可怜的,好不容易一个人拉把大两个娃,结果吧,一个还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