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我带走纪木,我就告诉你方法。”
温思城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病房那紧张得几乎凝固的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向纪木和陆盛消的心。
纪木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体微微颤抖着,他那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犹豫与惊恐,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缓缓地、无助地看向陆盛消,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期待,有害怕,更多的是想从陆盛消那里找到一丝希望。
他想知道陆盛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那目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
然而,陆盛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有痛苦、有无奈、有不舍,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句“对不起”。
他咬了咬牙,那用力的动作使得他的腮帮鼓起,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后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温思城的要求。
纪木顿时感到一股寒意彻骨而来,那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仿佛连血液都在这一刻被冻结,身体变得无比僵硬。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不敢相信陆盛消真的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这就对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邵炀吗,相信他醒来后也不会拒绝你了,对不对?”
温思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那嘲讽如同冰冷的荆棘,狠狠地刺痛着陆盛消的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似乎对陆盛消的痛苦感到无比满意,那眼神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得逞后的作品。
“这样双赢的局面,你不会拒绝的吧?”温思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说着,他伸出手捏住纪木的下巴,那力道很大,迫使青年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纪木的下巴传来一阵疼痛,他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温思城。
“看到了吧……只要正主回来,你这个赝品,就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存在,懂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盐,撒在纪木那已经鲜血淋漓的心上。
看着纪木灰蓝色眼眸里渐渐泛起的水雾,那水雾如同清晨的露珠,在眼眶里打转,还有那嫣红的眼尾,像是被血染过一般,温思城心中一愣,莫名地隐隐作痛。
但他还是狠了狠心说道:“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后悔愧疚是没有用的,既然我已经是个烂人,还不如继续错下去,只有把你牢牢抓在手里,我才能放心。”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那决绝背后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纪木的心中像是有无数把刀在搅动,痛苦和无助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知道自己在这场残酷的博弈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赝品,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小木,对不起。”陆盛消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他永远地失去纪木,但他更无法承受失去邵炀的痛苦,在他心中,邵炀的生命此刻重于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那痛苦如同深渊般深邃,他不敢再看纪木的眼睛,只能低下头,逃避那让他心碎的目光。
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做出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会让他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纪木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对陆盛消的失望,有对自己命运的悲哀,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决绝,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寒风,吹向陆盛消。他看着陆盛消,声音淡漠而疏离,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没事,你起码给了我一个答案。”
青年的话语中透露出深切的悲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叹息,仿佛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暖也被无情地剥离,只留下一片冰冷的荒芜。
“一个人是无法构建乌托邦的。”纪木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和无奈,那声音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他的眼神阴冷,寒意彻骨,仿佛所有的热情和希望都被冻结,如同被冰雪覆盖的世界,没有一丝生机。
温思城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恶魔,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他搂着纪木腰的手臂更加收紧,那力量像是要把纪木嵌入自己的身体,仿佛在向全世界宣示自己对纪木的所有权。
温思城挑衅地看向陆盛消,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刺眼的阳光,无情地照在陆盛消的伤口上。
“等我把纪木带回去后,我会在电子传输器里告诉你治疗邵炀的方法。”
温思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陆盛消的不屑,似乎在享受着陆盛消的无力和挣扎,如同猫戏老鼠般,把陆盛消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后,温思城没有再给陆盛消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带着纪木转身离开了病房。
纪木没有反抗,他的身体僵硬而冰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如同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无尽的黑暗中,那黑暗如同怪兽的巨口,要将他吞噬。
……
温思城的家是一座位于城市边缘的别墅,孤立而安静。四周是荒芜的景象,杂草丛生,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只有这座别墅依旧保持着它的奢华和精致,像是黑暗世界中的一颗璀璨明珠,但这颗明珠却散发着一种孤独而诡异的气息。
温思城带着纪木穿过了沉重的铁门,那铁门在开启和关闭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进这个他精心维护的私人空间,别墅内部装饰豪华,璀璨的水晶吊灯如同繁星般闪耀,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温思城的品味和对完美的追求。
然而,纪木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的心似乎已经随着陆盛消的决定而远去,留下的只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像是被抽走了生命的色彩,对周围的奢华毫无反应。
在宽敞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铺着精致的桌布,那桌布如同洁白的雪地,上面摆放着银质的餐具和精美的瓷器,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瓷器上精美的图案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传说。
食物是温思城精心准备的,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
但纪木只是机械地切割着食物,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毫无表情地将食物送入口中,咀嚼和吞咽都像是在执行一项枯燥无味的任务,而非在享受美食带来的愉悦,他的眼神始终呆滞,没有任何波澜。
温思城坐在对面,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纪木身上,那目光如同炽热的火焰,试图寻找任何可以打破沉默的契机。
他试图与纪木分享自己的见闻,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城市边缘那些独特的风景,或者是一些他们曾经共同感兴趣的事物,他的声音尽量温和,想要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但是,纪木的反应始终是冷淡的,他的眼神空洞,仿佛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对温思城的话语充耳不闻。
他就像一座冰冷的冰山,无论温思城如何努力,都无法融化他内心的坚冰。
温思城的耐心逐渐被消耗殆尽,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
他不明白,为什么纪木会如此冷漠,对他的一切努力视而不见,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在对着一堵冰冷的墙倾诉。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试图用更加激烈的言辞来引起纪木的反应。
“小木,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反应吗?”温思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眼神中闪烁着不满,他的眉头紧皱,眼中燃烧着怒火,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纪木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依旧淡漠,只是淡淡地看了温思城一眼,那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般冰冷。
然后轻声说道:“你想让我说什么?”青年的声音平静而疏离,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温思城的拳头在桌下紧握,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那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知道,纪木的这种冷淡和沉默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是一种对他的拒绝,这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心中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你就不能……”温思城的话还没说完,纪木就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餐桌。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
温思城的耐心终于被纪木的冷漠和沉默消磨殆尽。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瓷砖上划出尖锐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如同刺耳的警报声。
温思城快步走到纪木的身边,动作迅速而有力,一步跨出,带着一股风,一把抓住了纪木的小臂。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纪木。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压出来,带着一种压抑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是愤怒、挫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害怕纪木真的会离他而去,永远不再回来。
纪木停下了脚步,身体僵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最终还是转过头来。
他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痛苦和无奈的混合,他的内心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裂,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灵魂。
“我想走。”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渴望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离开这个把他当做棋子的人。
温思城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如同闪电般在他的眼中划过。
“陆盛消已经为了邵炀放弃了你,离开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但更多的是绝望,他试图用现实来束缚纪木,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有限,他不想让纪木离开。
他继续说道,只要纪木愿意留下来,他就是这栋别墅的第二个主人,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可以拥有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温思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他试图用安全感和归属感来留住纪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渴望,渴望纪木能够接受他的提议,能够留在他的身边,那眼神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孩子。
“不。”
纪木摇了摇头,还是打算离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内心的挣扎,但脚步却异常坚定,一步一步向着门口走去。
温思城没有放手,而是抓得更紧,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纪木的小臂,力量大到让纪木有些吃痛。
“温思城,你放开我。”纪木有些吃痛地回过了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在他的眼中蔓延开来。
“你弄疼我了。”
青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身体在温思城的紧握下微微挣扎,试图摆脱那如同枷锁般的束缚。
“我知道你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温思城低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愤怒和挫败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几乎要将纪木的手臂捏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情绪如同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出炙热的岩浆,那岩浆似乎要将一切都烧毁。
“但如果我一直卑躬屈膝,温和细语……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只会视而不见!”
温思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同情,冷笑中带着自嘲,他的内心在痛苦和愤怒中挣扎。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纪木感到痛苦,但他的愤怒和绝望已经让他无法自控,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引起纪木的注意。
“温思城,你真是……”纪木的眉头紧皱,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试图抽离被牵制的小臂,但温思城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箍锁住一般,无法挣脱。
温思城的反应激烈而突然,他猛地甩开了纪木的小臂,那力量之大,让纪木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转而环住纪木的腰肢,用尽全力将纪木拉向自己。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鼻尖几乎相触,温思城可以清晰地看到纪木眼中的惊恐和愤怒。
温思城的眼底掠过一抹疯狂的神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决绝。
“那我宁愿对你粗暴无礼一些,就算这样你对我印象再坏……起码你的眼里也能有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几乎是在咆哮,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喷在纪木的脸上。
他需要纪木看到他,感受到他的存在,哪怕是厌恶,也比无视要好。
“疯子……”纪木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他的身体扭动着,试图摆脱温思城的束缚。
青年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那是愤怒和恐惧的混合,他没想到温思城会如此失控,这种粗暴的行为让他感到了威胁,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如同受惊的小鹿。
温思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纪木更加厌恶他,但他无法忍受被忽视的感觉。
他需要纪木的注意,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温思城的手指紧紧地扣住纪木的腰,他的手臂像铁链一样锁住纪木的身体,那力量大得让纪木几乎无法呼吸。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而混乱,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纪木的挣扎逐渐变得激烈,他的身体紧绷,试图用尽全力摆脱温思城的控制。
而温思城,则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他的决绝和占有欲。
他不愿意放手,不愿意让纪木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偏执,如同一个陷入疯狂的信徒。
“我不会放手的,小木。”
温思城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我的……你哪里也去不了。”
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枷锁,试图将纪木永远地囚禁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