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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澳门最顶级的奢华酒店。
总统套房内,水晶吊灯璀璨,折射出斑斓光影,铺洒在精致的大理石地面上。落地窗外,一整座城市的霓虹灯光流转交错,倒映在玻璃上,如漫天星河翻涌。
傅祈年迈开长腿,步履沉稳,指尖夹着一张房卡,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其插入门锁。
“滴——”
门锁轻响,应声而开。
门在身后合上,磁锁落下的瞬间,傅祈年已然俯身,精准地捕捉住明月的唇。
呼吸交缠,气息灼热。
明月被他吻得微微后仰,后背贴紧门板,心跳如擂鼓,指尖揪住他的衣襟,几乎站立不稳。
男人单手扣着她的后脑,掌心温热,另一只手却毫不犹豫地探入她的裙摆,指腹沿着光滑的肌肤缓缓上移,所过之处泛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明月猛地回神,喘息间抬手摁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傅祈年,关灯。”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滞,低头看她:“嗯?”
明月仰着脸,眼眸亮晶晶的,语气带着些别扭:“我胖了,不准看。”
傅祈年盯着她,目光幽深,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语调意味深长:“哪里胖了?”
他的大掌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柔软的曲线,声音低沉蛊惑:“摸着倒是刚刚好。”
明月脸颊倏地泛红,抬手轻捶了他一下,声音又急又软:“关灯!”
傅祈年轻笑,眼底透着几分纵容,随即抬手,按灭了灯。
刹那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紧闭的窗帘透出的微弱光线映射在交缠的影子上,暧昧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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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空气中仍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旖旎气息。
傅祈年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以绝对霸道的姿态将身旁微喘的女人牢牢锁进怀里。
他垂眸看她,嗓音低沉,略带沙哑:“胖了好。”
明月刚刚睡醒,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嗯?”
男人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滑过,语调慵懒,透着一丝餍足:“手感好,抱着舒服,还……”
他故意顿了顿,视线扫过某处,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视觉效果也不错。”
明月瞬间清醒,眼神里透着一丝警觉,盯着他的神色,半信半疑地问:“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傅祈年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侧轻轻捏了捏,慢条斯理地道:“以前一只手就能握住,现在……”
他换了只手,故作认真地试了试,缓缓勾起唇角:“嗯,确实更有分量了。”
明月眨了眨眼,似乎在琢磨这话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半晌,她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变相说我胖?”
傅祈年挑眉,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忽然低笑出声,缓缓俯身贴近,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你的每一寸,我都挺满意。”
明月脸颊微红,抬手捶了他一下,娇娇地哼了一声:“说得直白一点,我没文化听不懂。”
傅祈年笑意更深,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她腰间,语气懒散:“夸你漂亮,胖的合我心意,那你还想听点什么?”
明月想了想,理直气壮道:“说点其它的优点。”
男人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翻身将她压回床褥里,嗓音散漫又带着点危险:“行,那就让我再认真感受一下——”
“傅祈年!唔……嗯……不,不要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床上的气息却悄然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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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柔和而静谧。
明月醒来时,身侧已空,只有被褥间残存的余温昭示着有人曾经陪伴。
她揉了揉腰,掀开被子准备去浴室,却无意间瞥见阳台上的一抹星火。
她走近。
傅祈年站在阳台,指间夹着一支燃尽的烟。
夜风轻拂,他赤裸着上身,仅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一双长腿笔直修长,青筋隐隐浮现,肌肉线条流畅,脊背上布满些许旧伤,泛着淡淡的冷色。
明月驻足,视线落在那些疤痕上,心口微微一紧。
傅祈年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转头,看着她愣愣的神情,唇角微微勾起。
“被干傻了?”
明月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几年不见,你说话倒是有点合我意了。”
傅祈年低低一笑,喉间溢出一抹磁性的沉哑。
他随手掐灭烟蒂,走到她面前,单手揽住她的腰,掌心贴在她的腰窝处,嗓音缓缓:
“家里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明月微挑眉,刚想开口,傅祈年已经弯身,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回客厅,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修长的手指替她把松垮的睡衣带子系紧。
明月一看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眼睫微颤,直觉没什么好事,想挣扎,却被他握住手腕。
她撇开头,语气有点抗拒:“我不想听坏消息,坏消息跟我无关。”
傅祈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低声道:“我知道你有个孩子叫傅枭,可你知道吗?”
他顿了顿,眸色沉静,“当初,沈之意也生了一对龙凤胎。也就是说,当年你肚子里怀的……是三个孩子。”
明月怔愣住了。
傅祈年看着她的反应,语气不疾不徐,将这些年家中发生的事情,包括最近洛平平拐走孩子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明月静静地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等他的话落下,她慢慢地从他腿上起身,赤脚走向浴室。
水流声簌簌响起,雾气氤氲。
傅祈年走到门口,门没关严,他没有去看,知道她的小心思。
她怕他看到她发胖的身子。
他垂眸,嗓音低沉:“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水声戛然而止。
明月手里还握着花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要不是知道洛平平已经死了,她都能立马偷渡回广城,把那贱人千刀万剐。
浴室门外,傅祈年站得笔直,像一棵沉默的松树。
他抿了抿唇,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我回家,嗯?”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像是在故意充耳不闻。
他沉默地等着。
片刻后,水声戛然而止——
浴室里雾气氤氲,水汽缭绕,镜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水雾。
明月抬起小手,指腹缓缓拂过镜子,露出自己那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
她能猜到,大背头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然!
傅祈年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低沉而坚定:“我们结婚吧,证件我都带了,直接在澳门办理。”
他拥有香港合法居留身份证,可以在澳门合法登记结婚。
在大陆,他们的婚姻或许会有诸多阻碍,毕竟他是军人,身份特殊。
但在澳门和香港,一切变得简单许多。
明月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把毛巾往旁边一搭,压了压快要翘到太阳穴的唇角。
努力找回自己平平淡淡的声音,她说:“行吧。”
就两个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仿佛只是在答应晚上吃烧鹅饭还是白切鸡。
然而,下一秒——
她悄咪咪地对着镜子比了个“耶”,嘴角咧得老大,眼睛都快笑没了。
小算盘在心里打得噼啪作响!
傅祈年能查到她的信息,知道她那么胖,还没有以前漂亮,还能来澳门找她,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来欲擒故纵亦或是折磨他,让他来个追妻火葬场。
嘿嘿…怪无聊的。
明月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