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阎霆琛彻彻底底被哄好了,过后准备独自离开。
临走前他告知季云栀,说这里是他之前给阮小柔买的生日礼物房,金阿姨是这里的佣人,而她这段时间暂时不住古堡,先住在这里。
还说,最近他不会派人监视她,会给她一定的自由。
但前提是她不准乱跑,让他担心,要是遇到任何事先联系寒征,寒征会去禀告他。
至于她为什么需要待在这里?
为什么阎霆琛大发善心停止派人监视?
季云栀并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阎霆琛只叮嘱道:“最近我会很忙,等我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我就会来接你,所以你一定要乖点,别让我忙得要死还要操心你,明白吗?”
“明白了。”她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忍不住低头跟她接吻,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至于森林一事。
阎霆琛表面虽说要翻旧账,但其实他也清楚她是受害者,并没有真的过多问责,只是杜绝她以后去这种拍摄地。
季云栀再次嗯嗯点头,之后亲自送他离开。
望着阎霆琛坐进劳斯莱斯,保镖们也坐进其他车里离开,其中还包括寒征,她心里久违感到放松和自由。
她不知道他安排这一切的目的,但重获自由对她来说挺开心的,这就够了。
阮小柔也十分欢迎季云栀的入住,两个人当晚一起吃了晚饭,聊了好久的天,气氛温馨愉悦。
-
转眼到了第二天。
季云栀还在睡梦中。
楼下。
金阿姨在厨房辛勤准备着早餐,阮小柔也睡醒出现在客厅,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赶作业,桌上还放了一杯加倍浓缩黑咖提神。
她最开始是在外地跟同学赶比赛,后来收到了西蒙的消息,意外得知阎霆琛要跟其他女人订婚。
为了搞清状况,她急忙赶回来。
偏偏当时所在城市正在遭遇强台风侵袭,全市沿海道路和桥梁封锁。
台风持续了好几天,她无奈耽误好久才得以回来。
回来也没能多问,阎霆琛并不告诉她,而且还警告自己说不能让季云栀知道这些事。
她只能联系西蒙。
而想到西蒙……
阮小柔总是会不可避免想到自己跟他发生过关系,后来被阎家最小的阎星禹无意间看见,让他误以为自己是西蒙的女人。
旧时亲密暧昧画面迸发在脑海里,她心烦意乱,当即端杯连续喝了好几口黑咖。
浓烈酸苦味道有效帮她转移了注意力。
忽然间,“叮咚——”
门铃响起。
厨房里的金阿姨忙得投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
阮小柔倒也没有喊人,而是自己抛下电脑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谁,她整个人顿时震惊呆滞。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蒙。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男人一脸幽怨瞪着她,直接质问:“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又不回我消息,我有这么讨你厌吗?”
当初明明是她主动提出要跟他发生关系的,睡了他以后又翻脸不认人。
过分。
此时此刻,阮小柔根本没把西蒙的话听进去半点,一想只想着赶走他,别让金阿姨和季云栀发现。
她想也不想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
因为带薪休假不用上班,所以季云栀没定闹钟,睡到自然醒。
她醒来就收到了消息。
一个是阎霆琛,一个是桑茯苓。
桑茯苓发来两则消息。
第一则,[栀栀,袭嘉洲出国了]
第二则,[他走前给我们准备礼物,你那份有空的时候来拿不?]
季云栀回:[不用了,还是放你那儿吧。]
消息发完,桑茯苓那边并没有秒回,想来应该还在忙工作。
她便点开阎霆琛的。
他发的只有一条:[抽屉有药膏记得涂。]
季云栀:[好]
等回完阎霆琛的消息,季云栀转而又点开桑茯苓的聊天框,视线定定落在袭嘉洲已经出国这一则。
消息很短,但是她却静看了好久,内心情绪翻涌。
愧疚?自责?……
其实心想最多的——是谢谢。
既然袭嘉洲可以从桑茯苓口中套话,从而得知她已经成为阎霆琛的女人,那就更不用说获知她的联系方式。
袭嘉洲本可以亲自联系她,亲自跟她说声“再见”,但是他没有。
所以在这一刻,季云栀心里默念的这声“谢谢”,是谢他一如既往地尊重她的意愿,没有逼迫她。
-
另一边。
阎家的事还没有解决完,阎霆琛还是得回去一趟。
在这之前,他却让人先开车回一趟古堡,前往季云栀养父专属的医院里。
走廊处。
两名小护士得闲偷摸鱼,有说有笑玩闹着。
不巧,在她们玩得最开心的时候,迎面便碰见了阎霆琛以及站在他身后的保镖。
一股压迫感当即笼罩住她们。
小护士们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收敛,语气恭敬且畏惧,“阎、阎先生。”
男人表情冷漠,头也不转直接吩咐寒征,“把这两个开了。”
“是。”
阎霆琛径自继续往前走。
两名护士惊慌失措看着寒征,似乎并不懂她们究竟犯了什么大错,竟然惨遭开除这么严重。
寒征没有什么好跟她们解释的。
非要解释的话,那只能解释算她们倒霉,偷懒玩闹正好被心情差的三爷碰见了。
病房内。
阎霆琛进屋,丹尼尔反应灵敏,听见动静立马站起来,手中的游戏机藏在身后,讪笑一声,“老大。”
相比门外的小护士,他对丹尼尔宽容许多,没计较他的摸鱼,“你先出去。”
“收到。”丹尼尔马上应声离开,临走前不忘关好门。
对于阎霆琛会独自出现来找自己,养父心里一点儿也不意外。
两个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阎霆琛。
有一份文件正垂在男人身侧,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幽深的视线紧盯着养父不放,“听说是你亲自操刀给季云栀做手术,这才让她起死回生?”
“看不出来啊,你一个自己身患重病,苟延残喘的老家伙,竟然有这种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