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轿车连连撞击,乌鸦连连躲闪,一些小弟躲闪不及,就被撞飞了出去,死活不知。
“乌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托尼抹掉脸上的血污,从腰间抽出第二把匕首,与阿虎形成夹击之势。
“草泥马的乌鸦!你敢伤我二哥!我砍死你!”
阿虎手持开山刀,刀刃泛着冷光,身上的猛虎纹身随着剧烈喘息起伏,他嘶吼着跃起,刀锋直劈乌鸦后颈。
“二打一不是好汉!你们等着!”
乌鸦瞳孔骤缩,脚尖点地向后急退,堪堪避开阿虎的致命一击。
他反手掏出了腰间的手枪,“砰砰”就是两枪,一枪打中了阿虎的肩膀,另外一枪则是从托尼耳边划过,差点让托尼变成了一只耳!
“拼了!”
阿虎忍着伤痛,面色狰狞,趁机欺身上前,开山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刀都带着破空的锐响。
三步之内,刀比枪快!
“操!你不怕死!”
阿虎的勇猛,大出意料,乌鸦大喝一声,蝴蝶刀在手中旋出残影,与阿虎的开山刀激烈交锋。
这个时候,他的手枪,已经来不及使用了。
那开山刀,几乎要把他的手掌砍掉。
“嗷呜……”
阿虎怒吼连连,整个人状如疯魔,近身缠斗,根本不给乌鸦开枪的机会。
“杀!”
乌鸦的火气,也被激发了出来。
他本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要不然也不敢惹出这么大的事情!
那手蝴蝶刀,虽然在硬度、长短上面,都处于了下风,却一直能够顶住阿虎的攻击!
若非阿虎一直用两败俱伤的招式进攻,乌鸦早就给他身上,刺上几刀 了。
突然之间。抓住了阿虎一个破绽,火星四溅中,乌鸦突然变招,刀锋划出诡异弧线,直取阿虎咽喉。
阿虎急忙偏头,刀刃擦着耳垂划过,割下一片血肉。
“去死!”
托尼瞅准时机,从侧面猛扑过来,匕首刺向乌鸦肋下。
乌鸦侧身避开,却被阿虎的开山刀扫中大腿,顿时鲜血如注。
他强忍着剧痛,转身就走。
千钧一发之际,笑面虎带着十几个东星小弟杀到,钢管、砍刀齐出,将阿虎和托尼逼退。
“乌鸦,小心!”
笑面虎大喊一声,一把将乌鸦推开。
笑面虎这一推,让乌鸦堪堪避开了托尼的必杀一击,却见笑面虎肩头绽开血花,踉跄着撞进旁边的报刊亭。
阿虎趁机挥舞开山刀,刀锋划破乌鸦后背的衣衫,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东星与合胜帮的小弟们在街道上扭打成一团,玻璃碎片、酒瓶残渣混着血水在地面横流,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兄弟们,撤!”
乌鸦捂着流血的大腿,挥刀逼退阿虎,声嘶力竭地喊道。
东星众人边战边退,却被越南帮的人死死咬住。
托尼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狞笑着举起手中刀:“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探照灯的强光扫过战场。
飞虎队的喊话通过扩音器响彻整条街道:“立即放下武器,否则将使用武力!”
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催泪瓦斯在空中炸开,白色烟雾迅速弥漫。
阿虎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开山刀差点脱手。
乌鸦抓住机会,趁乱拉着笑面虎混入巷子里。
托尼也不敢跟全副武装的飞虎队交手了,他指挥越南帮的人边打边撤,子弹与警察的枪声交织成一片。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时,钵兰街已满目疮痍。
警车的红蓝灯光闪烁,医护人员在废墟中穿梭,抬走一具具伤者和尸体。
香港警务副处长皮特将一叠厚厚的通缉令拍在会议桌上,投影幕布上滚动播放着钵兰街监控截取的画面,乌鸦挥舞蝴蝶刀的狰狞面孔、托尼举着刀的疯狂身影,还有阿虎满身浴血的模样,让在场警员面色凝重。
“这次一定要让这些黑帮知道,法律的底线不容践踏!”
皮特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重案组全员出动,海军那边已经封锁了海陆空通道,他们插翅难逃。就算他们去了别的国家,大英帝国,也不会放过他们!”
“是!”
所有警司都知道行动处的副处长震怒了,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
各大社团想要交一些小弟,糊弄过去,已经不可能了。
托尼、阿虎、乌鸦、笑面虎,肯定是榜上有名,必须通缉归案!
至于其他帮派趁机骚乱的人,也一个都不能放过。
各大警司得到了,命令,在各个辖区,展开了行动。
短短一周内,香港街头风声鹤唳。
乌鸦、笑面虎第一时间,已经选择偷渡,去往欧洲,准备去东星的荷兰分部躲一躲了。
合胜帮的仓库接连被捣毁,二十多名骨干在被飞虎队当场抓获。
托尼侥幸逃到澳门,却在葡京酒店被国际刑警联合澳门警方堵个正着,当冰冷的手铐扣上手腕时,他望着窗外的霓虹灯,终于意识到这次闯了大祸。
至于阿虎在自己的住所也被抓了。
越南帮三兄弟,先后落后,一个没留。
其他帮派,一些所谓的大哥,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作为罪魁祸首,大d在医院,被警方扣留了。
许多大哥,都上了新闻头条。
合胜帮、东星、和联胜这些巨无霸社团,都受到了波及,其他地方的生意,都有了很大影响。
反而是洪兴的人,躲过一劫。
让十三妹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弄到了六个夜总会、舞厅,成为了钵兰街的大姐大。
这让洪兴大为高兴,蒋天生几乎乐开花了。
各大帮派,损失惨重,他的洪兴一动未动,就占了天大的便宜,白白捡了六个场子的经营权,这得赚多少钱啊!
此刻,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难过了。
张世豪、邓伯、骆驼一个个都苦着脸,刚刚从辖区的警署之中,走了出来。
他们惨了,几乎天天被警察叫去问话,不得一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