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
负手而走的姿态极其帅!
挺拔的脊背,神只般不容挑衅的气场,只是这样的脚步频率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洛虞恰好回头看时,就看到这一幕!
镜黎啥状态她没仔细打量,只是看着故渊转身后骤红的面色。
心里由衷佩服!
还是自家这丫头会调戏人呐!
天堇!你当年要有个这样的师父教教该多好!
若早些年就把帝沧溟生吞活剥了,这万年过去,你们的孩子也好几个吧!
玄臻也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关注点却全在镜黎那边,看着小丫头一脸羞红的样子。
他十分不解。
练个剑还能练出你情我侬?
而且,镜黎心理年龄大,这事儿他早知道,故渊又不知道!
镜黎的魂体虽然个头高,如今比他也不矮多少,不还是个标准娃娃脸,搓衣板吗?
洛虞——兽脑简单不多想,他却很狐疑,故渊看起来极其深沉,可能在场人他智慧最高!
怎会对一面容明显幼态的小丫头起心思?这不合逻辑!
似乎走神太久,脑袋瞬间被一记书卷爆栗。
“想什么呢?还学不学了?”林箬冲着他娇骂,可不许这个思维敏捷的小男人去猜她家尊主的心思!
玄臻却看着眼前晃着的白花花硕大香胸,气血顿时有些不稳。
这次该他脸红了!
姐姐!我就一刚成年的小少男,您衣服能不能拉高点?或者穿保守点?
这样束胸裙,我扛不住啊!
似乎意识到了臭小子在想什么。
看着玄臻跟她修炼时候,频频别头不看她的动作。
她妖媚笑着,凑到他耳边低语:“好看吗?来日你功法大成,姐姐给你开荤呐?”
玄臻刹那鼻血真喷了出来,快速远离,落荒而逃姿态比故渊还快!
林箬原地哈哈大笑,声如银铃!
洛虞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
对这两个女子由衷佩服!
真乃吾辈之楷模!
不像她,收拾男人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打趴下,一种生吃掉!
云海试炼。
镜黎错愕听着卿山海,哦不,郭清岄跟自家两位高祖对账。
“所以你们千年前就接到静默的指示,佯装打斗入定,自行在云海试炼里待着没出去?”
“是。”
郭清岄微蹙起眉头:“这些年我有很多私事,甚少关注宗门,老默到底想做什么?”
镜炎摇头:“我也不懂,明明镜磊实力已然直追镜尘,若让他先当上右护法,下一任大宗主之位不是又回到我们镜七系手中了吗?”
顿时,所有人都像是被点开了任督二脉。
异口同声道:“所以说,他压根不想让镜七系的人继承宗门!”
“可是,这是为何?”镜黎对那段过往太好奇。
“明明当了大宗主,我们镜七系就水涨船高,后代也不会频频受制,而且宗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都热衷权利,利欲熏心吧?”
提及如今宗门风气,经过一部分岁月,如今也一直观测镜云台情况的镜磊微微蹙起眉头,认真沉思。
郭清岄看看镜黎,又看看当年他也颇是熟稔且喜爱的俩小孙子。
想了想,他缓缓道:“这些年我确实太少搭理宗门,但有些事若你们想知道,倒也不是不能说。”
“小师兄说说吧。”镜黎盘腿坐到了他对面。
镜磊,镜炎随后跟着落座。
镜黎乖巧的模样甚是可爱,他浅笑着看看她,娓娓道来。
【两千七百年前:
此刻刚六百岁的郭清岄心中戾气还很重,尤其看着如今在阵宗还意气风发的郭霖,他只想冷笑。
如今的他换了名号,隐了真容。
哦不,他爹……恐怕也不记得他长大的模样。
他长成什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若非尊主让他保留镜云台身份,他们风虚有不得不做之事,他也不会回来!
镜默年岁最小,此刻约五百,镜尘最大,七百余岁。
按实力来讲,即便他百岁后已入风虚,心魔未除,论修为确实赶不上天资少年镜默!
那小子聪慧异常,还领悟力超群,异常刻苦。
镜默的父亲镜祁是第十一届大宗主,有父亲的庇护,镜默的修为更是一骑绝尘!
而且性格爽朗,见他经常抑郁,会没事来找他聊天。
“卿山海,我这里有你丹术所用的人皇级术法,你学来正好。”
郭清岄那个时候已经将所有灵根全部洗涤,重塑,非人的折磨让他对于术法之事也异常刻苦。
但就术法之书,镜云台最好的术法,也比不上风虚的入门级书籍。
镜默礼貌,他总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
颔首接了:“谢谢。”
爽朗少年立刻自来熟落座他的丹房,跟他闲聊起来。
“我见你不爱说话,总喜欢一个人呆着,下个月的宗门比试,拔得头筹可得丹宗宗主亲授丹术,你可要参加?”
“我不参加了,我只想自己琢磨。谢谢。”
那个时候的郭清岄绝对没有现在圆滑,少年的锋芒,周身戾气,让他宛如一只避世的刺猬。
谁来了扎谁。
没想到镜默丝毫没介意:“修行之事,自己钻研虽好,然适当交流也可以提升速率,比如你是雷火灵根,炸炉概率太大,若有水灵根以作辅佐,定然能事半功倍。”
那个时候他灵根已重塑,但并没有如今这么多。
水灵根……这个事他从未想过。
不过倒也是条路子,也许感受到了镜默真心在为他考虑,他也缓缓放下了芥蒂。
“你作为宗门少主,不去学习管理,听镜虚宫的课业传授,老来找我做什么?”
“哎,管理有什么可学的?不都是以人为本吗?若像你这样的天才,天天埋在丹房里为何炼丹我都没弄清楚,来日继承大宗主之位又有何意思?”】
郭清岄给三人讲述此段过往时,尽可能隐藏了自己的情感,过往,关于风虚的一切。
只着重突出了昔日与镜默聊天内容。
听到这些,镜黎狠狠蹙起了眉头:“也就是说,我列祖其实以前一直是打算继承宗门的?”
郭清岄颔首:“是,他完全不排斥,而且做好了一切少主该有的学习心态,礼贤下士之行。”
“那为何后来他又变了,这些过程中发生过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