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头靠在座位上,心里有点恼火:
就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把这些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这个符越,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这般行径,倒是跟某些人很相似呢!
“什么,丰达凯耍了咱们?纳美制药也违背约定继续向他们供货?”
另一边的符越,接到这个最新消息之后默默低下头去。
“先生,看来要用第二套方案了。”他手下的小青眯起眼睛。
“没错,开始吧。”
符越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制药厂那边随时可以开工吧?既然钱家花了大钱购买药品,咱们就让他们的钱打水漂!”
几乎是一夜之间,各大药店都开始售卖各种本地产药品,这些药品效果很显着但价格却仅有同类药品的一半!
一时之间这种药品开始风靡,他们都标注着“隆实制药公司,本地产”的字样,几乎以摧枯拉腐之势将其他品牌药品击溃!
“混蛋!”钱金元看着报纸和顾渊拿来的样品,这才明白自己还是棋差一招!
“我比较费解,他怎么可能在咱们这种非工业城市开启制药厂?”
顾渊虽然初来乍到,但也知道春熙城用工费用高昂,且房租也是高的令人咂舌;
就算你资金雄厚过得了前面两关,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批下来的。
钱金元显然是真被气到了,喘着粗气连连喝了几口茶。
“打死我都不信他们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药品了?我怀疑他们的药品根本没有药监局的批文!”
打通药厂关节那点钱不算什么,关键他签署了跟药厂的大宗进货协议;并且是用比较高的价格。
对方用这种低价药品一冲击,无形中就等于挥刀斩了钱家一块肉!
“这件事,我决定亲自去查!”
顾渊手中的打火机忽明忽暗:“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不然一切都无从做起!”
“你亲自去?合适吗?那医院那边……”钱金元有点犹豫。
“医院那边没什么问题,他们只是沾了点便宜,咱们形成的口碑还在,虽然药品那边吃点亏。
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对方的药厂!”
顾渊突然看了一看书房的门:“进来吧,别在外面偷听了。”
钱瑞雪一脸尴尬的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钱晓雪。
“你们在干什么!”钱金元有点窝火,跟两个女儿说话也没好气。
“我们看着你老是绷着个脸,担心你嘛!”
钱瑞雪立刻嘴一撇:“算了算了!算我们白靠心!姐姐咱们走!”
“瑞雪,别这样。咱爸和顾渊是不想让咱们担心,还是让他们专心谈事情吧。”
钱晓雪怯生生的拉了妹妹一下,拽着钱瑞雪出去了。
钱金元愣了半晌,突然问了句:“什么时候?”
“啊?什么时候?师兄你问我什么时候潜入药厂吗?
我派手下去打探过了,他们的药厂两班倒每天工作十二小时,由于劳动强度太大所以员工流失率比较高,我正在等机会。”
顾渊认真回答道。
“我不是说这个!”钱金元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跟瑞雪,进展的怎么样了?”
“这……”顾渊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一时之间面红耳赤。
“都是自己人,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想多玩几年再结婚是吧?
没问题!但瑞雪这孩子脾气倔,你要多照顾多忍让她啊。”
钱金元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渊的脸色,继续说道:
“我觉得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天天东游西逛的玩实在不像话,决定把她派去医院帮你忙,如何?”
“可以啊!”顾渊见话题转化了,立刻松了口气。
他真没想到钱金元身为父亲居然会问的这样直接,一般人真做不到这么豁达。
“你那边的秘书已经年纪大了,我决定把她派去给你当秘书。”
“啊?”顾渊愣了下,苦笑几声。
这个小姐姐给我当秘书?真的是帮忙吗?
她连泡杯咖啡都不会啊!
或许是觉察到顾渊的情绪,钱金元立刻说道:
“当然,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我当然心里明白,可以先培训一阵子,起码基本的一些东西都要合格才行,别让她成为你的累赘。”
累赘不累赘我倒不在乎,可这个大小姐是颗炸弹啊!
顾渊心里沮丧,却又不得不勉强笑笑:“好吧!先跟着刘姐培训下吧!”
春熙城的人均工资,在本省来说应该算是比较高的水准。
基本上临时工都可以拿到1600-2000的工资,但隆实制药厂动辄开出2500高薪,吸引了很多求职者。
这些求职者有的是屡屡碰壁的大学生,有的是专科学校毕业生,还有的是刚刚失业的社会青年,这些人大约来了千把口子,把招工部挤得水泄不通。
顾渊一身地摊买的山寨运动装,二十元级别的休闲鞋外加一扭屁股就开线的劣质休闲裤,还有他精心乔装的一撇小胡子,简直换了个人。
钱金元再三劝说他不要亲自行动,但顾渊心里明白:
这种差事,一般人真是干不了!就算是重赏之下有勇夫,潜入者未必懂得药品里面的道道,进来也白进。
医院那边他安排了董璋和黑玫瑰坐镇,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两个人的医术足足可以完爆那些所谓的专家。
本以为凭借自己对医药的认识和才干,稍稍表现一下就可以入职;
但到了现场,他才明白自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首先这一次的招聘竞争很残酷,仅仅招募二十人,却来了一千多人!相当于五十个人里选一个。
顾渊在看到负责招工的主管居然是王修远之后,心里的担心更加严重!
而此时的王修远,正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抱着双臂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求职者说道:
“各位,我们只招女工,不招男工,所以男同志都请出去吧!”
王修远色眯眯的眼睛在人群中的年轻女求职者身上扫来扫去。
“什么东西啊!那不早说!”来应征的男青年们怨声载道,怒骂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