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死…
许茗苓看着母亲被凌辱致死,然后被吃掉,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只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她看着男人们一个个有说有笑的离开,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去,只是当她看到地上母亲残破的躯体时,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呜呜…”许茗苓躲在床底下,一点点地啜泣,母亲已经被吃掉了,现在的她又该怎么办?
“咦,我怎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有吗?你应该听错了吧,这里就这一个女人住着,哪来的其他声响,怕不是什么野猫吧?”
此时,门外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许茗苓被吓了一跳,眼睛微微瞪大,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男人会折返回来。
“不对,不是野猫的声音,那屋里还藏着其他人!”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逐渐凶狠起来。
许茗苓不知所措,要逃么?不逃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可是...自己该往哪里逃?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许茗苓一咬牙,从床底下冲了出去。
“哟,露头了,刚才躲在里面看着你妈的死样一定很开心吧,哈哈哈!”男人并没有急着去追,因为门后有着他的同伙。
许茗苓已经无心去听男人的话语,她只想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就在踏出门的第一步,躲在门后的男人就一脚把她踹翻在了地上,许茗苓眼前一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腰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可无论她怎么努力,身体就像是瘫痪了一样不听使唤。
许茗苓有些绝望地看着外面的亮光,明明只差一点...忽然,她看到了外面站着的其余几个男人,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
怎么会这样...即便逃出去了,也会被抓住...
许茗苓放弃了抵抗,任由背后那个男人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姿色不错啊,卖给包子铺应该能赚不少钱。”男人捏了捏犹如布娃娃一样的许茗苓,眼中发出了如狼一般绿幽幽的闪光。
“要不哥几个先爽一爽?”在屋内的男人已经走了出来。
“不行不行,那样子就脏了,不是,刚才那个你还没玩够吗?”男人诧异地看了眼屋内的男人。
“一般吧,毕竟是自家婆娘,玩久了就没有新鲜感了。”
许茗苓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只是下一刻就犹如遭了晴天霹雳一样,这个男人正是她的父亲,也就是说,是他带着那些男人来到了自家屋里,是他指使着他们共同凌辱自己的母亲,然后将她残忍分食...难怪,难怪会折返过来,因为他没有看见自己,想着自己会不会藏在某个地方...
许茗苓的心彻底死了,怎会有如此残忍无心的父亲,这已经不是简单可以形容的了,他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野兽尚且不食子,他连野兽都不如!!
许茗苓以一种憎恨的眼神看着男人,全是因为他!
“你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恨你!”
“恨?哈哈哈!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要不是欠的钱实在没办法还了,我怎么会把主意打到你们娘俩身上呢,哎呀,你其实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们可就要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了,况且再说了,这个世道那么乱,你怎么就确定不会死于其他灾难?饥荒,天灾,人祸,我只是在提前帮你们解脱!你个烦人的贱货!”
“你不是人!!!”
“c!给你脸了是吧!”男人拿出一把刀,在许茗苓又愤怒又恐惧的目光中,刺入了她的脖子。
“喂,你干什么!”同伙见他这样立马阻止了他,怒吼道:“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在给她一个教训,女人不就是用来打的吗?”男人眼中还隐隐有些怒火。
“妈的,你真是个疯子,我不管你了,你自家小孩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和其他人先走了。”同伙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男人,男人小心翼翼地陪笑道:“那,欠的钱?”
“嗯,算还清了吧,你以后注意点,别被官衙的给抓了。”
“那是那是,小的一定会小心的。”
许茗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荒诞无比,她想诅咒眼前的男人,可是她的喉咙被刺破,鲜血淋漓,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甚至马上就可能流血过多而死,可她不想死,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死,她要看着这个男人下地狱,她要活下去...
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只要能够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奇迹的,不是么...坏人会幸福地活下去,好人会在痛苦中死去,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明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许茗苓伸出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她早已哭干了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色泽。
不会有任何人来救自己的,不会有的...
许茗苓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这时,一缕金黄的光芒洒在了她的脸上,如狂风暴雨后的海面,给灰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彩,宁静而又安详,让人不由心生向往。
“幸好喉咙上的伤口不深,稍加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谢谢大夫了。”
“没事,应该的,说起来这个女孩的父亲呢?”
“哦?她的父亲?”
“你不知道吗?”
“此话怎讲?”
“前段时间这女孩的父亲对她和她的母亲做了很丧尽天良的事情,目前已经被官府扣押了。”
“具体是什么事情?”
“那个男人欠了一屁股的债,动了不该有的歪念,随后便打算用他的妻儿来抵债,唉,简直不是人啊!”
“原来如此。”
良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女孩,轻轻将她的手放了下来,他感受到了少女那强烈的求生欲,但这并不重要,他只想知道那块“北岭伐族令”到底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