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清有那么一瞬间被唬住了。
但他还是不把盛浔一个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但是电话里很快就响起了他老婆痛呼的呜咽声。
还有霍老太太的叫骂声。
“不可能,不可能!光凭你,你拿什么去动霍家的人?”
“谁说就我一个人了?要我让秦家家主和你打声招呼吗?”
秦司臣!
霍长清大步朝着秦司年走过去,推开秦川,给了秦司年一拳:“你他妈玩我是吗?你在前面弄死霍临珩,你哥在后面弄死我!你们秦家人都是这么两面三刀的东西吗?”
秦川一脚将霍长清踹飞:“你敢伤害二公子!”
秦司年抹去嘴角的血迹,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不过从他准备杀了霍临珩的时候,就没想着能瞒过秦司臣。
“赶紧让秦山停下来,我老娘和老婆都是他们手里——”霍长清咆哮。
秦司年不为所动:“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以为你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好,那我现在派杀手去杀了盛浔那个贱人。”
“你敢!”秦司年震怒:“除了我谁都不能动她!”
霍长清:“……”
“你是不是有病?你要看着我家破人亡是不是?”
霍长清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拉住了秦山。
秦山给了他一拳。
霍长清被打得躺在地上。
秦山继续接近霍临珩,腿忽然被人抱住。
只见霍长清使出吃奶的劲儿,手脚并用的抱住了秦山的腿:“今天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动霍临珩分毫。”
秦山咬牙切齿:“你发什么神经,人格分裂了吗?刚刚喊打喊杀的不是你吗?”
霍长清这么一闹,给霍临珩留了喘息的时间。
他看了眼前方的湖面,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秦司臣目露凶光地看向霍裴砚:“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拉开?”
就在前一秒,霍裴砚收到了柳缦被绑架的消息。
他很担心。
秦司臣见指望不上他,吩咐身边的秦川:“去把他拉开,如果他反抗,就杀了。”
闻言,秦川走向他,手里的匕首跃跃欲试。
秦司年满脸郁气,这霍家的一群什么玩意儿。
就在秦川匕首要捅霍长清的时候。
噗嗤一声。
秦司年耳边清晰地响起了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
他瞳孔微微睁大,不敢相信地低下了头。
霍裴砚握着刀子的手还在颤抖。
秦司年徒手握住刀刃,强忍着将刀子从身体里拔出,阴狠地嘶吼:“你在干什么?”
“不,不能杀霍临珩,我妈在盛浔的手里。”
秦川和秦山听到秦司年这边的动静已经晚了,他们快速回到秦司年身边。
霍临珩趁机跳入湖中……
意识到今天再也无法弄死霍临珩了,秦司年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
“霍临珩——霍临珩——啊——”
很快,警察的鸣笛声将这一片席卷。
……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盛浔表情失控地询问。
齐仲表情也不好:“还在找。”
盛浔心里有些绝望,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受着伤。
盛浔不敢想下去。
她的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感。
“齐仲,齐仲,你再努努力,你去找,你去找啊——”
盛浔崩溃大哭。
齐仲扶住她:“太太,我会去找,我一定不会放弃。”
“找到了,找到了……”
盛浔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眼里升起来了亮光。
然后下一刻,巨大的眩晕将她吞没。
眼前一黑,她的时间陷入了寂静。
齐仲大吼:“太太!”
再次睁眼的时候,盛浔的眼前是一片白。
天花板的白。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坐起来。
她要去找霍临珩。
陆笙笙按住她:“你冷静点。”
盛浔哭着说:“霍临珩呢?他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
“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盛浔总算冷静下来。
陆笙笙咬唇,不敢看她的眼神:“小浔,你知道吗?你怀孕了。”
盛浔眼神里充满迷茫:“我,怀孕了?”
“嗯,刚怀孕一个月,所以我接下来和你说的你一定要挺住。”
盛浔哽咽:“他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嗯,霍临珩受了很重的伤,又在冰冷的湖里泡了很久,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人还没醒,医生说不一定什么时候醒来。”
盛浔抓紧被子,痛苦地哭泣。
陆笙笙没忍住,也哭了。
“小浔,当务之急,你不能这么伤心,你肚子里还有宝宝,你一定要振作。”
餐食送过来的时候,盛浔没有胃口吃。
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勉强吃了几口。
吃完后就去看了霍临珩。
霍临珩的病房门口,齐仲派了很多人守着。
盛浔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的时候,眼角的泪再次落下。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摸男人如玉的容颜:“霍临珩,你醒醒,你别吓我。”
男人好像睡着了般,怎么也叫不醒。
盛浔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你摸摸,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那快点醒过来啊。”
门口的齐仲也十分的动容:“太太,为了孩子,您也别太伤心了。”
陆笙笙见不得这种场面,她去外面喘口气。
碰到了迎面过来的秦司臣。
陆笙笙现在看所有秦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在路过他的时候,一脚踩在了秦司臣的脚上。
还碾了碾。
秦司臣额头青筋凸起。
病房里,盛浔在霍临珩的额头落下一吻。
擦干眼泪:“我下次再来看你。”
出了病房,盛浔没了刚刚的柔情,转眼全是冰冷:“我要见秦司年。”
秦司臣颔首:“可以,我带你去。”
秦司年被警局看押着。
在见到盛浔的那一刻,他阴笑着问:“霍临珩死了吗?”
盛浔心中憋着一口气:“让你失望了,他活得好好的。”
秦司年瞬间暴戾:“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