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钱?”
黄尚书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两口子问道。
他的笑容虽然看着很灿烂和蔼,但是在阎埠贵两口子看来透着那么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对,今天只认钱,还钱!”
阎埠贵咬着牙,强忍着要后退的心和有点哆嗦的腿。
黄尚书的气势不是他一个市井小民可以抵挡得住。
这还是他不经意间释放出来的。
此刻的阎埠贵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里接受狂风暴雨的小孤舟。
阎埠贵身后的杨瑞华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妈呀!”
大喊一声,杨瑞华转身跑回屋里,她的心脏此刻感觉要跳出来了。
“噗通!噗通”
躲在屋里的杨瑞华依然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杨瑞华刚刚的转身逃跑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留下独自面对黄尚书气势的阎埠贵,要不是金钱的欲望战胜了恐惧的内心,他也想转身逃跑。
“听说你还去鹤年堂医馆找我了?”
黄尚书突然所有气势收敛,笑呵呵的看着阎埠贵。
刚刚还面临狂风暴雨的阎埠贵,此刻觉得自己如沐春风。
“对啊!我身体不舒服,就去照顾一下你们医馆生意。”
阎埠贵嘴硬的说道。
黄尚书也是开眼了,有照顾生意,没听说过照顾医馆生意的。
“阎老师是特意为我生病的吗?”
“小黄你这话说的,我不舒服去哪家医馆看病都是看,找你看不是照顾你们医馆生意嘛!”
这话不管黄尚书信不信,阎埠贵自己是相信的。
原本想继续逗逗阎埠贵的黄尚书,突然没了兴致。
看着面前眨巴着小眼睛,眼里畏畏缩缩,手却死活不愿意收回去了阎埠贵,这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
黄尚书突然感觉又好笑又无奈。
跟他这种升斗小民计较这些,感觉很没有意思。
从兜里掏出二十三万递给阎埠贵。
“阎老师,咱们两个的债务结清了,以后别来打扰我了。
请让开,谢谢!”
说完黄尚书绕过阎埠贵,往自己家走去。
阎埠贵一手抓钱,一手指着黄尚书。
“你...!你...!我...!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让他抓心挠肝的纠结了这么多天的钱,就这么容易就要回来了,他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但是手里握着的是真真实实的钞票又不容他不相信。
打开门的黄尚书转头看了一眼阎埠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阎老师再见!”
说完这句话以后黄尚书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阎埠贵攥着刚从黄尚书手里接过的钱,指节都泛了白。
这都是命啊!由于攥的太用力,这些钞票硌得他手心发疼,可他就是不肯松手。
钱攥在手里,心才觉得踏实!
“老阎你魔怔了?”
杨瑞华从门缝里探出头,刚才的恐惧现在还没有消散,她的心还是一颤一颤的。
她刚才躲得急,脚上的鞋都跑掉一只,这会儿光着脚踩在青石板上直缩脖子。
阎埠贵没搭理媳妇,眯着高度近视眼把钞票举到夕阳底下。
突然“哎呀”一声喊了出来。
手里的钞票最外边的一张上纸币上赫然写着“练功券”三个小字,惊得他手一抖,那叠钱哗啦啦散了一地。
“当家的,怎么了?”
她一边询问,一边蹲下捡地上的钱。
这都是她家的,可不能让院里其他人捡走。
“天杀的!拿假钱糊弄人!”
她也看到了那张写有练功券三个字的纸币。
杨瑞华抄起扫院子的竹扫帚就要往黄尚书屋里冲,却被自家男人一把扯住后脖领。
阎埠贵蹲在地上捡钱,老脸涨得通红。
“别嚷!这其他的都是真钱...”
他们这个动静早就惊动了院里其他住户。
中院易中海趿拉着鞋,手里还攥着半根黄瓜走了过来。
“哟!老阎,你这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他眼尖的很,尽管阎埠贵两口子在尽量的将手里的钞票攥进手心里,但是露出的边角还是让他一眼就瞥见了。
“咋的,老阎家里钱多的花不完了吗?要不借我点花花?”
后院的刘海中也走过来凑热闹。
“去!去!去!你们不回家吃饭来我们前院凑什么热闹!”
阎埠贵没好气的对着众人说道。
这种大杂院邻里关系好是好,谁家有困难了,能伸手的都愿意伸手帮一把。
都是可怜邻居过得苦,记恨邻居开路虎,这事情在哪个时代哪个地点都有的。
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富裕,兜里比脸干净,现在看到阎埠贵两口子手里抓一大把钱,这怎么能不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