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竟然下线遁了。”
路岩看着自从戴上仿生狐耳和狐尾,打扮成狐娘后便没了动静的黑塔人偶,顿时感到一脸无趣。
“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早晚会落入我的手掌心的,桀桀桀……”
发出邪恶的笑声后,路岩将黑塔人偶抱起,准备带到回空间站的使团舰上好好玩弄。
可当他打开门时,看到了正准备敲门的景元,看样子刚来没有多久。
景元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看了一眼路岩怀里变成狐娘的黑塔人偶,又看了一眼老脸一红的路岩,眼睛不由得向窗外飘去。
“额……我是来祝你演讲成功的,哈哈,哈哈哈……”
“那么就这样了,回见。”
景元比了个帅气的手势,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正欲逃走。
可不曾想,路岩一只手迅速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擒住了他的脖颈。
“咳咳,老景啊,你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路岩可不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谁能作证景元真的只是刚来的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个预防针。
“听到啥?我最近耳朵不是很好,你刚刚说啥了?”景元不但是个聪明人还是个老戏骨。
一副若无其事掏耳朵的样子还真像个耳背了的人。
“总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一定要忘了,不然老路我只能……”
路岩又从身后取出了一对仿生狐耳和狐尾,意味深长地看向景元,在他眼前晃了晃。
“放心,我懂,除了来祝贺你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景元竖起大拇指说道。
路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以超光速带着黑塔人偶跑向使团舰。
只留下了一道光芒和抹头擦汗的景元。
“唉,真会玩啊……”
这时,一道光又出现在了景元的面前,竟是那去而复返的路岩。
“对了,中午的欢送会还是取消了吧,我们决定低调离开,你也不想玉界们堵星槎吧。”
景元带着惊吓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路岩的要求。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见。”
路岩又雷厉风行地化作一道光从他眼前飞走了。
……
幽囚狱内最底层的一间囚室中。
一头巨大的狼首怪物呼出血红色的吐息,紧闭的眼眸突兀地睁开。
在它的身上,插满了无数的利剑,剑锋深深地刺入它体内的每颗脏器,携带着生不如死的剧毒,让它每时每刻都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可突然,它感觉到了囚室的大门外传来了动静。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来例行将它转移的牲畜。
数百年了,它都快忘记血的味道和杀戮的感觉了。
今年又会是哪个牲畜将它转移,送往另一个囚室呢?
好想杀死他们!好想品尝他们那甘甜可口的血肉!
在长久的岁月折磨下,这几乎成了它唯一的执念。
它等待着,等待着终有一日能杀出牢笼,将那些欺辱过他的贱畜们撕成碎片!
这时,大门开了,可门外却没有任何人进来。
狼首怪物发觉到了不对,这不符合那些牲畜的规矩,否则仅仅是开启囚室的大门的话,它轻易就能挣脱身上的枷锁和剑树。
“咦?也不是这里吗……这罗浮的幽囚狱可真让人迷糊。”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囚室外传来,那悠然自在的语气,让狼首怪物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是个十足的蠢货呢。
莫非,这会是个机会?
囚室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踏步声,它看到了,看到了一个狐人的影子从门外照射进来。
没错!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一个狐人贱奴!它冲破牢笼后的第一餐!
“哈哈……哈哈哈哈!”狼首怪物渗血的喉咙发出嘶哑的笑声。
它不着急了,一点也不着急冲破牢笼了。
它决定给这个狐人贱奴一个惊喜,作为释放它的回报。
猜猜吧,这个狐人贱奴第一眼见到它是会惊吓得快要哭出来呢……还是吓傻直接呆住呢……
如果是前者,它就冲破牢笼直接将其撕咬成碎片,如果是后者,它就将其四肢卸下绑在背上当作战利品。
不,不对,万一这确实是个蠢货,见到它后不哭也不呆,反而是笑呢?
哈哈哈哈……那它就留个全尸吧!
正当狼首怪物终于决定好时,它终于见到了这个狐人贱奴的真身。
没再多想,它直接破开了身上的枷锁与剑树,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那个狐人女子的面前。
“啧啧啧,从牢笼中脱离后,就让你这么激动吗?”
没想到……没想到狐人女子的反应出乎了它的意料,打破了它的全部猜测。
她没有哭,也没有呆住,而是面无表情,有些嫌弃地看着它。
“你,很有意思。”它的喉咙终于在此时再生完好,说出了破封后的第一句话。
狼首怪物布满剑刺的尾巴在地面剐出火星,腐烂的鼻腔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这个狐人女子身上飘散的根本不是狐族特有的香味,而是某种焚烧生物时会产生的焦味。
“怎么?被毒哑了?”狐人女子忽然抬手抚过发间翡翠铃铛,囚室四壁瞬间爬满暗金色裂纹。
那些刺入怪物脏腑的毒剑突然发出悲鸣,竟在它体内融化成液态星尘。
“六百年前,率领丰饶联军与仙舟联盟开战的勇气呢?步离战兽呼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