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你以为你赢了吗?不,你死定了!”王朋惨笑道。
他相信,长孙家若是发现自己被抓了,一定会来救他的。
这会儿他非但没有忏悔认错,反而还敢威胁李恪。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孙冲给他的勇气。
“砰!”薛仁贵一脚把他的头踩在脚下,“殿下也是你可以诅咒的?”
“把背后的指使好好交代了,兴许还能活命。”
若非为了问出幕后指使,薛仁贵都差点直接拔刀砍人了。
他本就是个易怒之人,这会儿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杀意。
“呸!痴心妄想,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信息。”不得不说,王朋嘴巴的确很硬。
“把他给我绑了!”李恪淡淡道。
很快,王朋被五花大绑起来,动弹不得。
李恪缓缓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肿胀的脸,邪魅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倔骨头。”
“嘿嘿…本王最喜欢的就是啃倔骨头!”
“正好,本王新发明了一种刑罚艺术,想让你这种倔骨头帮本王参谋参谋,看看哪里还有改进的地方。”
李恪嘴角的笑容格外残忍,“仁贵,去给我拿几张纸,一盆水。”
“喏。”
很快,一盆水和一叠纸便是摆在王朋跟前。
众人很是好奇,殿下这是什么惩罚啊?还说是艺术?
“殿下,您拿纸和水干啥?要给他洗脸吗?”
“殿下,对待叛徒可不能仁慈,应该让他下地狱。”
“殿下,你不忍心的话,我来杀,我以前杀过猪的,杀.人应该也差不多可以。”
李恪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自顾自地捻起一张纸,放进水盆里浸湿。
随后,双手分别捻起纸张的两个角,小心翼翼地从水盆里提起。
“嘀嗒,嘀嗒!”
现场安静得出奇,水滴声让王朋愈发不安。
未知的,往往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然后,他就见到那张被水浸湿的纸缓缓朝着自己的脸盖了上来。
湿润的纸张贴在他脸上,但是没有任何疼痛。
王朋那不安的心缓缓放下,就这?
作为长孙世家培养出来的情报人员,他可是出了名的素质过硬。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无法呼吸了!
“唔,唔…”他开始窒息,开始挣扎。
然而,无论他作何努力,都无法将脸上的纸张给甩掉。
死亡的阴影,正在慢慢将他笼罩。
若是痛快地来一刀,其实并不可怕,疼一下就过去了。
可怕的是,那种让你不断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恐惧。
活?没法活!
死?又死不掉!
“哦,忘了告诉你,本王自创的这刑罚艺术,名叫:贴加官。”
在他最绝望的时刻,李恪的声音忽然传来。
“顾名思义,让你无法呼吸,然后静静地面对死亡,感受死亡,畏惧死亡,又无法死亡…”
嘶—!
现场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大家浑身不自然。
殿下自创的刑罚?还叫艺术?!
这也忒折磨人了吧?
你说什么?他是叛徒?
那也太仁慈了!就应该更残忍一些!
李恪那犹如地狱丧钟的声音,不断叩击在王朋心上,让他的心理防线趋向崩溃。
李恪观察着王朋,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了。
等王朋彻底放弃挣扎,准备直面死亡的时候,李恪猛地一把掀掉他脸上的纸巾。
“啊~呼~”王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恨不得一口把肺吸爆炸。
李恪兴奋地现在他面前,笑着问道:“来,倔骨头,给本王的刑罚艺术提个建议,哪里还需要完善?”
众人:“……”
薛仁贵:“……”不是?殿下怎么有点变态啊?!
殿下用这种酷刑惩罚王朋,然后嘴里一个劲儿询问哪里还需要改进?
最关键的是,他称呼这为“刑罚艺术”?!
你还怪好嘞!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吗?
李恪自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看着王朋那恐惧的表情,满脸都是兴奋。
见状,白水客栈的掌柜心底一阵恶寒。
他可不想自己的客栈闹出人命,否则谁还敢来住啊?
于是,他悄摸摸地退出人群,从后门溜走了。
他要去告官!
“啪!”
见王朋不说话,李恪一巴掌呼了过去。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别以为不出声,本王就拿你没办法!”
王朋眼泪直接掉下来,却不敢哭出声。
这时候,他依旧在等,等县令救他。
只要县令来了,他就能得救!
没错,县令也是长孙世家的党羽,之前他就是去见县令去了。
“特么的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本王有那么可怕呢?”
又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李恪很不高兴。
“我再仔细研究一下,肯定还有缺点,只是你缺少发现缺点的眼睛。”
“没关系,一次不行咱们来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一百次…”
说着,李恪再次拿出一张新的纸,浸湿,一把盖上,动作一气呵成,酣畅淋漓。
李恪就是想彻底击溃王朋的心里防线,让对方求着自己给他机会吐出幕后指使。
“唔唔唔…”
感受过生命的可贵,才会懂得活着的美好。
本来刚才已经彻底放弃挣扎的王朋,这会儿又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能活着,谁特么又想死呢?
生存的渴望,让他心里的防线缓缓开始崩塌。
长孙世家,抱歉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
“呜呜呜…”
王朋手上不断地比画着投降的手势,他准备供出幕后指使。
“殿下,他好像投降了。”
薛仁贵站的角度正好能看清他的手势。
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这样才对嘛,早这样不就好了?”
“贱骨头,非得遭罪才说,就是欠收拾。”
“殿下威武,殿下…”
也不知怎么想的,那些匠人看李恪的眼神愈发盲目崇拜了。
“不对,他压根没想投降,他那手势是在挑衅本王!”
“指不定在心里骂本王骂得有多脏呢。”
“肉体上的臣服,本王才不稀罕!本王要他成为灵魂上奴隶!”
想投降?没门!
教员有一句话他很喜欢:战争什么时候开始,敌人说了算;而什么时候结束,我们说了算!
同样的,既然刑罚已经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可就不是犯人说了算的,本王说了才算!
“快给本王好好想想,这刑罚艺到底还有什么缺陷,等会儿告诉本王。”
看着挣扎剧烈的王朋,李恪再次开始心理攻伐。
就这刑罚手段,还是跟缅.甸那些变态学的呢!
他作为亲身体验者,自然是最有发言权了,知道什么时候最绝望。
绝望之后又给你希望,给了希望又马上摧毁掉,再掉入深不见底的绝望,这才是最难熬的。
与此同时,客栈的掌柜已经到了县令宅院。
“县令大老爷,大事不好了!”掌柜火急火燎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