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你们可以再培养两年同学之情,慢慢相处。”谢知盐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我明天下午我爸妈直接接我回家,谢知盐你火车票买好了吗?”钟点突然话题一转。
“嗯,明天下午六点的。”谢知盐回答道。
“这么晚?你到镇上得晚上十点多了吧。”钟点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赞同,“你要不然来我家住一晚上,把票改签,早上再走也不迟。”
“不用啦,我妈昨晚上打电话让我放假赶紧回家,说有事情要告诉我。”谢知盐摇了摇头。
“好吧。”钟点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时,操场上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阵阵地盖过拂面的微风。
此刻正值短暂的休息时间,跑道上还没有人上场比赛,只有撑杆跳项目还在照常进行。
燥热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操场上,阳光无情地灼烧着每一寸土地,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写好没有。”
“在写着呢,催什么催。”陈时青埋头奋笔疾书,刚刚班长过来在他耳边绕啊绕,现在谁撞上来,他都没有好气。
听见声音的不同,彼时,他刚写好一张加油句。
抬头的瞬间,纸被抢走了。
留下一句答谢。
骂人十分有粘性的陈时青:“骆无津,我%#*……”
一个少年身着无袖白 t 恤,正朝着操场中央走去。
汗水早已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勾勒出他那令人羡慕的优越身材。
他微微抬起右手,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 t 恤的下摆,往上一撩,露出一小截线条紧实的腰腹。
刹那间,观众台上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喝彩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长相出众的少年身上。
少年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他不紧不慢地擦完汗,便朝着操场讲台上那个手持话筒、正专注说词的少女走去。
他静静地站在台阶口,仰头凝视着端坐在那里的少女。
此刻,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少女的发丝,少女在风中显得格外亮眼好看。
热风呼呼地穿透他的胸腔,可他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日里那带着几分不羁狂傲的眼神,此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专注。
直到少女的话语渐渐停止,他才重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最终停留在少女身边。
在少女略带疑惑的目光中,他微微红着脸,轻轻地伸出左手,手中握着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我来送我们班的加油语。”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抖。
钟点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副戏谑吃瓜的表情。
谢知盐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纸条,少年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想要立即离开的意思。
“好的。”谢知盐说道,然后偏头又问,“还有什么吗?”
“还有一个东西是我想送你的。”骆无津从兜里掏出一瓶金银花露水,递向谢知盐。
他的声音属于青少年特有的清朗,此刻听起来却有些慵懒、柔和,“昨天发现你胳膊上起了几个红痘,还有小抓痕。”
“好的谢谢,你今天下午的比赛加油。”谢知盐僵硬地转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还刻意地用手遮挡住脸。
她余光瞥见钟点忍俊不禁的模样,立刻瞪眼暗示她别乱看。
“咳咳,骆无津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话就先下台吧。” 谢知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不,还有别的。”骆无津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裤兜,手指在兜里摸索了几下,然后掏出一个小巧可爱的海绵宝宝玩偶挂件。
这个挂件整体呈亮黄色,就像被阳光亲吻过一般,色泽鲜艳夺目,仿佛带着比基尼海滩那片温暖海域的温度。
他将挂件拿在手中,轻轻晃了晃,眼睛看着谢知盐,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你的是海绵宝宝,我的是派大星。”
“我拿了你就赶紧走好不好,你太惹人注目了。”谢知盐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她将头埋得更低,仿佛这样便能将自己藏深,躲开那道炽热且扰人的目光。
她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平淡而冷漠,“骆无津,下午好好比赛,别大白天就知道搞这些。”
“那好叭,记得给我加油。”骆无津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听见脚步走远的声音,谢知盐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她轻轻拍着自己慌张不已的胸口。
对上钟点笑而不语的眼睛,她心里警铃大作,急忙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听到没有!”
钟点露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拖着长音说道:“哦~”
“姐姐是海绵宝宝~我是派大星~我要永远守护姐姐~”钟点故意模仿着骆无津的腔调,刚开口就忍不住笑出声,“yue,我学的怎么样。”
谢知盐一时语塞,无奈地说道:“你学骆无津说话干什么。”
“他说话太有艺术了,我得向他学习看齐。”钟点一本正经地说道,眼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
运动会结束之后,当天下午谢知盐就收拾好了行李箱。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海绵宝宝挂饰扣在书包上,然后简简单单地背起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会儿到镇上给我打电话。”钟点叮嘱道。
谢知盐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她买的是硬座票,火车沿着蜿蜒的铁轨在山间缓缓行驶。
谢知盐静静地坐在窗边,眼睛望着窗外连绵起伏、一座高过一座的崇山,思绪渐渐飘远。
整个旅途十分安静,大部分乘客都在玩手机或者睡觉,只有零星几个人像她一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了晚上九点多,天色已经越来越黑,谢知盐终于从城区抵达了乡镇。
她孤零零地拖着行李箱,朝着熟悉的家门口走去。
她手握着手机,给常春打去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许久的嘟嘟声,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谢知盐无奈地挂断电话,转身走进了街区小巷。
她吃力地提着笨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地往上搬。
那老化已久、几乎不再使用的声控灯,在听见声音后,像是被触发了机关,疯狂地闪烁起来。
谢知盐熟练地插入钥匙,推开家门。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惊得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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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过几天也要开学了,回去变黄鼠狼,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