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靠在店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慵懒地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最近店里没什么生意,他索性悠闲地晃着椅子,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可他心里很清楚,张德富的反应,应该快来了。
张家的风水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察觉的,但张德富这种人在权势场上沉浮多年,肯定会察觉到异样,并且立刻找人调查。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昨天下午,他去茶楼喝茶,随意瞥了一眼街对面,便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巷子口,装作买东西的样子,但眼角的余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陈一心里冷笑,暗道这张德富倒是动作挺快。
他假装没有察觉,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常生活,算命、喝茶、研究风水书籍,甚至连晚上回家也特意绕路,看似随意,实则是在观察这些人跟踪的方式。他发现,这些人虽然有些经验,但对方显然不了解风水行里的规矩——他们不该盯上他的。
盯上一个真正的风水师,尤其是动过风水手脚的风水师,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这天傍晚,陈一照常关店准备回家,刚走到巷子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懒洋洋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等到一个拐角处,他突然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跟了一路了,出来吧。”
巷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过了几秒,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缓缓从暗处走出,脸色阴沉地盯着陈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陈大师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察觉到我。”
陈一扭头看着他,神色懒散,语气玩味:“张德富派你来的?”
皮衣男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后,皮衣男子眯起眼睛,语气淡然地说道:“陈一,张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
陈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张先生说,大家在同一片天底下混口饭吃,有些事情不该做得太过。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把张家的风水恢复原样,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张先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还能给你一笔补偿费。”皮衣男子笑着弹了弹烟灰,目光中透着威胁。
陈一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讥讽:“哦?补偿费?张德富倒是挺大方。”
皮衣男子见他这副态度,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语气也冷了下来:“陈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先生的耐心有限,你应该明白,这里是他的地盘,你一个外来人,根本玩不过他。”
陈一轻轻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仿佛对这番话毫不在意。他抬眼看向皮衣男子,语气悠然:“玩不过他?那你知不知道,他家现在的风水,已经烂得跟个破麻袋一样了?”
皮衣男子脸色一沉,目光阴冷地盯着陈一。
“你到底对张家做了什么?”
陈一轻笑一声,语气不急不缓:“我只是让风水回归它该有的样子。张德富这些年仗着祖坟的龙脉气运作威作福,吞了多少人的血汗?那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他们的怨气聚集在张家祖坟周围,迟早都会爆发。我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让这些被镇压的因果自行反噬罢了。”
皮衣男子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风水之术,他不懂太多,但他知道,真正的风水师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尤其是能改风水的人,这种人一旦动起手来,往往是无声无息的报复,等你察觉时,早已身陷绝境。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陈大师,别吓唬我。张先生的意思很明确,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得你真能斗得过他?”
陈一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皮衣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好,很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等着吧。”
说完,他狠狠地将烟头甩在地上,碾碎,随后转身离开。
陈一站在原地,目送着对方消失在夜色中,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
“果然,张德富坐不住了。”
他低声喃喃,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