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李燕北遣家丁前往陆小凤所居之处,诚邀其过府一叙,并言明有事需要共同商议。
随后他快马加鞭地赶往李燕北的府邸。
不多时,他便被迎入客厅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陆小凤刚刚坐定,李燕北众多夫人之一的十三姨太便地走了进来。
只见她手中稳稳地托着一盏杯,走到陆小凤面前说道:“陆大侠一路奔波劳累,请先喝杯热茶解解渴吧。”
陆小凤见此情形,也不疑有他,微笑着接过茶杯,正欲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气突然从杯中飘散而出,瞬间钻入了他的鼻中。
陆小凤心头一惊,暗叫不好,但为时已晚,那股香气已然迅速侵入他的体内,令他四肢发软,浑身无力,就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眼见着陆小凤中招倒地,毫无抵抗之力,十三姨太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她缓缓地抬起手来,掌心中隐隐闪烁着寒光,显然是准备对陆小凤痛下杀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骤然闪现。
只见此人白衣胜雪,身姿挺拔,手持一柄狭长的宝剑,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目光冷冽,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化作一道闪电,直刺向十三姨太。
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剑鸣响起,十三姨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见血封喉。
此时再看西门吹雪,他的剑法较以往更为凌厉。
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修炼,西门吹雪成功突破到了宗师之境。
解决掉十三姨太后,西门吹雪快步走到陆小凤身旁,将他扶起,然后运功帮他调息。
陆小凤强撑着摇了摇头道:“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西门,你竟然突破了?”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
陆小凤看着地上尸体脖子间翘起的人皮面具,眉头紧皱道:“看来这其中必有阴谋,这所谓的十三姨太,想必是有人易容假扮而成,而李燕北,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西门吹雪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陆小凤的看法。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制服的人正快速朝着这边走来,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女子,她身材高挑修长,一袭黑色劲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显得英姿飒爽。
她面容姣好,但眼神却犀利如刀,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强大气场。
这种气势竟丝毫不亚于西门吹雪,竟也是一名宗师,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跟在这名女子身后的,则是那位“六扇门神捕”之一的鹰眼老七。
然而此刻在这位女子面前,却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作陪着,丝毫不敢有半分怠慢之意。
来人正是四大锦衣卫中的——朱雀!
要知道,这四位锦衣卫平日里极少在世人面前露面,因此几乎无人知晓堂堂朱雀指挥使竟是一位女子。
朱雀等人此行目的似乎只是例行检查一番。
然后迅速地查看了现场的情况,向陆小凤问了几个问题,便准备离开。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
站在一旁的陆小凤心中暗自思忖:看这情形,这个朱雀使此番前来恐怕仅仅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对于凶手的来历似乎不感兴趣,真是奇怪得很!
另一边,这沈逸领着云罗一路行至那怡情院门前。
他轻车熟路地踏入门槛,径直走向那老鸨面前,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乃是初临贵宝地,前来品尝这青楼美酒、领略美人风姿,烦请妈妈您挑几位伶俐可人的姑娘,好生伺候着。”
那老鸨闻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云罗后,满脸堆笑地点头应承下来。
随即,她便伸手拉住云罗,娇声笑道:“公子莫急,妾身这就给您安排。”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云罗往一旁拽去。
沈逸见状,心中暗自思忖,想着这云罗郡主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忍受不住这烟花之地的氛围,吵闹着要打道回府。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过须臾之间,再看那云罗时,竟已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瞧她那般娴熟的模样,哪里像是初次涉足此地之人?
与她相比起来,自己反倒更似一个新兵蛋子。
只见那些作陪的姑娘们纷纷举杯向云罗敬酒,一杯接着一杯,好不殷勤。
不多时,云罗那张白皙的面庞便泛起了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煞是惹人怜爱。
原本沈逸见此情形,已好心劝诫过她,让她切莫贪杯。
怎奈在那几个姑娘的连番怂恿之下,云罗愣是毫不顾忌地继续畅饮起来。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
而此时的云罗早已沉醉得不省人事,伏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此情此景,倒是让沈逸对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最终,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在这怡情院中暂且留宿一宿。
而那几位身处青楼的女子,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黏在云罗身上,心中满是渴望能与她共度这旖旎的春宵时光。
毕竟,此刻身着男装的她,模样俊俏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即便在这脂粉堆里也是极为出众的存在,自然备受欢迎。
然而,令这些姑娘们大失所望的是,沈逸毫不犹豫地将她们统统赶出了房间,并扬言要跟“他”同处一室。
刹那间,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尤其是那些被驱赶出门的青楼姑娘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从最初的妩媚娇嗔转而为惊愕。
紧接着,她们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远离沈逸,仿佛眼前之人变成了洪水猛兽。
更有甚者,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怀疑起沈逸的性取向来,毕竟他踏入这烟花之地已有一段时日,却仅仅只是饮酒作乐,从未曾有过任何越矩之举。
面对这般误解,沈逸虽满心无奈,却也深知此时此地难以解释清楚。
于是,他索性不再多言,任由旁人如何猜测议论。
只是当天晚上在地板上对付一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