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老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缓缓说道:“宋老啊,你可别小瞧了这姑娘。别看她年纪轻轻,本事可真是不小呢!就在几个月前,她甚至都还没动用真气,就能和我过上几招,而且还不落下风。更厉害的是,她的鼻子特别灵敏,能够在众多的药材中精准地发现灵植。你说,这样的本事,我能对她没印象吗?”
此时,众多医师们的目光都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紧紧地盯着天凤。
尽管他们对天凤能否治好元帅和那几个昏迷的人持怀疑态度,但听到医王谷的魏长老如此夸赞天凤的特殊本领,还是不禁感到惊讶万分,纷纷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天凤。
然而,在这一片惊叹声中,也有那么几个人对魏长老的话心存疑虑。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对魏长老的说法并不完全相信。
天凤则一脸好奇地看着魏长老,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你这老头可真奇怪哟!我都没见过你呢,你却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呀?”
魏长老面色凝重地说道:“天凤,我深知上次我颇为鲁莽,彼时便已心生悔意,未能将你这良材纳入我医王谷门下。而今得以相见,我在此郑重地向你发出邀请,”
说完后,清了清嗓子,身躯挺直,沉声道:“天凤,你是否愿意拜老夫为师?”
魏长老的这一番话,引得一众医师皆投来艳羡的目光,他们既羡慕天凤这女子能获魏长老青睐,亦有人起哄,催促天凤快快应下,更有人喜笑颜开地向魏长老道贺。
天凤侧着头,脸上尽是无奈之色,说道:“我说老先生,我对成为你的弟子毫无兴致。我有自己的要事在身,你就莫要在此喋喋不休了。”
天凤双手一摊,断然拒绝道。
魏长老完全没有想到天凤竟然会如此果断地拒绝他,这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不过,他毕竟是久经世故之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姑娘啊,你可别小瞧了我医王谷的好处啊!”魏长老连忙解释道,“在我们医王谷里,各种珍稀的药材可谓是应有尽有,任你随意取用。而且,这里还有许多前辈们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可供你学习和研究。”
然而,天凤对于魏长老的这番说辞似乎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淡淡地撇了撇嘴,说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我自己也有能力去寻找灵植,并不需要依赖你们医王谷。而且,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无拘无束的感觉才更适合我。”
魏长老听到天凤如此坚决地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禁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他心中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别人对他提议的拒绝,尤其是像天凤这样天赋异禀的人。
如果天凤能够加入医王谷,那么凭借她的天赋,必定能够在山谷里找到更多的灵植,并将其制成丹药。
这样一来,医王谷的地位无疑会更上一层楼。
为了这个目的,魏长老可谓是煞费苦心。他深知天凤的潜力和天赋,若能将其收为徒弟,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然而,天凤却对他的招揽无动于衷,这让魏长老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死死地盯着天凤,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仿佛要将天凤烧成灰烬。他微微眯起双眼,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说道:“天凤,你真的不想成为我的徒弟吗?”
天凤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魏长老,完全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他转头看向元帅,说道:“现在天也明了,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元帅闻言,心中惊疑不定。他当然希望天凤能够加入医王谷,这样军区里就能从那里得到一些珍贵的丹药,对于提升军队的实力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但他同时也想到,如果天凤真的加入了医王谷,那么军区想要调用天凤时,恐怕就会变得复杂许多。
元帅心中犹豫不决,另外一方面他想要天凤的加入自己的军营,又担心天凤不答应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在这两难的抉择中,元帅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天凤的一言,令元帅悚然一惊,这才忆起对天凤的允诺,赶忙应承,旋即携天凤出了房门。
魏长老紧随其后,余下医师则在房中呆立,面面相觑,皆移步至旁侧窗边,静观外边将有何事发生?
元帅对魏长老的尾随并未在意,只道他仍欲劝天凤拜其为师。
岂知元帅与天凤行至别墅门口时,忽见前方有一老者负剑而立,于不远处凝视着他们。
元帅双眼微眯,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军区疗养院此等要地拦路?”
那老者步履稳健,缓缓上前,目光在天凤身上稍作停留,继而抱拳施礼道:“在下乃医王谷长老,今日至此,只为这姑娘而来。”
魏长老在身后对元帅言道:“元帅,数月前,我便把这姑娘特别的事情,已告知医王谷长老团,我医王谷对这姑娘志在必得,还望元帅通融,让我们将她带走。”
元帅冷笑一声,厉声道:“医王谷,你等当真狂妄至极!且不论天凤是否应允,而今你们竟摆出欲绑架她的架势,莫非真不将新国之政策放在眼中?”
魏长老哈哈大笑,朗声道:“元帅,言重了。我医王谷见此女天赋超群,不忍其埋没于尘世,欲邀她至我处发展。既她不肯,那我等唯有以武力将其带入医王谷。不过元帅放心,我等必不会亏待于她。”
元帅面色愈发阴沉,冷哼一声,厉声道:“老夫在此,看尔等谁敢带走天凤!”
魏长老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看着元帅说道:“元帅啊,我可不是不给您面子,实在是这姑娘对我们医王谷来说太重要了。您看,您刚刚苏醒过来,实力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很难说呢。而且,这疗养院里现在也没有什么高手了,如果您让我们把这姑娘带走,我们长老团可是说了,以后我们医王谷每年给军区提供的丹药,都会再增加两成哦!这样一来,您不仅能得到更多的丹药,还能得到我们医王谷的一个大人情呢!”
元帅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一惊。他当然知道医王谷每年给军区提供的丹药数量是相当可观的,而现在居然还要再增加两成,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更重要的是,医王谷还会欠自己一个人情,这对于他在军区的地位和影响力来说,无疑是有着极大的好处。
然而,元帅的内心却在天凤和医王谷之间纠结不已。一方面,他对天凤有着特殊的感情,并不想轻易地将她交给医王谷;另一方面,医王谷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让他难以割舍。
就在元帅犹豫不决的时候,天凤突然轻笑了一声,她的声音清脆而悦耳,仿佛一阵春风吹过。
她看着魏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你们就这么有把握能够把我带走吗?”
魏长老与那背剑男子闻之,二人相视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实乃笑天凤不知医王谷之底蕴。
那背剑男子笑罢,以鄙夷之目光看着天凤道:“无非欲使元帅护你,可我和与元帅战平,魏长老便可将你擒拿,而后将你带走,不会自以为你之功夫可胜魏长老乎?
天凤亦以鄙夷之目光看了那人一眼,道:“你等医王谷之人,出来皆是如此自大呜?
背剑男子冷哼一声,道:“你等世俗之人,安知我医王谷之厉害,随意从中出来一人,皆可碾压你等世俗之人。
天凤呵呵一笑,便出手,此时元帅欲伸手向天凤抓去,然被天凤悄然躲开,继而冲出去与那背剑男子打斗起来。
元帅未抓到天凤,急忙大声道:“天凤,小心些,切不可胡乱杀人矣!
言罢,焦急地看着天凤在那边战斗。
魏长老则笑呵呵地来到元帅处,闻得元帅所言,如坠云雾,亦未与元帅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边的战斗。
天凤身形灵动,出手迅猛,那背剑男子起初还满脸不屑,可没过几招,他的脸色就变了。
天凤的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让他应接不暇。
魏长老原本自信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战斗中,天凤瞅准时机,一脚踢在背剑男子的手腕上,他手中的剑瞬间飞出。
紧接着,天凤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锁住了他的咽喉。背剑男子满脸惊恐,完全没想到会被一个年轻姑娘制住。
魏长老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气得快要吐血一般,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立刻采取行动,但又因为某种原因而强忍着没有发作。
就在这时,天凤突然冷冷地对背剑说道:“你说你,为什么非得找死呢?”
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元帅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说道:“天凤,你看你,现在也把人制住了,我想他现在肯定不敢再对你出手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把他放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天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看了一眼元帅,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见过干瘪的骨架,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吗?”
元帅闻言,不禁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天凤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天凤,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元帅一愣神的瞬间,天凤突然转过头去,对着那男子轻轻地用鼻子一吸。只见那男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男子的脸上却开始浮现出一种极其狰狞的表情,仿佛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眨眼之间,他脸上的肌肉竟然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迅速萎缩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紧紧地包裹住头骨。
当天凤松开手时,那男子就像一个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样,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姿势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元帅骇然发现那具尸体竟变得单薄了许多,露出的手和脸毫无血肉,仅由一层皮包裹着骨架,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笼罩在元帅心头。
此时,元帅才忆起梦神霄所言天凤乃是魔族圣女之事,他原以为天凤的魔族,是众多族群的一员。
毕竟新国有众多种族,未料想天凤这个魔族竟是魔头之魔,更为可怖的是天凤的功法,元帅自己也不甚了解。
今日目睹天凤杀人时如此随意,倘若天凤被放于外界,万一她肆意杀人,那后果实难想象……
魏长老被这一幕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几欲瘫倒在地。
他惊恐地指着天凤,声音发颤道:“你……你竟然是如此邪异之人!”
天凤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就凭你们也敢打我的主意。”
元帅此刻心中满是震惊与后怕,他万没料到天凤手段如此狠辣,却又不敢轻易招惹她。
魏长老强压恐惧,咬牙切齿道:“你杀了我医王谷的人,此事断无善了之理!”
天凤冷笑一声,“那就尽管放马过来,这次我暂且放过你,你也传话给医王谷的人,莫要再找我的麻烦,否则我不介意去你们那里搅个天翻地覆。”
天凤斜睨了一眼被吓得瘫坐在地的魏长老,对元帅道:“如今问题已然解决,此刻可否去取药了?”
这时的元帅忽地回过神来,又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几位老伙计,虽对天凤诡异的杀人手法心有忌惮,可想到自己与天凤并无仇怨。
更何况,天凤还救了自己,且需要寻找些灵植炼制丹药以救治几位老伙计,心中便不再惧怕了。
元帅清咳一声,便领着天凤,去找此处的院长,让他带路去取灵植。
而在二楼的众多医师,目睹元帅领着天凤离去后,皆纷纷下楼查看,望着地上那具干瘪的骨架,
医师们围聚在干瘪骨架周围,人人面色惨白,交头接耳。
“这……这手段委实可怖。”
“此女究竟是何来历?”
魏长老勉力撑起身子,眼眸中尽是怨毒与不甘。他深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回去后定然要向医王谷高层禀报,让他们来对付天凤。
元帅携天凤至院长办公室,院长闻听元帅欲取灵植,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元帅之命,只得顺从带路。
一路上,院长暗自端详着天凤,心中充满好奇,此女究竟是何人?竟能使元帅在此地取走灵植。
天凤则一脸沉静,仿若适才杀人者并非她。
须臾,他们便来到了存放灵植的仓库。仓库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各种珍稀灵植整齐排列。
天凤双眼一亮,疾步迈入其中,开始拣选自身所需的灵植。
元帅立于一侧,心中既期许天凤能够炼制出丹药救老友,又对她的神秘与狠辣心存忌惮。
天凤将选好的灵植带至敬养院的炼丹室,开始炼制丹药。至午,天凤出,将丹药递予元帅,道:“此数枚丹药,给那几人服下,不出数分钟,在等片刻就会苏醒。”
元帅接丹药,速向天凤致谢,忙言:“今日你这里杀的医王谷之人,我已经给驻此之士兵说明,在这里在无人会于此事寻你任何麻烦。”
天凤嗯一声,说:“我此番来意已达,希望下次再与你相见”
元帅忙道:“天凤,今天早上都没有吃饭?此刻已至中午,不如在这里吃过饭后再走。”
天凤看元帅一眼,面上带妩媚笑,让元帅有些失神。眨眼间,天凤已消失无踪。
元帅愣愣立于原地,不知所思。
此时,一人自后奔来,立于其旁,小声言:“元帅,你如何让这女孩离去,”
元帅以目瞥那人一眼,言:“不如此放走,你欲何为?莫非你能捉拿住他?”
那人说:“元帅,在世间总有奇能异士,突然能在外消失,实在非凡。可,在上午时,我们如果将这女孩困于屋中,兴许可能让她如此轻易走脱。”
元帅气急,大声言:“你未曾见那女孩其出手。若非上午我阻挡你们闯入炼丹室,恐怕你们无一人能活,更况,你们万一起冲突,我未阻止,任其逃去后,若其报复我们,你觉吾等此敬养院尚有宁日吗?”
说完,元帅气呼呼的走了,心里觉得这些手下没有什么大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