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都不喜欢我。”
吴时春同学这回有些自知之明了。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喜欢你就行了,回头咱俩一起睡,把她们一个个评头论足一番,真正漂亮到完美的女人几乎没有,不是没屁股就是没胸,身材好的脸就不好看,脸好看的身材又不好····总之,算得上美女的女人其实很少。
这么热的天,盖点被单也老有人踢,想看到点什么其实也不难,半夜的时候好好观察观察····很有意思的。”
吴时春同学又被他说的心动起来,想入非非的偷偷回头,真有些想半夜的时候能好好看上一眼····到底怎么有意思呢?
“还是柳冬冬最漂亮····”
“不是不是,她纯粹就是个人造美女····你看她胸部,是我捏大的,你看她臀部,也是我揉翘起来的,还有大腿,是我用手掌来来回回给她去的脂肪····”
吴时春同学无语的看着他,站起来就走了。
“你别走啊,晚上咱俩一起睡····”
这回喊也喊不住。
不想留他时,非要留下来,想留他时,又留不住了。
“吴时春同学怎么走了,歌舞晚会刚开始呢。”
“不要管他,我们又不是是表演给他看的····八弟,快过来,姐姐要表演露大腿了!”
“贾师弟,有急事。”
贾道世丢掉烟头,刚想回去看歌舞表演,就见清河道士打着手电筒摸上山来,疑问:“什么事?”
“接到了紧急通知。”
“什么紧急通知?”
“好像是说从京城的宗管办总办发下来的紧急通知,要求我们业内人士要高度重视,举一反三,切实做好鬼节的各项准备工作,防范于未然,不得怠慢。”
这算鬼通知?
“不是不搞封建迷信吗?”
“私下搞嘛,本身都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有什么奇怪?”
清河道士反而觉得很正常。
觉得正常,才是不正常吧?
贾道世有些茫然,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明什么是暗?
就连明暗都能颠倒吗?
“贾师弟,我们怎么办?”
“往年怎么办,今年也怎么办呗。”
“说是今年跟往年不一样,鬼好像会更凶似的,吓人的很。”
“往年鬼节的时候,有鬼从鬼门关里跑出来吗?”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我师父,我师父说人有好人坏人,鬼自然也有好鬼恶鬼。好鬼自然容易管理,就像我们人间的好人一样,努力的做好人,努力的让这个世界能更好一点。
恶鬼就不一样了,不服管教,自然会被阴间的王权排斥,成了阴间的在逃犯,到处躲躲藏藏。在阴间反而不容易躲藏一些,反而是阳间更容易让那些恶鬼藏身,所以每到鬼门关大开的时候,就会有大量恶鬼汇聚起来,强行冲过鬼门关到人间来。
虽说阴间也会大力镇压这些冲关的恶鬼,免不得会有漏网之鱼逃脱,跑到了阳间来,就得我们阳间的人想办法对付了,免得为祸人间。
所以各地的道士都要严阵以待,万一有恶鬼跑到咱们的地界来,就要强行镇压。”
听他这么一说,贾道世有些恍然,从城隍庙进出的鬼算是良民,恶鬼自然不能随便放出来,只能强行冲关。
“鬼门关每年会大开的吗,是自动门吗?”
“不知道。”
“鬼门关在哪?”
清河更加猛摇头:“我不知道。”
“既然鬼门关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有恶鬼跑出来,也未必能跑到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往年怎样今年就怎样呗。”
“好吧,我把师弟的意思带回去。”
清河道士瞄了一眼载歌载舞的道观里,满是羡慕的走掉。
做道士也能做得三妻四妾,真是让人眼红。
非要他主持什么新城道协,贾道世一点都不喜欢,又因为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人,不得不敷衍一二。
剑冠老道那些家伙,怎么还不出来呢?
天下能人异士那么多,就算有恶鬼冲出鬼门关,也用不着他操心吧。就算想操心,只怕也操不上这样的心,修为太低····起码也得白无常去操心。
被白无常嫌弃的都不理他了,还能是什么高人?
被白无常嫌弃,在贾道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如今就算进阶金丹期了,他真的反而越发低调了,不想有麻烦上身,只想有更多的时间好好感悟,争取溪松找过来时,还能应付得来。
鬼节,风平浪静。
好像没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别的什么人负重而行了,奋不顾身的做了降妖除魔的无名英雄。
他都不知道,真要出了英雄,也肯定是无名英雄。
县城道协和马主任的谈判还在没完没了的纠缠中,不是穿根针,破裂的衣服就会自行缝补上的,但贾道世压根不理他们。
这个和事佬没法做。
谈不拢无法就是双方价码有出入,和事佬急着想把事了了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出钱把双方的差劲补上,双方自然能欢欢喜喜的坐下来哥俩好了。
问题是,和事佬补上的这笔钱····就是白给。
做个和事佬还亏钱了,岂不是脑残?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很快进入了秋季。
秋季天气越来越好,学校要开学了,也是天各一方的时候。
大家都要走自己前方的路,就算再不愿意离别也得散伙。
道观里早几天就吃了散伙宴,各自道了珍重,需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只有柳冬冬因为留级了一年,还要留在新城这边,其他几个人几乎都要去县城上高中,肯定也得住校。
所以也只有柳冬冬多留了几天,卿卿我我的和贾道世腻在一起,一起看日出一起等日落。
“无聊的话,我还会到尼姑庵来跟小朋友们玩,就是晚上不敢住在这里了,只能回家去。”
贾道世信心满满的想要在开学前让自己御六气飞起来,结果没有那么想当然,还是没有飞起来,有些郁闷,说:“你一个女孩子到这样的地方来,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很危险的,不要来。”
“没有这么危险吧····”
“我带你来的时候,才能来。”
“好吧····我怎么感觉你对我越来越凶了?”
“有吗?”
“有。”
“没有,满满的····都是关心。”
“有,有点厌烦的样子。”
七年之痒?
这才刚开始嘛····这么快就没了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