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这么走吗?”何雨柱的声音不再那么强硬,而是带着一丝隐约的关切。
“你管我。”贾张氏仍然没有抬头,努力低声说着,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何雨柱观察着她的表现,心中已经决定,这件事既然发生了,他也不可能装作不见。毕竟,刚才她虽说是冤枉他,但此刻看她的样子,他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何雨柱顿了顿,略微放缓语气,“但你现在脚伤了,难道打算就这么回去?”
贾张氏低声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是因为疼痛忍得很辛苦。何雨柱清楚地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动,那步伐和她先前的威风完全不同。
他有些犹豫了,心底的一些情绪纠结不已。按理说,贾张氏一直是他的对头,闹事时不留情面,今天还冤枉他偷了她的东西。可眼前的她,脚踝明显受伤,忍痛勉强走动的样子,不由让何雨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不打算让人帮忙吗?”何雨柱停顿了一下,低声问道,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妥协。
贾张氏愣了一下,眼睛中闪过一抹讥讽,但她没有立刻答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何雨柱再次叹了一口气,走近了一些,看着她依然不肯抬起的面庞。“这不是你硬撑得了的。”他终于低声说道,“你就这么走,也许会把伤加重。”
贾张氏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敌意,但她没有再作声。她并不是完全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脚下的痛楚已经足够让她不再坚持那些面子上的东西。她不再回话,只是盯着地面,似乎有些心虚。
何雨柱没有再多说话,他靠近了贾张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我送你进去吧。”
贾张氏咬着嘴唇,虽然眼中依然带着抗拒,但她却没有推开何雨柱。那一刻,院子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微风轻拂,夜的寂静也让这份尴尬的氛围更加沉重。
“你……别碰我。”贾张氏艰难地低声说,嘴唇因痛楚而微微发抖。
何雨柱依然没有放手,只是轻声道:“你现在脚伤了,不走不行。”
贾张氏转过头,眼里带着几分泪光,那是疼痛之外的无奈。她咬紧牙关,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最终才缓缓开口:“你想干什么?”
何雨柱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头看着她受伤的脚踝,轻轻皱眉。贾张氏此时的防备似乎有些松动,或许是因为那份伤痛让她再也无法强撑出一副倔强的面孔。
“你可以自己走,我没打算给你下马威。”何雨柱继续说道,声音依旧冷淡,但却透着一丝难得的耐心。
贾张氏没有再多说话,眼神渐渐放软,虽然不愿承认,但她此刻真的需要帮助。她下意识地靠近何雨柱,眼中虽然充满了不满,但心里却难掩一丝无奈。
何雨柱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道:“走吧,慢点,别再让伤势加重。”
贾张氏咬着牙,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们的步伐开始一起往院子深处走去,寂静的夜晚,仿佛一切都被这不言而喻的氛围所包围。
在何雨柱的扶持下,贾张氏的步伐虽然缓慢,但终于勉强能走动。她依然没有放松对何雨柱的防备,尽管她知道自己此刻需要他的帮助,但那股冷漠和抵触情绪依旧牢牢占据着她的心。
何雨柱察觉到贾张氏微微僵硬的身体,他知道她此刻心里肯定在想些什么。她的冷淡和强硬是那么显而易见,仿佛她宁愿忍受伤痛,也不愿对他展现一丝软弱。
“你为什么还不松手?”贾张氏的声音冰冷,像是无形的针刺入何雨柱的心。她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又迅速被她掩盖。
何雨柱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直视着她:“你现在脚伤了,自己走不稳,难道还想我看着你跌倒?”
贾张氏依旧没抬头,嘴角轻轻一撇,带着几分不屑:“我不需要你管。走不动是我自己的事,不是你该多管闲事的理由。”
她的话语带着一股挑衅,仿佛在告诉何雨柱,哪怕她现在需要帮助,依然不愿意示弱,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有丝毫软弱的一面。何雨柱并没有急于回应,她的冷淡与疏离反倒让他有些莫名的沉默。
两人继续缓慢地走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僵硬的氛围。何雨柱心里难免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这种态度,尤其是在自己为她做了点什么之后,她还是那么冷漠,仿佛一切都无关痛痒。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不让你觉得我是在故意接近你?”
贾张氏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像是被他的话触动了,她抬起了头,看向何雨柱,但眼里并没有丝毫的柔软,依旧是那种无法言说的冷漠与隔阂。
“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骄傲。”她的语气依然冷淡,但其中却多了几分愠怒和防备,“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既然你想帮我,就帮我,不必多说废话。”
何雨柱不再说话,他的心中有些复杂的情绪盘旋不去。每当贾张氏用这种冷漠的姿态面对他时,他不禁会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只是为了不让她继续受伤,为什么她非得如此抗拒?
他明白,贾张氏心中有太多的隐秘和骄傲,早已不再是那个曾经善良柔弱的女人。她的眼里满是坚硬的壁垒,连最基本的信任和依赖都没有。他并不清楚她到底为何如此,但也不想继续去追问。
两人一路走到门口,贾张氏的表情依旧冷淡,不肯表现出丝毫的感激。她转过头,轻轻地晃了晃自己的脚,仿佛是在确认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份痛楚。尽管她在心底感到些许的脆弱,但那种不愿依赖的情绪却如影随形,难以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