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丝绝望与哀求。
许炎的目光在崔凯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缓缓说道:
“可以。”
崔凯立刻叫过一个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下人轻轻点头,随后转身离开,消失在门后。
没过多久,一阵嘈杂的人声从屋外传来,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许炎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再次扫过屋内众人。
崔凯的笑声如铜铃般清脆,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
“呵呵,小子!我爸爸带着我姐夫,还有黑龙会的人来了,看一会儿,是谁把谁的腿打断!”
许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好呀!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楼梯口。
当许炎来到楼下,举目四望,只见酒楼宽阔场地上黑压压一片,聚集了几十号人。
人群中央,一个中年男子正缓缓走来,他正是崔凯的父亲崔鹏飞。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干瘦如柴、面部刀疤醒目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女婿,就是他要把凯儿的腿给打断的。”
崔鹏飞指着许炎,对刀疤脸男子说道。
刀疤脸男子用力清了清喉咙,那嘶哑的嗓音如同一只刚从冬眠中苏醒的鸭子,
“咳,你就是西城新开的那个什么堂的老板?”
许炎微微一笑,
“没错,是炎丹堂。你们的消息很灵通啊,各位是特意来给我道贺的吗?”
“我,呸!”
一声尖锐的嗤笑从人群中传来。
只见一个身着绯红如霞长裙的女子站了起来,她正是崔鹏飞的女儿崔蓉蓉。
她眉心的那颗殷红朱砂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祝贺?哼!你想的倒挺美!”
崔蓉蓉柳眉倒竖,如同两柄锋利的剑刃,直指许炎的双眼。
话音未落,便朝着他啐了一口,
“告诉你,今天,我是来干你的!”
许炎并未因她的挑衅而动怒,他反倒是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名叫崔蓉蓉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看你长得挺漂亮的,还接活呢。”
他轻佻地说道,
“你老公是不是在家卧床不起,等着你这份钱过日子?我看,来我丹药堂吧,一月挣个十两八两的,总比这个强。”
崔蓉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慨之余还不忘向身边的刀疤脸——房士举告状。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相公,你看他不仅侮辱我,还想让我给你戴上一顶翠绿的帽子呢!”
房士举沉声喝道,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最好放聪明点,不然今天我把你双腿打断。”
说罢,他威猛地上前一步,气势如虹。
身旁一人立刻接话,
“这位就是黑龙会的长老,名震江湖的房士举房长老。”
崔蓉蓉紧盯着许炎质问道,
“姓许的,你说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吧?”
许炎则面色淡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
“凉拌!”
房士举闻听此言,脸色愈发阴沉。
他猛地挥手,仿佛要斩断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瞬间,周围的黑龙会成员齐声应和,那整齐划一的“嘿!嘿!”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伴随着他们一致的步伐,朝着前方步步紧逼,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今天我心情好,”
房士举开口道,
“你每个月给我一千黄金,你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情就算了。”
“相公,他说你戴绿帽子!不对,他造谣说你戴绿帽子!”
崔蓉蓉急忙说道。
“你们戴不戴绿帽子,和我无关。但是钱,我没有!”
许炎摇摇头说道。
房士举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朝着许炎悠然一笑,
“哦?这么说你不打算给了?”
“小子,我们给你上一课,以后不要太嚣张。”
房士举冷笑着走到他们面前。
许炎的面色冷峻,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反问道,
“我就嚣张了,你们黑龙会多人前来,把我吓着了,所以你就给我补偿一下。什么帽子我也不要,你直接给我一千两算了!”
“什么,我们把你吓着了!”
崔鹏飞闻此言,忍不住走上前去,带着戏谑和嘲讽轻轻拍了拍许炎的脸颊。
许炎身形如电,银针扇瞬间闪动,几颗银光闪闪的银针飞出去,正中崔鹏飞身上。
“哎呦!”崔鹏飞翻身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爹!”
崔蓉蓉眼见此景,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冲上前去,心疼地扶起满面痛苦的崔鹏飞。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相公,你看看,人家当着你的面打你岳父,这也真是不把你们黑龙会放到眼里呀!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怎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崔蓉蓉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声震天动地。
房士举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牙齿紧紧咬合,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他的双眼如同喷火的野兽,怒火中烧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一声令下,
“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
声音未落,犹如雷鸣般震慑人心,黑龙会的一众持械人马瞬间响应,铁蹄踏地,刀光剑影中朝此地汹涌而来。
然而,许炎却从容不迫地,从怀中缓缓取出乔永年赠送的黑龙会会长令牌,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他高举令牌,嗓音洪亮有力,宛如石破天惊,
“黑龙会会长令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