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喝令让原本上前的黑龙会弟子纷纷止步。
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无形的手指拨动了心弦,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枚令牌之上。
神色各异,有的惊愕得下巴几乎要掉在地上,
有的疑惑地皱起眉头,
还有的则是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房士举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那抹情绪如同暗夜中的流星,转瞬即逝。
随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仿佛是毒蛇发现了猎物。他冷冷地开口,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伪造黑龙会会令牌,按帮规当斩!来人,给我拿下他!”
随着房士举的命令,黑龙会的弟子们一听是仿造的令牌,如同饿狼般扑了上来,直接将许炎围得水泄不通。
许炎却扬起手中的令牌,他环视着周围的一众黑龙会成员,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傻了?!”
黑龙会的成员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许炎缓缓环视着周围的一众黑龙会成员,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你们以为这令牌,是随随便便就能仿造出来的吗?我手里的这个可是货真价实!”
这时,一个小头目走上前来,沉声道,
“小子,会长的令牌,我跟随会长多年,自然是认得清楚。你拿来让我仔细看看!”
许炎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将令牌递了过去。
那小头目接过令牌后,指尖在令牌凹凸有致的纹路上轻轻摩挲。
过了半晌,他面色微变。
他抬头望向房士举,低声说道,
“房长老,依我看,这令牌极有可能是真的。您在仔细看看!”
房士举接过令牌,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收入怀中。他冷冷地看着许炎,沉声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呀!竟敢偷窃我们会长的令牌。来人,给我乱棍打死他!”
黑龙会的弟子们闻声而动,如狼似虎般扑向许炎。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凶光,仿佛要将许炎撕成碎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响起:
“乔会长驾到!”
随着声音的落下,乔岚稳稳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乔永年缓步走来。
“乔会长,你们黑龙会就这样待客的吗?”
许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乔永年原本半阖的眼眸,听到许炎的话后慢慢睁开,宛如深渊般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许炎翻了个白眼,指着一旁脸色如土,双腿直打颤的房士举,抱怨道:
“你给我的那块破令牌,他先说是仿造的,后来又诬赖我是偷来的。
现在倒好,直接把我的令牌没收了。
我说乔老头你的威信不行呀!”
乔永年闻此言,顿时两眼圆睁,眼中精光爆射,宛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
他转头看向脸色如土、双腿直打颤的房士举,厉声喝道,
“你出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士举瞪大了眼睛,看着乔永年那张威严的脸庞,他内心惶恐不安。
他颤抖着声音说,
“会长,实情并非如此……”
“你,把令牌给我拿出来!”
乔永年的声音犹如雷霆一击,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房士举从怀中哆哆嗦嗦地取出的令牌,他面色苍白如纸,双手捧起令牌,战战兢兢地举过头顶。
他连看都不敢看乔永年一眼。
“许公子,请您收下这块令牌。”
乔永年以深沉且柔和的语气对许炎说。
许炎却毫不在意,淡然一笑,轻轻摆手说道,
“你这东西都没有烧火棍好使,我拿出来你们黑龙会的人都不听呀,我还是不要了。”
乔永年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厉声质问道:
“你们谁敢不听!是谁,给我站出来!”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令在场众人无不胆寒。
黑龙会的一众弟子们见状,纷纷面露惊恐,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高喊,
“见令牌如见会长,属下参见会长!”
房士举此刻更是进退维谷,他手中的令牌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令他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原来,就是你呀?”
乔永年双目一凛,双手猛地拍在轮椅把手上,一股雄浑的内力注入,双腿借力点地,瞬时凌空飞起。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翱翔于九天之上。
一声冷冽而决绝的话语,在空中回荡,
“违背会规者,死!”
他的声音如同利剑般穿透人心,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乔永年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紧握着令牌,一手狠厉地挥向房士举。
房士举瞬间面色惨白,瞳孔收缩,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他还没来得及求饶,便感觉一股磅礴之力击中头部,顷刻间气绝身亡。
乔永年借势一个灵活的后空翻,凭借深厚的内力稳稳地回归到轮椅之上。
随后,他将手中的令牌双手递交给许炎。
许炎接过令牌时微微一愣,但随即淡然接受。
乔永年缓缓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人群。
他高声宣布,声音如雷贯耳,“从今以后,无论何人何地,只要见到许公子而不尊不敬,他的下场……”
“是!弟子尊令!”
黑龙会的弟子们齐声回应,声音洪亮且整齐划一,如同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乔永年挥了挥手,瞬间几个手下闪出。
他们迅速将房士举的尸体抬离现场,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随后,乔永年闭上了深邃的眼睛,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乔岚紧握着手中的轮椅,推着乔永年离去。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们要往哪里走呀?”
许炎紧盯着那欲悄然离去的崔鹏飞父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崔鹏飞先是尴尬地嘿嘿一笑,脸上的肌肉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
紧接着,“扑腾”一声,他的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抡起自己的胳膊,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脸上“啪啪!”狠扇了两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空气中。
他的声音颤抖着,
“许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去惹您老人家生气。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做一个屁,放了吧!”
许炎并未正眼瞧他,只是凝视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崔蓉蓉,语调沉稳地问道,
“还有你,你几个意思?”
崔蓉蓉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诱人的红晕,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向许炎。
她微微垂下眼帘,娇羞地瞟了许炎一眼,然后娇嗔道,
“哎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