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迦南端起酒杯就往嘴里送,吴朝阳想拉都没来得及。
女孩子都干了,一群男人好意思随意?
这一杯下去,直接将熊彪喝到了桌子底下。
侯尚蜀双颊红得像猴子屁股,开始吹嘘他如何深入敌营,斗智斗勇,成功骗过了狡猾的黄土火,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策反了严文武。
曾迦南听得兴奋不已,大喊一声,“老板,再来两瓶白酒。”
吴朝阳大惊,赶紧阻拦道:“差不多了,已经四瓶白酒了。”
曾迦南摆手道:“不行,我必须敬侯道长一杯。”
侯尚蜀醉眼迷离,一拍桌子。“今天高兴,必须喝醉。”
白酒上桌,曾迦南迅速打开,给侯尚蜀满上,也给自己满上。
“干了。”
“干了。”
两人碰了一下就杯,端起玻璃杯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曾迦南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砸吧砸吧嘴唇,双眼迷离。
侯尚蜀打了个酒嗝,嘿嘿一笑,脑袋一耷,向后倒去。
向东眼疾脚快,右脚迅速伸出,脚背垫住侯尚蜀后脑勺将他勾了回来。
曾迦南拍手叫好,端起酒杯举向向东。
“这位壮士,好身手,我敬你一杯。”
向东放下侯尚蜀,双目看向吴朝阳,吴朝阳一脸的无奈。
曾迦南见向东不回应,起身双手举杯,问道:“这位壮士,请问你是不是孤儿?”
向东一脸茫然,“不是。”
“那你是不是抱养的?”
向东摇头,“不是。”
一桌子人茫然看着曾迦南,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曾迦南端起酒杯就要喝,被吴朝阳一把拉住手腕。
“别喝了。”
曾迦南拍了下吴朝阳的手,嘟着嘴,醉眼迷离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趁机占我便宜。”
吴朝阳赶紧放开手,曾迦南举杯就是一口干掉。
向东只得陪了一杯,不过他的酒量应该不错,到现在还看不出明显的醉意。
曾迦南再次倒上酒,笑呵呵地看向李韬奋和戚威,“我大妈也算半个军人,这一杯敬两位兵哥哥。”
戚威虽然当过兵,但这一杯下肚,立即捂住嘴巴跑向了厕所。
曾迦南小脸红扑扑,笑嘿嘿地看着吴朝阳。
吴朝阳心头砰砰狂跳,他是真怕把这个美女喝出个三长两短,故意恐吓道:“你一个女孩子,跟一群陌生人喝这么多,你就不怕?”
曾迦南小手一挥,“我虽然酒量不好,但真喝起来连我自己都怕,还怕你们。”
吴朝阳咂舌道:“你这还叫酒量不好?”
曾迦南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跟我大伯比起来差远了,他能一口气喝十瓶茅台,我爸喜欢喝铁盖五娘液,一口气能喝八瓶,还有我小姑,她喜欢喝红酒,一口气能喝十几瓶拉菲。我大妈也很厉害,不在我爸之下。我妈差了点,但应该能喝我两个。还有我大师姐、二师姐.....除了小妈,我是我们家喝酒最差的一个。”
吴朝阳听得头皮发麻,“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曾迦南给吴朝阳倒上酒,举起杯子,“陈爷爷说你很厉害,我刚开始还不信,今晚听他们讲了你的事情,觉得...嗝..”
曾迦南打了个酒嗝,吴朝阳谦虚说道:“哪里哪里,也没他说的那么厉害。”
曾迦南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接着说道:“听了他们对你的吹捧,我觉得你还行,不算太差。”
坐在对面的李韬奋刚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又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吴朝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曾迦南一杯酒下肚,放下杯子,大眼睛砸吧砸吧盯着吴朝阳,“你怎么不笑?”
“嗯?”吴朝阳看着曾迦南明亮的眼睛,心跳加快。“我为什么要笑?”
“我刚才表扬你啊,你要知道,我很少给人这么高的评价。”
吴朝阳没笑,对面李韬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连向东脸上都罕见露出了笑容。
曾迦南指了指他们两个,“你看,他们都替你开心。”
吴朝阳勉强地挤出笑容,“谢谢表扬。”
六瓶白酒喝完,曾迦南还想叫酒,被吴朝阳坚决制止,真要是喝出个三长两短他可承担不起,电视新闻上这样的事情不少,一桌子喝酒,其中一个喝出问题了,请喝酒的人赔得个倾家荡产。
结账的时候,郑怀生死活不肯收钱,吴朝阳没有坚持,郑怀生真心想结交,继续坚持下去,恐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一桌子人喝趴下了三个,李韬奋和戚威也是东倒西歪,只有向东和吴朝阳还算清醒。
李韬奋送侯尚蜀向下回厚慈街,向东怀里抱一个背上背一个向上走。
吴朝阳陪着曾迦南回花子巷,这个时间点让她独自一人回去,不仅是对她不负责任,同时也是对犯罪分子不负责任。
曾迦南一路走得晃晃悠悠,长裙随着飘忽的脚步在风中摇摆,红扑扑的小脸蛋带着迷离的微笑,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犯罪分子,就连吴朝阳都看得心脏突突跳。
果不其然,刚走出响水街就碰上两个黄毛,两人一看见曾迦南就挪不动脚步,四只眼睛直冒绿光。要不是吴朝阳在一旁,难保不会扑上来。
曾迦南还不知好歹地挥手跟他们‘嗨’了一声。
两个黄毛哈喇子直流,傻愣愣的也抬手挥了挥。“嗨。”
吴朝阳精神高度紧张站在她一侧,只要两个黄毛敢有其它动作,他已经想好了好几套组合拳。
曾迦南歪着头对他嘿嘿一笑,“没事儿,别紧张,这种小黄毛不是你对手。”
吴朝阳暗叫糟糕,回头一看,两个黄毛两个黄毛脸色大变,大步走过来。
“刚才说什么呢?”
曾迦南双手往腰上一插,“我说你们两个把头发染成金毛就以为很厉害吗,不服找他练练。”
吴朝阳赶紧拦在她身前,赔笑着说道。“对不起,她喝多了。”
曾迦南扬起高傲的天鹅颈,“我没喝多,我还能再喝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