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
一名身着千鳞明光铠,胯下白蹄乌的俊秀将军,高举手中长枪,带头冲锋!
林楚一对眸子冰冷看着近在咫尺的平天教大军。
他当然清楚。
己方即便是反攻,百姓们距离苍州也至少有三四日的时间。
时间绝对不够。
但是,就算全军覆没,林楚也有信心能够重创这支敌军。
使他们残部也无法伤害所有百姓。
使绝大多数百姓能够逃生。
当然。
林楚可不打算全军覆没。
他要试着,全歼这支敌军!
“六丁六甲阵!”
圆满的六丁六甲阵加上统兵阵术全开。
每个将士都犹如打上鸡血。
林楚枪锋一刺,带着恐怖的杀意,直接将平天教大军一名千户刺于马下。
他一旁,戴桩紧紧跟随,他的枪法也是不俗,每一枪刺出,都会有一名敌军被扎出一个窟窿来。
再之后就是朱聪德、宇文戈二人,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互相为犄角,攻防有序。
几个呼吸的时间,二人已经是连杀几十人。
再之后,就是马非、庄玉、陈骁、王胥等人,他们受到阵法的加持是最大的。
且他们互为阵眼,领兵穿杀,手中兵刃已经不知道染上多少敌军的鲜血。
“别慌!对方不过一两千人,给我围杀!”
匡志手中铁棍一挥,阵法当即发动,他自身也是杀入阵中,直冲林楚而来。
“等的就是你!”
林楚眼中寒芒一闪。
他的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杀敌军主将!
他就怕匡志不敢进来战呢!
锵.......!
长枪和铁棍碰撞,就连空气都泛起涟漪。
恐怖的气罡、劲力四溢,直接在二人的周身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两军将士们都十分默契,避开二人交手范围,继续保持阵法。
若是俯瞰下来,可见两军好似水墨般变化,不断厮杀、挪移,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规律。
正面厮杀,不仅考究主将战力,士卒战力,更是考究双方的阵法造诣和阵法经验。
‘不愧是平天教的精锐部队,这些士卒的阵法十分娴熟。’
‘如若是一万大军亲至,我兴许能够逃命,可其他人就不能够保证了!’
林楚心中思忖。
战场和江湖厮杀不同,量变是的确能够引起质变的。
林楚此前的交战对手,要么将不行,要么兵不行。
如今和匡志一交手,林楚立即感受到,他绝对是天地桥境的武者。
不过似乎刚刚入门没多久。
可能就是半个多月前的样子。
加上士卒精锐,这一战,十分吃力!
“杀哇呀呀呀!”
林楚军一个个士卒惧不畏死。
就算死伤不少人,他们的士气也未曾减少。
这是背水一战,恐惧?早就被滔天杀意所掩盖!
更何况,林将军尚在血战,我等岂能恐惧?!
锵锵锵.......!
匡志身躯上下,隐隐有黑白两气环绕,混杂气罡,每一击都带有千钧之力!
加上阵法加持,这是林楚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对手!
这天地阴阳之气,果真不俗!
二人如今已经交手一百余招。
林楚枪剑齐出,两门武技不断施展,甚至有些压匡志一头!
‘这小子到底什么鬼?!竟能施展两门武技?!’
‘而且,我可是天地桥境啊!他的力量,丝毫不逊色有天地阴阳二气加持的我?’
‘不仅如此,两门武技不断施展,交手一百多招,他的劲力、气罡都没有丝毫的衰竭?’
匡志早知道林楚不简单,心下虽然震惊,但好在有所准备。
问题是,林楚所率领的,明明是县兵,各个修为、素质应该都不高才对。
可如今看他们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意志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九柱鼎’出来的兵呢!
匡志深深看了一眼林楚。
‘此人修为、天资就堪称一绝,还有如此强的领兵能力,断然留不得!’
匡志铁棍之上攀附上黑白二气,倏然威能、速度暴增,猛然下砸。
林楚眸光闪烁。
这一招,是杀招!
“地藏叩狱!”
棍身绽放震波,如同地狱开裂,其中嗡鸣声更如万鬼哀嚎。
“云霄剑域!”
林楚也不再留手,修长五指握持长鸣剑,猛然挥出精绝一斩!
顿时云雾环绕,剑芒虚影似同星光点点。
锵锵锵.......!
匡志这悍然一棍,本该凶猛迅捷的落下。
可无数剑光闪烁下,他这一棍,仿佛被放慢了时间流速般。
无数的火光在之上闪烁,不断的削弱这一棍的威能。
林楚必须这么做,否则不知道多少将士要在这一棍的余威下死去。
同时还有不少剑芒斩在这匡志身上。
但他一身恐怖的横练功夫,加上天地阴阳二气护身,竟能将剑斩都给挡开。
‘天地桥境果然麻烦!’
‘但至少,我还能耗死你!’
林楚已经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可就在此时。
在平天教大军的后方。
一道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响了起来。
“天玄贤师大人,大事不好了!”
“越州军!越州军从蛮族境内杀入我教腹地!”
“我教粮草尽毁,大军被袭,损失惨重,就连教主都不知去向!”
“什么?!”
此话一出。
平天教大军当即失色。
就连匡志都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是大乾奸细,竟敢胡言乱语,祸乱军心?!”
匡志大喝道:“蛮族境内怎可允许越州军通行?!”
“贤师大人,蛮族南部边境六百里,尽皆已被李镇乾攻下!”
匡志大惊失色。
难怪!
难怪越州对平天教视若无物。
原来他们竟然是在下一盘大棋!
竟然想到先攻蛮族,再从蛮族地界绕后?
这对平天教而言,简直是降维打击!
该死!该死!
“撤军!”
匡志知道,此话一出,军心已散。
而且再不后撤,他们可能就无论可退了。
若被越州军包抄过来,那就是全军覆没!
‘先向南,入了山林再寻时机,大不了就再去当和尚!’
就在匡志打算离开之际。
一道轻笑声却响彻全场。
“大家都知道消息了,那我也上台来唱一出戏?”
紧跟着,一道骑着毛驴的儒雅男子从天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