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骏一番真情流露的话,让夏雨诗忍不住动容。
她眼眸清凌凌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吗?”
“即便我喜欢的,是你完全不明白的领域,你也会支持我吗?”
“当然。”钟铭骏毫不犹豫的点头,语气坚定:“我说了,我会是你永远坚定的后盾,你如果累了,我可以给你依靠,可以陪你放松,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因为我知道你也会这么对我,对于我来说,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夏雨诗张嘴,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仰着头,眸子逐渐变得水润,感动的情绪充斥在心间,然后化作源源不断的爱意滋润着她。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阿骏。”
夏雨诗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心底只剩下一片安心。
她当天晚上就回复了钟父,答应去试试。
第二天夏雨诗就被钟父接走了,钟铭骏跟前台说一声后,前台表示理解,就把夏雨诗那份合同还给钟铭骏。
钟铭骏中途休息的时候,夏雨诗的消息就来了。
她现在已经在钟父朋友那边,开始熟悉自己的工作内容。
有自己的父亲在,钟铭骏没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专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
还有三天,画展将会对外开放,到时候现场会来很多人。
因此钟铭骏要在三天之内,将工作尽快熟悉,以免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画展名为雅致,除了前台,和他这个新上任的馆长。还有一个幕后负责人,负责整理画展开放时来员名单,以及其他的后勤事务。
前台就负责引导和招待人。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钟铭骏学习能力强,反应力快,记性又好,那本厚厚的名单就已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了。
前台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真的,你没骗我?”
“还有一天就要开展了,你可别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把展览搞砸了,咱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前台的震惊太明显,钟铭骏哭笑不得,将那本半掌厚的名册递给前台:“随便考。”
前台还真不信邪,接过名册,一边看钟铭骏一边翻开。
“二号厅右边墙壁从左往右数第三幅画是谁的什么作品?”
“莫艾里的《囚禁》。”
前台睁大眼睛,又翻了一页:“一号厅右边墙壁从左往右数第六幅画。”
“月下的《轮回记忆》。”
“三号厅左边墙壁的从右往左数第八幅画。”
“丁奇的《流光溢彩》。”
前台的表情越来越震惊,她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钟铭骏,声音拔高了几分:“这么厚的一份名单,你全记下了?”
钟铭骏觉得前台的反应有些夸张了,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他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业,在大学期间,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名着名画。
更何况名册上一些作品,他之前就看过了,所以想要把他们记下并不难。
这个画展就只有三个展厅,每个展厅的画也不是很多。
他一边转一边欣赏画作一边记,自然记得很快。
但是前台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觉得佩服。
“我们画展还真是捡到宝了……”
前台佩服的感慨一句,随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林负责人今天出差回来,刚好你们可以见一面,相信后天有你们两个在,展出一定会完美进行的!”
“我很期待。”
钟铭骏也跟着笑,下午的时候,他就见到那位雷厉风行的负责人了。
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纪,气质沉稳稳重,身形高大,看上去像是精心保养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看到钟铭骏时,他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好,我叫林奇,你就是新来的馆长吧?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合作愉快。”
“我叫钟铭骏,请多指教,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之后很快放开,林奇当真如前台说的那样,话少,很严肃,做事干脆利落。
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和他打招呼,后面基本上都在处理手上的事情,只有需要和他交流的时候才会开口。
其他时候,安静得让钟铭骏时常忘记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跟快,到了开展那天。
刚开口不久,就已经有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钟铭骏浅浅勾唇:“有需要我介绍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用,我们随便看看。”
钟铭骏点头,识趣离开,把空间留给不需要他的人。
有了开头,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
从肤色上看,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有的一个人,有的是夫妻,还有三三两两结伴的。
钟铭骏站在前台旁边,目光不动声色观察着来的人群。
或许这一行本就是充满艺术的,所以来的一部分人,也打扮得很特别。
他觉得这个发现很有趣。
以前他都是作为参展的人去画展的,那个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各种画,根本不会注意一起看画的路人是谁,什么打扮。
现在他站在另一个角度,欣赏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他们在看画里风景,但其实他们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
展出比钟铭骏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天下来,他腿软胳膊酸,浑身乏力,精神上却觉得格外满足。
送走最后一批人,钟铭骏呼出一口气,握拳锤了锤肩膀。
“很累?”耳边忽然响起林奇的声音,钟铭骏回头,就看见林奇端着一杯热水递到他面前:“辛苦了。”
“谢谢。”钟铭骏也不客气,接过喝了一口。
林奇再次开口:“第一次做这个?我听悠悠说你今年刚毕业。”
悠悠就是前台,一个活泼爱八卦的,挺可爱的小姑娘。
钟铭骏点头:“确实,刚毕业不到一个月,很喜欢画画,所以想来试试。”
“哪方面?”
“画画,设计。”钟铭骏停顿了下,开玩笑似的继续道:“可惜我现在的画可不够资格放在展厅里。”
“不一样。”林奇看着他,目光意味深长,钟铭骏能感觉到,没有任何恶意。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