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薄秉谦只领了结婚证,并没有举行婚礼。
薄秉谦这是要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
“不愿意?”
薄秉谦捏住我的下巴。
我被迫扬头与他对视。
“我没有。”
只要一想起,我害死薄秉谦妈妈这件事情。
我就害怕。
要是有一天,薄秉谦知道了真相。
他会怎么做?
因为亲子鉴定的事情。
孟项宜被沈义康和方兰茹弄去做了亲子鉴定。
依照孟项宜的手段,她肯定会在报告里动手脚。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薄秉谦。
薄秉谦淡淡道:“别担心,我来处理。”
接着他一通电话,就搞定了全市的医院。
我这才知道,他的导师是医学大拿。
A市百分之90以上的医院院长,都曾是他的学生。
而那些院长都跟薄秉谦这个师弟关系匪浅。
一通电话过去。
不管孟项宜在哪里做亲子鉴定,都不会有任何动手脚的机会。
我刚到医院准备看看这场好戏。
就看到孟项宜拉着方兰茹的手哭泣,“妈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啊。”
方兰茹满脸漠然,“项宜,这些年妈妈对你是尽心尽力。我也希望你是我的女儿,但既然有了疑问,那就只有做了亲子鉴定,我才能放下心。你别多想,只是一个亲子鉴定。要是结果正常,你就还是我女儿。”
当初方兰茹有多喜欢孟项宜,外人都知道。
如今她能说出这种话,心中必定也是起了疑。
否则也不会一心要做亲子鉴定。
孟项宜又哭着去求沈义康,但沈义康只是拉着脸不说话。
显然他也开始怀疑了。
孟项宜没办法,很快便做了亲子鉴定。
等待结果的期间,孟项宜一直哭哭啼啼。
没有半点当初赛车女王般洒脱潇洒的模样。
如今网络上对她的负面评价飙升,就连之前还在观望的NJ比赛也因为她口碑受到重创。
昨天NJ赛事委员会已经决定将孟项宜除名了。
三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名声尽毁。
孟项宜,我送你的礼物。
你喜欢吗?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刻。
方兰茹立刻拿过报告。
当她看到结果的那刻,笑出了声。
孟项宜眼底多了点狡黠,她已经让人动手脚了。
应该没问题吧?
“妈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我......”
孟项宜的手还没触碰到方兰茹。
方兰茹就毫不犹豫甩了她一巴掌,“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骗我们!”
孟项宜瞪大眼睛。
怎么会这样?
报告不是已经让人改了吗?
沈义康看了报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报告狠狠砸在孟项宜的脸上,“这些年,我和你妈妈凡事都偏向你。没想到啊,你竟然欺骗我们!猪狗不如的东西!”
孟项宜拉沈义康的手臂被狠狠推到地上,沈义康不顾孟项宜的解释。
一脚踹在了孟项宜的肚子上。
孟项宜的脸瞬间白了。
这一次任凭孟项宜如何哭,如何解释。
沈义康夫妇都没有再回头。
“是你?”
孟项宜趴在地上,抬眸看着我。
我是专门来看她笑话的,不来落井下石一番。
真是对不起我的计划。
我冲她笑了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孟项宜皱眉。
这句话此刻听来如此的怪异。
难道...是她......
孟项宜猛地抬眸,“沈知意,你没死?”
“不可能...脑袋都砍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孟项宜爬过来狠狠抓住我的脚,“你究竟是谁?!”
我蹲下与她平视,红唇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下一秒,直接掐住孟项宜的喉咙,“我是恶鬼,专门索人命。”
手指逐渐用力,孟项宜呼吸困难。
苍白的脸慢慢变红。
我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松了手。
我死得这样惨,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地死去。
松开的瞬间,孟项宜拼命咳嗽。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刻吧。
我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薄秉谦的电话。
“出事了。”
我皱眉,“怎么了?”
薄从南听说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孟项宜才被赶出了沈家。
此时能发生什么事情?
“沈义康和方兰茹死了。”
我怔愣住了。
怎么可能?
刚刚他们不还怒气冲冲离开医院吗?
怎么突然就死了。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与一辆大货车相撞,当场死亡。”
我命令司机赶到现场。
薄秉谦比我先到。
现场已经被警方围起来了。
大货车侧翻,沈义康和方兰茹乘坐的私家车被撞得粉碎。
两人手和脚都断了,鲜血流一地。
冬季干燥的空气之中飘着血味,腥味弥漫。
沈义康和方兰茹死状很惨,两个人的眼睛睁着,死死盯着上方。
不知道在看什么。
尤其是方兰茹,她断掉的手臂掉落,手掌还紧紧握着手机。
他们养了我十几年,我也曾真心爱过他们。
我看着这场面,只觉得眼睛生疼。
心里有怨,有恨,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的情绪。
薄秉谦察觉我的不对劲,他将我揽入怀中,“我已经派人查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有人对方向盘动了手脚,导致车子方向不受控制撞上了大货车。”
“一定是孟项宜动的手。”
只有她会这么狠。
可她也太狠了。
这些年方兰茹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把她宠成一个公主。
沈义康也处处对她偏心,只要是我有的,她必然有一份且要最好的。
难道孟项宜就因为被赶出沈家,就对他们痛下杀手?
真是残忍至极。
我强忍着反胃,上了薄秉谦的车。
薄秉谦将外套披在我身上,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别害怕,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她伤害你。”
我紧紧环住薄秉谦的腰,拼命吸取他身上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
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知意又长高了,等到了明年妈妈就抱不动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