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君珩穿的比往常更骚包,他似乎钟爱衬衫,这次穿的是大红色的,胸口还别着黑色的多边形胸针。喜庆的不得了。比婚礼现场的新郎还显眼。
耳朵上戴着个红钻耳钉,在阳光下反射着切面的五彩斑斓。头发可能做造型了,有点像电影明星。
连翘就简单了,随便穿了件黑色连衣裙。头发梳顺了,披散着,戴个口罩就出来了。
林君珩似乎知道自己长的很迷惑人,他在连翘坐下之后故意将脸往连翘跟前凑。
“你是耳聋还是脖子前倾?凑这么近干嘛?”
林君珩撇撇嘴,觉得可能是前路都被“前辈们”走窄了吧。
连翘似乎对这种讨好免疫了。
他这次坐直了身子,不再搞这些小动作。
“吃点什么?”
“不吃,你快说事吧,我一会要去天齐路玩。”
林君珩让服务员上了热可可和小蛋糕,随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连翘。
“如果……就是如果……嗯……怎样你才能不讨厌我?”
林君珩彻底明白自己的心了。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自己似乎做了太多蠢事。
连翘已经很讨厌自己了。
怪不得自己听见连翘对自己说“讨厌”的时候,那么想要捂住连翘的嘴。
怪不得自己那么殷勤的给连翘准备衣服鞋子生活用品,甚至还给宋意和陆青送的房产都准备了。
怪不得自己的视线老是缠在连翘身上,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喜欢。
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关注连翘?
林君珩不知道,在他意识到的时候,那颗名为“连翘”的花,早就深深扎根在了他贫瘠的心房。
“你离我远点,别老是觉得我对你有所图谋,我就不讨厌你了。”
连翘说着,突然歪头看着林君珩:“而且,你不觉得最近,都是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吗?我可没有一次往你跟前凑吧?”
热可可和小蛋糕送过来,林君珩有些不自在的扯扯嘴角,“尝尝好吃吗?”
“你下毒了?”连翘狐疑的看了蛋糕一眼。
“没有……”
“我觉得你现在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安好心。
林君珩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是不是应该等连翘对自己的印象好点了,再表白更合适呢?
林君珩垂眸想着,觉得是这个道理。
他妈妈和他爸爸在一起之前就是很好的朋友。
自己可以跟爸爸学习一下。
“其实……我没什么朋友。”林君珩说完自己都有点想笑。
这话太假了。
他跟张群英一样,朋友遍全球的那种。
“算了,我跟你讲一下我妹妹阿玉的事吧。”
“我家有点复杂,小时候有个仇家绑架了我和阿玉。阿玉有点智力缺陷,她听不懂绑匪说的话,只是一味的哭,我怎么哄都不管用。”
林君珩说这些的时候,头垂的有些低。
但是连翘感觉很莫名其妙,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绑匪就给她灌了安眠药,强迫阿玉安静。但是阿玉身体很弱,过敏源极多,等我们回到林家的时候,阿玉已经救不回来了。”
其实不是的。
小时候的林君珩以为那是安眠药。
后来林君珩长大一些,才知道绑匪是du 贩。
他们给阿玉灌得是当时最新型的du 品,阿玉那个时候才4岁,幼小的身体受不住药性的。
这是他爷爷那一辈结的仇家,又由他爸爸将仇恨扩大。
他爸爸将这些贩子逼上了绝境。不是执法封杀,而是抢夺地盘和种植园地。
林家早年是靠黑道发家的,什么生意都沾一些。黄赌du都有。甚至早年是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
到他爸爸这一代,才开始洗白。也正是因此才爬到了港城话事人的地位。林家也彻底在白道上混了。
也正是因为阿玉的死,林君珩再混账、du品这条路再暴利,他也不做关于它们的任何生意。
连翘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但是不妨碍她走神了。
她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绿色的树叶被雨水洗刷过后极其明亮,颜色变得水嫩嫩的,有一种清新滤镜的感觉。
“所以,我想认你做妹妹。”
“?”连翘缓缓将头转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君珩。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林君珩笑眯眯的将视线放肆的紧贴连翘的脸,像是一寸寸在舔舐。
“不是,你……”这走向不对啊。
而且昨夜宋意发来的音频里,连翘记得这人是因为宋意和陆青给的利才……
“我不要。你人品太差。”连翘双手交叉,拒绝了林君珩的提议。
“而且,林君珩,你不觉得你脸皮有点厚吗?你是收了陆青宋意的利才保护我的。按理说我才是你的顾客和上帝。”
“就算要认,那也是我做姐姐,你做弟弟。凭什么要我做妹妹?”
“?”林君珩很佩服连翘的脑回路。
可是连翘24岁,他26啊。
算了,姐弟……也行。能拉近关系,什么都行。认连翘当干妈都行。
“好啊,姐姐。”
林君珩笑眯眯的咬着字,声音带着旖旎,带着不可言说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