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缨正在芥子空间摆弄元石种药,闻言没好气地回道:“我正帮你种药呢,有啥大惊小怪的?是好事你就受着呗,没啥大不了,别烦我!”
她语气敷衍,显然懒得细说。心里却暗道: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跟你种了同心结的小魔女给你带来的!
靳长安站在院中,满脸疑惑,挠挠头嘀咕道:“好事是好事,可这也太邪乎了吧?”
他抬头再看月亮,弯月依旧清冷,可那股牵动却没再出现。他内视一番,上丹田的烧火棒静静悬浮,没啥动静。
罢了,红缨说没事,就没事吧。
就在靳长安突破的数个时辰前,四象教白虎堂深处,一处隐秘的练功室中,地炁浓郁,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气息。
练功室四壁嵌着熊熊燃烧的火盆,火光跳跃,映得石壁泛红,正中央摆着一张大黑石床,石面粗糙嶙峋,乃玄铁岩打磨而成,透着森冷寒意。
吕长风与徐天泽分坐石床两侧,对面盘膝而坐,神色肃然。
石床上躺着一个绝美少女——吕环儿。
她双目紧闭,人事不知,身着一袭白色纱裙,轻薄如雾,曲线若隐若现,宛如月下仙子。
可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双手与赤裸的双足,皆被精铁锁链牢牢缚住,链子深深嵌入黑石,叮当作响。
她静静躺在那粗砺的石床上,仿佛坠入地狱的谪仙。
吕长风瞥了吕环儿一眼,目光转向徐天泽,沉声道:“天泽,你如今也突破四境,是时候炼制‘傀偶’了。”
徐天泽盯着吕环儿,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吕长风见状,语气冷峻地劝诫道:“身为武者,不可有妇人之仁。一切皆为追求更高境地,若心存软弱,如何问鼎武道?你如今四境,已是白虎堂年轻一代翘楚,莫要辜负这大好前程。”
他顿了顿,放缓语气:“我知道你对环儿有心,我也很欣慰。环儿毕竟是我的爱女,你要相信我这样做是为她好。她身负‘玄阴灵体’,若不炼成傀偶,活不过二十五岁。此法虽狠,却是她唯一的生路。”
徐天泽闻言,叹了口气,低头沉默。
吕长风眼中闪过一丝讥意,心道:我还不知你的心性?面上装不忍,心里怕是早就急不可耐了。
他继续道:“况且,这‘傀偶’非普通傀儡。你仍可与环儿双修,与真夫妻无异。她还会更听你话,对你每一个命令都顺从接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更妙的是,凭她玄阴灵体的傀偶之力,你在三四境巅峰时可一举突破,到时接我右使之位,指日可待。”
徐天泽抬起头,低声道:“天泽谨遵师命。此番乃无奈之举,但我发誓,日后定会对环儿好。”
吕长风欣慰点头:“好,等你们从玄霜秘境归来,我便为你们主持婚事。”
徐天泽脸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弟子绝不辜负师尊期望!”
吕长风挥手:“事不宜迟,开始吧。”
炼制随即展开。
吕长风先是取出一个瓷瓶,拿出几颗蕴着白光的丹药,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微微一犹豫,但还是喂吕环儿吃下。
吃了丹药的吕环儿,体内真炁开始沸腾猛涨。
吕长风随后取出一盒银针,针尖淬着幽蓝寒光,他与徐天泽对视一眼,各自出手,在吕环儿四肢与胸口刺入七根银针,针入血肉,隐隐渗出细小血珠。
吕长风又咬破手指,以鲜血在吕环儿额头画下繁复符咒,血符闪烁,透着诡异红光。
徐天泽取出一瓶黑液,撬开吕环儿的牙关灌入,黑液腥臭刺鼻,她眉头微皱,却毫无反抗之力。
到了最后一步,吕长风和徐天泽同时凝神低喝:“命魂咒!”
一道灰白魂光从二人指尖射出,直奔吕环儿眉心。
魂光如灵蛇般钻入她识海,初时细若游丝,却迅速膨胀,化作一条灰白巨蟒,张开獠牙,盘踞在她意识深处。
此刻,吕环儿的意志仿佛被拖入无边黑暗,四周寂静如渊,冷风呼啸,她的意识孤零零地在黑渊里沉沦,逐渐被那渊中巨蟒缠绕吞噬。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脑海中浮现一丝微弱反抗,虽摇摇欲坠,却不愿就此熄灭。
那灰白巨蟒察觉到她的抗争,嘶嘶低鸣,缠得更紧,魂光如毒液般侵蚀,要将她彻底拉入深渊。
吕环儿心神几近崩溃,几乎认命之际,黑暗中忽地亮起一点微光。
那光点初时微弱如萤火,随即暴涨,化作一条迷你黑龙,鳞片幽亮,龙目如电。
它咆哮一声,声虽细小却震慑心魂,猛地扑向灰白巨蟒。
巨蟒猝不及防,被黑龙一口咬住魂光核心,挣扎扭动,却敌不过黑龙的撕咬。
眨眼间,魂光被吞噬殆尽。
黑暗瞬间消散,吕环儿的意识从深渊边缘被强行拉回。
而黑龙吞噬了魂光后,龙目更灵活了几分,依偎在吕环儿的灵魂旁边,吐出舌头对她舔拭摩擦起来。
吕环儿坠入一场梦境之中......
月光之下,她依偎在一个男子怀中,正是靳长安。
两人对坐石桌,轻斟浅酌,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纱裙滑落,露出两轮姣好的曲线,月色映得她肌肤如玉,柔情似水。
场景一转,她又梦见自己与靳长安漫步荒漠,她骑黑色大马,他乘灰驴,四周空旷无垠,黄沙漫天,断肠人在天涯。
她低声呢喃:“长安……”眼角滑下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石床。
练功室内,吕长风与徐天泽并未察觉异变。
吕长风收手,淡淡道:“成了。”
徐天泽松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吕环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道:环儿,从此你便是我的了。
而靳长安所在的小院里,他修为涨了一截之后,突然感觉脑中有一个黑色的光点一闪,紧接着悬浮在上丹田中的黑色烧火棍猛烈一颤。
一股燥热从他的心底升起,他张嘴吐出了一口热气,心脏怦怦直跳......
靳长安一下子站了起来,撞翻了石桌,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