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2年5月26日,苏格兰王都,斯昆。
烈火吞噬古城,皮克特最后的长城终于崩塌。
维京军如潮水般淹没城墙,托尔手执雷锤,雷鸣之声贯穿整个王宫。
肯尼思·麦克亚尔宾——苏格兰最后的王者,身披破碎战甲,面对白发如霜的雷神。
他未退一步,大喝:“北人,你们赢不了岛屿的灵魂!”
下一刻,雷锤轰下,王头落地。
苏格兰亡。
奥丁的乌鸦飞越斯昆上空,宣布:不列颠北境已归神裔。
872年6月3日,东盎格利亚,剑桥。
英格兰反击迅猛,亚瑟亲率主力兵锋直取剑桥,狮鹫军与精灵游击军联手突袭,整座城市于三日内沦陷。
6月8日,英军破东盎格利亚新都——塞特福德。
甘道夫于城东布阵,释放狂风术强行压制敌城弓塔,兰斯洛特与高文率骑士突入西门。
市内维京守将古尔达·维血誓被俘,全城百姓高呼英格兰王旗。
6月13日,全境光复。
安德鲁披挂出城,跪于亚瑟马前,老泪纵横。
“多谢陛下……让我死前,看到这片土地归于兄长血脉。”
亚瑟亲手将东盎格利亚公爵之印交还叔父安德鲁。
但天意无常,和平短暂。
872年6月16日,诺森布里亚中部荒原。
广袤草原,风沙遮面。
英格兰王军北进,与维京主力在杜伦以南正式遭遇。
对峙阵列中,亚瑟王乘狮鹫悬空。
托尔立于前军,手握雷锤,怒发冲天。其身后为铁骨比约恩、无骨者伊瓦尔、古思伦、金发哈拉尔与数万维京精兵。
对峙开始前,先是互骂。
托尔大喊:
“亚瑟,你是岛屿的最后一头狮子!我今日将你埋在北地!”
亚瑟回以一言:
“你带着雷锤而来,但我以王剑回应天命。”
雷鸣响起。
战争爆发。
维京人发动了不列颠战史上最大规模的冲击波。
神军为前锋,铁斧破盾如纸;
半兽人破阵,撞毁英格兰步兵阵地;
狮鹫对空格斗,几乎五五开;
魔法被托尔亲身破坏,战场陷入混乱。
安德鲁在右翼带领骑兵突袭,被古思伦反包围,重伤落马。
他最后望向王旗下的狮鹫高飞,嘴唇微动:“哥哥,我来陪你了。”
安德鲁·潘德拉贡,东盎格利亚公爵,王室亲王,战死。
战场大乱。
亚瑟在空中指挥全军后撤,梅林与甘道夫释放遮蔽法术掩护退兵。
兰斯洛特拼死断后,身中两斧,仍坚持不倒。
英军首次北战——失利。
三日后,6月19日,全军退至剑桥。
亚瑟静坐帐中,面无表情。
凯跪于王前,双手接过安德鲁留下的封印之剑与公爵印章,正式成为东盎格利亚新任公爵。
帐内无人言语。
半晌后,阿拉贡轻声开口:
“王兄,维京人不只是强在兵力……他们是为信仰而战。”
阿尔弗雷德点头:“这是我们父王那一代未曾见识的战争。这不是几月之战。”
梅林沉声道:“神明已全数出世,我们,正与天敌搏命。”
亚瑟望向地图,缓缓点头:
“那我们就得,为岛屿的每一寸土地,打一场……足以载入所有宇宙历史的战争。”
872年6月20日,东盎格利亚,剑桥。
泰晤士河支流边,晨雾低垂,大地如同凝固了一样。
远方,维京军大旗密布,乌鸦旗、铁锤旗、龙首旗交错林立,如一片黑潮压境。
为首的是无骨者伊瓦尔与古思伦,两位狂猛无匹的统帅。
他们身后,是主力军团:
白衫哈夫丹统率核心重甲部;
阿索格带领半兽人重步兵;
蛇眼西格德、金发哈拉尔、铁骨比约恩与罗洛,各自麾下万余;
北方新援,罗斯人领主留里克,带着数千精锐东斯拉夫战士渡海而来,与维京人合流。
更远处,雷神托尔立于大军后方,雷光缠绕,全军战意沸腾。
剑桥城楼上,英格兰旗帜飘扬,亚瑟站在城头,手执王剑,眉头紧锁。
身边是副统帅阿拉贡、军师阿尔弗雷德、狮鹫团统帅马克、圆桌骑士团长兰斯洛特,还有高文、瑟兰迪尔、莱姆利、树胡等王国中坚。
城内守军不足万人,大部分主力尚在伦敦修整,无法及时支援。
亚瑟望着滚滚黑潮,深吸一口气:
“若今日剑桥沦陷,东盎格利亚必失,英格兰将失去北方屏障。”
兰斯洛特一声怒喝,斩钉截铁:
“哪怕断臂折腿,我们也要守住!”
瑟兰迪尔拉满长弓,寒光流转:
“精灵的箭雨,会在此开出血之花。”
树胡低沉如老钟般的声音响起:
“剑桥在,森林在。”
维京军发起了第一次冲锋。
伊瓦尔骑乘巨狼,率先锋撞击东城门。
古思伦率狮鹫骑士在天空盘旋,对英军狮鹫部队展开围猎。
战场混乱而激烈。
剑桥的城墙在炮石与魔法轰炸下不断开裂,英格兰守军死守每一寸土地。
中午时分,一位英勇的骑士自告奋勇出战。
他是圆桌骑士之一——兰马洛克(Lamorak),佩戴着红银色披风,手持长矛,一马当先冲出城门。
“为英格兰!”
他的冲锋如破风之矢,直刺敌阵。
但就在他掠杀数名半兽人时,半空中,一道巨影降下——
阿索格亲自挥动巨斧,咆哮着跃下。
斧影如山,兰马洛克来不及闪避。
只听一声巨响——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英勇的骑士战死沙场。
城墙上,英军目睹此景,无不悲愤。
兰斯洛特咬牙切齿:“兰马洛克之血,将浇灌这座城的荣耀!”
亚瑟沉声发令:
“全军准备反击!”
随后五天,剑桥成为人间炼狱。
6月21日至6月27日,维京军日夜进攻,不断抛尸筑墙。
英格兰狮鹫军团高空突袭,瑟兰迪尔指挥精灵弓箭手形成三重火力网,莱姆利与矮人盾墙抵挡地面冲锋。
城墙反复破损、修补、塌陷、再修补。
鲜血染红了泰晤士河支流,剑桥城内几乎没有一寸干净土地。
6月27日夜晚,亚瑟登上残破的南塔,眺望远方。
维京军营火如星辰布满地平线,战鼓隆隆。
阿尔弗雷德带着情报匆匆上来:
“王兄,南边援军最快也要七日抵达。”
亚瑟沉声点头,左手抚摸着银翼狮鹫的羽翼,目光坚定:
“七日吗?那就用这七日,让他们知道——英格兰,不是随便可以染指的土地。”
兰斯洛特走来,单膝跪地:
“王,我在。”
高文、马克、瑟兰迪尔、莱姆利、树胡……所有将领依次跪下。
英格兰,不屈!
872年6月28日,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剑桥城内,一面破烂却依旧高悬的王旗,在微光中猎猎作响。
新的血战——将再度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