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离双眸微眯,释放出强大气场。
苏娇娇一时被震慑住,浑身无法动弹。
别看她已经是九尾大妖,可她和妖皇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下一瞬,夜九离移开视线,一个转身消失在厢房中。
苏娇娇才得以解脱。
她浑身乏力的跪倒在地,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刚刚她好像度过了好几个时辰,夜九离随时都想杀了他。
这样的话,她就更加不能告诉他,她就是那晚和他春风一度的女人了!
小命要紧!妖界,皇宫。
大祭司看着死在寝殿里的司月娘娘,脸色难看。
旁边的貌美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吵得大祭司头疼。
“祭司大人,您一定要找出杀了我姐姐的凶手啊!”司星抬脸,面色哀伤地对大祭司说道。
大祭司在司月房中找到迷情草,扔到了司星脚下。
司星低头一看,面色一下变得苍白。
迷情草是夜九离最厌恶的东西。
在司月的房中找到这东西,这就说明司月用了它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才惹到了夜九离,被一击毙命!
大祭司对这些狼族的女人很是头疼,仗着自己是妖皇的同族,总干一些欺压其他妖族的事情。
他早就看不过去了。
“这、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司星浑身发抖,心中却暗骂司月愚蠢。
东西用了也不知道及时处理,自己死了没关系,但是连累到别人了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司月这蠢货这么做,不也是给她腾位置了吗?
她早就想入宫做妖皇的女人了,甚至做梦都想在夜九离身下承欢。
司月刚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司星擦去眼泪,脸上带了点笑意。
“大祭司,既然狼族选出的妃子已经死亡,那不如再选一个,就当是赎罪。”
司星转脸又是一副为了大事牺牲的模样。
“我这个做妹妹的,身无所长,但可以代替死去的姐姐留在皇上身边,为他排忧解难。”大祭司原本就为这事儿烦心。
狼族选妃又是一件大事,劳师动众的又要花费很多精力与时间。
如今司星自己提出来了,倒是省了他一桩事儿。
“等妖皇回宫,你便按照礼制进宫来吧。”大祭司思考良久终于应下。
他应下的一瞬间,司星脸上绽开了愉悦的笑容,好像姐姐的死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案子没查完,夜九离自然是不会离开的。
等苏娇娇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和东方宁和一起喝茶点了。
一大早就喝茶水,这习惯还挺奇怪的。
苏娇娇不理解,但她不说,因为她被眼前的早点给吸引住了。
“这茶还是欠了些火候,和谦山那时候真是差远了。”谦山,是初代人皇。
东方宁和自然不知道那时的茶和现在比有什么区别,但面对夜九离的挑剔他也不恼。
东方宁和看得出苏娇娇似乎对早膳很感兴趣,便大方请她坐下一起享用。
“我昨晚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苏娇娇吃早饭也不忘说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凶手找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那不如由她来扮演女子,引凶手出来。
反正她是妖,总不能被反杀了吧?
她可是大妖!
东方宁和听完,眉宇间的愁绪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他早有这个想法,但是太过冒险,他不敢轻易尝试。
如今见苏娇娇提出来,他便顺水退出答应了下来。
但这借人也得问一下夜九离。
夜九离瞥了一眼两人,就听到了大祭司的千里传音。
司月虽然死了,但是其位置可以由司星来填补。
都是狼族血统,司星还懂事一些。
夜九离只眉头微蹙,要是可以的话他一个女人都不想要!
不过那晚上的女人他似乎一点都不抵触,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虽然中了迷情草的毒,但是那感受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若是再让他遇到那个女人,他一定要把她杀掉。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苏娇娇见他眉头紧皱,还以为是不同意她的做法,大祭司的千里传音只给夜九离,所以她无法听到。
“妖皇陛下有其他的法子?”东方宁和问道。
“无,只要她不死就行。”夜九离轻啜一口茶水,有些嫌弃地放下了杯子。
没法喝,这茶水只有涩而没有回甘。
他忽然有些想念谦山那老头子了。
这方案便这么先定了下来。
命案一般发生在比较偏僻的巷尾或者小上路上,为了不露馅,苏娇娇化成了美貌的女子,隐去了身上的妖气。
而宫里来了一个貌美少女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变成了东方宁和在民间带回一位年轻少女,择日就要立她为妃。
东方宁和今年才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纳几个妃子是件很正常事情。
可这事儿落在后宫妃子的耳中就带了点致命的急迫感。
她们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传说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是花容月貌还是貌丑无颜,对她们到底有没有威胁。
苏娇娇可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舆论中心,她打算夜晚再出宫去,现在么先在皇宫里享受享受。
夜九离去宝相寺找主持大师下棋去了。
苏娇娇又想不通了,你说你一个狼妖,去人寺庙里找人下棋。
这不是公然挑衅是什么?
都舞到人家脸上去了,贴脸开大,实在是太张狂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宝相寺作为龙兴国的国寺,对妖物有天然的震慑力,保佑龙兴国安宁祥和。
而且宝相寺世代住持都会与妖皇保持联系。
这一代的住持已经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了。
两人还是相差千年的忘年交。
一间陈设简朴的禅房里,有一白胡子老头盘腿而坐,双眸微闭,手中捻着一串佛珠,背后是一个大大的禅字。
茶几上已经沏好了茶,两个杯子,似乎是猜到有人会来拜访。
一阵风吹过,屋檐下铜铃轻摇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白胡子老头睁眼时,面前多了一道人影。
“时隔多日,咱们又见面了。”住持眉目慈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