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很显然小孩的事情对十八岁的杀手来说还是太超过,琴酒一下子竟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哥哥有一个小孩,那家伙离死不远了,我寻思要不把孩子放到我自己这里来,以后也好给自己收尸嘛。”
“这个孩子,和你有关系吗?”
“只是有血缘关系。”
“哦。”
好冷漠。
一下子脸色就沉默冷酷了起来,感觉琴酒很讨厌小孩。
“你说话呀!”
禅院月捶了他两下。
“想怎样?”
“我跟你说这事就是想和你商量来着,主要小孩才三岁左右,要上户口、还有要避开组织的眼线追查...希望你给我想想办法嘛......”
这下倒是好声好气地撒起娇来了,虽然琴酒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受用,但是其出发点却让不怎么让人觉得可行。
“你见过那个小孩了?”
“见过一次。”
“什么时候?”
“上次跟灰皮诺去银座处理事情,就碰到啦...”
银座那一片都是酒吧和歌舞伎町,小孩去那里只能说是大人带着去的,说明神山月的“兄长”不是什么正经人,要么去点别人,要么被别人点。
这些都是能查到的、可以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情,禅院月也知道琴酒百分百会做背调,他也就先提前摆脱一下嫌疑先。
“呵,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来,怎么不叫别人帮你,相必以你帝萨诺的威名,这种小事情、想必总是会有人给你做吧?”
啧啧,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至极,禅院月听了只觉得牙酸。
不过请人办事总要拿出态度来,因此他只是趴在琴酒颈窝蹭来蹭去:
“但是其他人都没有你靠谱嘛......”
“乱动干什么?”
今天某些人真是很不得了,禅院月主动求助他就抖擞起来,今天就那么得意,那明天还了得?
禅院月一向是被情人和追求者们惯坏了的,他没有多少耐心,见琴酒还在那一来一回地扯,就瞬间沉了脸色:
“你又不说话了......那就去......”
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
大约过了一刻钟,禅院月上气不接下气地歪在琴酒身上,脸上湿淋淋的,似乎哭过一场。
香烟早八百年就被熄灭了,酒杯七七八八地倒在桌面上,禅院月倒在琴酒身上,屋子里的灯半明半暗,气氛过分沉寂。
“你说的事情我会处理,行动组用作耗材与备选的小孩也很多,把他记名也不显眼。”
“琴酒大人都发话了,那肯定是一言九鼎、必然能成事的了,半个月后我要去接人,你要去吗?”
“看情况。”
琴酒不想浪费时间在他不感兴趣的小孩子身上。
“那好吧......”
他见琴酒拿起茶几上的指甲刀磨甲背,心想其实狙击手用不着把指甲留那么短的,又想起刚才的动静...脸又不自觉地变红。
这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反正禅院月第二天没任务,他倒是很无所谓。
“明天还有事情吗?”
“可以没有。”
“我可不会主动留你。”
“是吗。”
琴酒不在乎神山月嘴上怎么说,身体的本能反应总是骗不了人。
但是漫长的黑夜里,两个关系为情人的家伙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呢?
总之禅院月闭上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而琴酒没有回米花町,这个月他在东京待的时间已经超过在组织老巢的时间了。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循序渐进着,禅院月觉得这样的状态还算不错,虽然琴酒爱冷脸,但人是真靠谱且有血性,比灰皮诺要有前途些。
说起灰皮诺,禅院月倒是觉得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组织的boSS为什么会单独召见他帝萨诺一个新人代号成员呢?
一个月去了黄金别墅将近三次,这样的频率是不是太频繁了......
还问他对于灰皮诺的看法,这么关心的态度、还真是太子待遇。
“先生若想听我说客观话,那便只能让您失望了,我是灰皮诺引荐进组织的,又承蒙他照顾许多,自然是看他哪哪儿都好。”
“哈哈哈...”
boSS只是用电子音冷冷地笑,随即嘱咐禅院月吃好喝好,又问他最近上学感觉怎么样。
他只回答: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今年结束后就去美国读书吧,不说是不是真有货,高学历文凭该拿一个的。”
“我都听组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