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瑾?就是那个在文学界享有盛誉的大儒安怀瑾吗?”有人惊讶地喊道。
“怪不得,我总感觉她身上有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书卷气。原来是安怀瑾的孩子。”
另一个人恍然大悟地说道,眼中满是羡慕。
“真让人嫉妒啊,家世好,长得好,还这么优秀。”
秦淮站在一旁,听着周围人对安倦的夸赞,心中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安倦……”
他轻声念着她的名字,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朵温婉如玉、才情出众的花采下。
……
“从那以后,我爸每天都跑到S大来找我妈,也开始四处打听我妈的消息,逐渐了解她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甚至她喜欢的书籍和音乐。”
“他会跑遍城市的大小书店,只为找到我妈提过的那本难得一见的外国文学原着。”
“他会牢记我妈的课程表,在上课后,手里捧着我妈最爱的花束或是最爱的点心在教学楼等她,只为第一时间将这份心意送到她的面前。”
“他会在大雨滂沱的夜晚,不顾一切地跑到我妈的宿舍楼下,只为告诉她一句'我想你'。”
“他也会在大雪纷飞的冬日,亲手为我妈织一条围巾,哪怕自己根本不擅长,哪怕戳的手上都是针眼和淤青,也不曾抱怨过一句。”
“我妈她脾气好,也太过出众,有次被班里的女同学出于嫉妒,恶意地锁在了杂物室。当时也是我爸带着人一寸一寸将学校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蜷缩在角落,惊恐无助的我妈。”
……
“倦倦,安倦……”
S大的走廊上,秦淮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担忧。
他紧握着手电筒,光线透过未开的玻璃窗,勉强穿透那层厚重的黑暗,却只能照亮杂物间门口的一小片区域。
此时,昏暗逼仄的杂物间,安倦抱着腿蜷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周围的杂物堆积如山,灰尘弥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气息。
“安倦,安倦……”
秦淮继续叫着安倦的名字,同时手电筒的光线不停地往里探照。
“秦淮,秦淮,是你吗?”
安倦猛不丁抬头,透过层层黑暗,她朦胧地看见一束光线正向她靠近,语气惊喜带着泪意。
“对,是我,倦倦,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听到安倦细若游丝却又充满期盼的回应,他的心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疼痛而焦急。
他几乎是用跑的,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了杂物间的门口。
昏暗的走廊上,只有秦淮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
他紧皱眉头,目光落在被生锈链条紧紧锁着的门上,那链条仿佛是一道无情的枷锁,将安倦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
“秦淮,秦淮……”
屋内,安倦还在不断呼喊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该死的!”
秦淮愤恨地低吼一声,他再也顾不上许多,猛地用力击向身旁的窗户。
玻璃应声而碎,碎片四溅,秦淮的手也被划出一道道血痕,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举起手电,那束光线如同利剑,穿透黑暗,直射向杂物间的深处。
微弱的光线在杂物间内跳跃、闪烁,照亮了四周堆积如山的杂物——破旧的纸箱、散落的书籍、废弃的桌椅……
一切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灰尘之下,显得陈旧而荒凉。
终于,在杂物间的最深处,秦淮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安倦。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安倦从角落里拽出来,紧紧地拥入怀中。
“别怕,有我在,没事了。”
秦淮抚摸着安倦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带着安抚。
“秦淮,秦淮,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安倦在秦淮的怀抱中啜泣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秦淮的心上。
“倦倦不怕,我在这里。”
“我害怕,秦淮,我害怕……”
“不怕,倦倦,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昏暗的角落里,安倦说了多少句害怕,秦淮同样说了多少句不要怕。
他单手抱着安倦,右手的血滴啦啦流着,但他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是用另一只没有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更加用力地擦去安倦脸上的泪水。
昏暗阴冷的杂物间内,手电随意地扔在地上,微弱的光束勉强照亮了斑驳泛皮的墙壁,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秦淮紧紧地抱着安倦,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隔绝在外。
“我们出去吧,倦倦。”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安倦状态终于稳定了一些,秦淮才轻轻推开她,劝她出去。
毕竟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七八个小时了,这个杂物室又阴暗,空气又稀薄,他真的担心安倦在这里面在待下去出什么事。
说完后,秦淮捡起地上的手电,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拉着安倦,小心翼翼地避开周围的杂物,准备带她离开这个阴暗的杂物间。
然而,就在安倦的脚刚落地,准备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啊……”
安倦的身体微微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秦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怎么了,倦倦?”
秦淮担忧地看着安倦,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的余悸。
“我……我好像扭到脚了。”
安倦皱着眉头,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脚踝,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
她刚被关到这个杂物间的时候,试图自救过。
她将破旧的桌椅推到墙边想从窗户里爬出去,可是这里的窗户都被密封胶封死了,怎么晃都打不开。
由于用力过猛,她一个不稳,反而从年久失修的桌椅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当时她确实感觉脚踝很疼,可是心里太害怕了,只顾着寻找逃脱的出路,以至于她没功夫在意脚上的伤。
现在真的要脱险时,才发觉脚踝已经疼得钻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