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开始前,我们要知道炎客的军队这次的主旨是游击队打法。
在中原这么开阔的地带,如果不来一场游击队的打法,那就实在对不起炎客这次带来的博卓卡斯替。
所谓的游击队打法就是能狠打敌人就狠打一顿,能占便宜就小占一下便宜,然后直接跑路。不修城池也不搞城墙之类的,没有严防死守这一说。
炎客在得知耶罗的想法后,炎客就事论事的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就意味着,如果炎客集中自己目前手上的所有兵力的话,那么耶罗就不具备任何优势。
再加上其他四位指挥官都是死读课本不怎么搞实践的人,和炎客这种身经百战,尽是良谋的对手交锋,那简直是没有胜率。
所以炎客在路上骑马,听到信使汇报的情报后。尤其是听到耶罗的布置后,炎客思考了一下,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
“随便他拨几路兵马来,我们整合在一块只从一路去。”
炎客仿佛已经看见胜利,在向他招手了。但高卢那边的胜利女神该哭了。
泰拉历1031年3月5日早晨,耶罗这边的先遣队亨利顺利的抵达到了洛林中原。
为了实现他所描述的“争得头功”,亨利他命令着士兵日夜不停的行军,但由于路上炎客提前布置的半马坑等机关太多。所以后续部队的粮草就接应不上。
没有办法,亨利只能停下来就地扎营。
他扎营的地点叫洛林中原。
亨利来到的第一天就通过局势判断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围的敌军很多,从敌军的骑兵践踏草地能引发如同地震般的震动时他就明白,这将是一场恶战。
这是自亨利出征以来,第一个挑衅他的敌人。因为接下来的几日。大仗虽然没怎么打过,但小仗是不断的。
炎客是玩火的高手,今天往营寨里面放火,明天就敢夜里偷袭。
就连后勤部队的道路都被博卓卡斯替切断了,没有办法,亨利只能在原地扎营固守。
亨利的战争经验告诉他,敌人就在眼前。如同夜里的狼一般,伺机而动,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情况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
耶罗给了一条建议,就是快速撤离此地。
亨利没有采纳,他不能撤退。但他可以将自己手下的兵马占分成两部分,分别驻守洛林中原的两边。
这并不是亨利自大,而是他深思熟虑得到的结果,因为他觉得隐藏在自己附近的绝对是炎客的主力军。而且人数至少得有40多万以上。
以自己目前的兵力…反击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攻击了,不过,防守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当下是没有撤退的必要的。
只能说不愧是贵族阶级中的强者,亨利猜的大差不差。但是大差不差,说明还是有点小差错的。
因为埋伏在这里的并不是炎客的主力,而是炎客军团的全部人。
炎客一早就说过,所有的军队拧成一股绳。逐个击破。
当四路大军从不同方向出发的时候,炎客就已经明确,真正的主力军就是眼前的亨利南路军。
所以炎客才会即刻动员全部兵力,亲自带着大军向前推进,寻求与他决战的机会。
当然,在决战之前,炎客还是要玩点小把戏来迷惑敌人的。比如放信使,搞夜袭,偷点粮食之类的。
炎客偷来的粮食并不是吃的,毕竟炎客不喜欢吃人肉罐头。
受炎客的影响,他手下的士兵也对人肉罐头非常排斥。
等到亨利被炎客骚扰的要在原地扎营的时候,炎客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在泰拉历1031年3月7日,炎客投入了所有的兵力,全力猛攻亨利的大本营。
亨利的大本营因为一分为二,所以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站在山坡上的二号备用营地的亨利亲眼看到了自己大本营的毁灭,自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穿上了自己的盔甲,默默的集合了自己剩余的士兵,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炎客乘胜追击,大军践踏着高卢士兵的尸体,继续向前推进。这一次,他是启动了全部的兵力,就向2号大营发起了总攻。
面对绝对优势的敌人,高卢的上将亨利显得毫无畏惧,他率领着剩余的士兵拼死作战,一直激战到了夜晚。
“将军!快看,炎客!”
亨利在乱军中看见了一个胯下白马,如同闪电般迅速的男人正在营寨中来回穿梭。
“我去战他!”亨利拿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制式长剑,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了,接下来他会战死,和他一起阵亡的,还有这上万名宁死不屈的高卢士兵。
两军阵前的斗将基本上是没有的,合格的军队就是将军带着士兵直接冲锋,以兵对兵,而不是以将对将。
炎客飞速的骑着战马穿梭在敌军之间,他的每一次冲刺都会带着大片如同浪潮的心血在半空中划过。
既然全军覆没的败局已经无法改变,那么自己也得和传闻中的这位元帅交手。也不算白活这一遭。
“炎客。我是亨利!有胆与我一战吗?”
炎客的视线立刻放在了亨利的身上,他骑着马冲了过来:
“我若怕你,就不是乌萨斯大元帅了。”
亨利认为这一战的最后评价已经不重要了,无论他是军事决策上出现了重大的失误,还是在指挥上有着判断不足的缺点。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亨利至少能在死后骄傲的说上一句,作为一名高卢的将军,他已经无愧于国家,因为他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他是战死在沙场上的。
炎客骑着战马如同一辆正在行驶的罗德岛轿车(克丽斯腾倾心研发)一样,飞速的撞向了亨利。
亨利眼前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玛恩纳在一旁捅死了几名高卢士兵后,看向了旁边正在指挥着方阵压近敌方可活动范围的博卓卡斯替:“元帅不会有危险吧?”
“我更倾向于这个所谓的亨利能不能在元帅手下留下个全尸。”博卓卡斯替一边回答着玛恩纳的问题,一边熟练的收矛,然后猛地将手中的长矛一刺,敌方三个士兵的尸体像糖葫芦一样被串了起来。
炎客勒紧马绳,同时,将手中的骑士长枪一甩,打破了亨利挥发出来的金色剑刃。
亨利见状,单手用力的挥舞起了长剑。一道接着一道的半月状剑刃像装了追踪导弹一般的向炎客飞了过来。
炎客轻松的用骑士长枪捅破了那几道刃气后,与亨利的身位更拉近了。
亨利瞳孔增大,他猛地向前一斩,这一斩用了他所有的力量。
这一剑曾经能够斩断高塔,让莱塔尼亚的术士低下高傲的头颅。
最后一道的斩击,让在场的大部分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
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血腥味掀翻了亨利,亨利身上的铠甲几乎被染的血红。而且他的铠甲胸处还有一道巨大的枪痕。
“失去了剑身的剑士,你是从容的自裁,还是我送你上路?”
炎客说着,将骑士长枪放在了亨利的背上。亨利只感觉自己肩头的骨头要被压断了,这是何等的重量。
又是哪个神人能将这种他不认识的物质压制成这种密度?
炎客手中虽然拿着骑士长枪,但总体来说并不算太锋利,更像一个钝器。
在他的手里,这柄长枪和棍子没区别。
见亨利被压制的说不出来话,炎客眼睛红光一闪。鲜艳的血滴喷溅了炎客一脸。
亨利的颅骨被当场敲碎,炎客顺势一脚跺在了亨利的身上。
亨利那高大的身躯立刻倒下,炎客看着逐渐被消灭的高卢士兵。并没有因为亨利而过多停留,当然,为了让这些高卢士兵有个体面。
炎客没有劝降,而是用双腿一夹马肚继续投入在了战场之中。
炎客在战场上每骑着马前行五步,就会有一个人的性命陨落于此。
就在他因为脑海中浮现了高卢百姓的影子,而愤怒的收割着士兵的性命的时候,耳边却突然想起了老夫卡曾经教导他的声音:
“要平静,不管和什么相处,都要处世不惊。
用自己心中的正能量,学会调伏自己的身心、自己的心情,
一切都会过去,如同过眼云烟。”
炎客在随手杀死了一名高卢士兵后,猛然向后看去。
战场上是没有老夫卡的人影的……
看来是他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