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里又在国公府待了两天,下人告诉他,国子监那边已经请好了假,就在王万里以为那时不喜他继续当张晚迟的时候,他又被送回了国子监。
回到国子监,春石一脸精神舒畅,丝毫没有在乎王万里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箭术已经教的差不多,剩下的要靠学子自行练习,姜穗安开始教授马术。王万里请了伤假,打算回国公府一趟。
春石给他准备马车,这次车夫不狂飙了,正常的速度三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国公府。
那时不正常 ,她不是说变卦就变卦的人,留他有原因,那一声不吭让他走又是什么原因?
王万里一下马车就往国公府里走,守门的门卫见到是王公子犹犹豫豫不敢敢拦,王万里一路上畅通无阻。
这可比在那府嚣张多了,在这里,他不是家奴,相反,还是那小姐这个贵客一起的客人,招惹不得。
突然,走到那时的院子就走不动了。
他看到那时的院子里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其中就有满脸着急的楚镜怜和楚国公。
楚镜怜一看到王万里,立刻让人把他拉走,王万里挣扎,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脚踢开碍事的下人,他跌跌撞撞走到楚镜怜面前,额前的几缕散发已经因为疼痛忍出来的密汗浸湿贴在额头上。
“她怎么了?”
楚镜怜那双极似那时的眼睛里透着诡异冰冷:“滚。”
“她怎么了!”
楚镜怜皱眉,不耐烦:“她不想见你!”
“我不是来听你的挑拨离间的!她到底怎么了!”王万里歇斯底里,喉咙里似乎有张刀片一样,疼得他说不出其他话。
这时候,那时的屋子里崔大夫一头汗水的走出来,后背都浸湿了。
楚国公还没问,崔大夫先开口打断:“是在下才疏学浅……”
“滚!”
楚国公冷着脸,不再多说。
崔大夫刚要离开,王万里就拦住:“那小姐什么伤?什么病症?哪里疼痛?你倒是说话啊!”
崔大夫耷拉着脸说:“是毒发!来势汹汹,像累计了许久一样,蓄势待发,势不可挡。她的毒,我解不了,我用的所有药对她来说都有抗力阻碍,好像把我制的药当做外敌一样拦在外面,缓解都缓解不了。”
寒毒,抗力,缓解……
赵远屹!
王万里脑海里出现赵老伯的身影。那时从小就是赵远屹在调养她的身子,毒也是他压制的!
“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缓解寒毒!”
王万里甩开崔大夫,跑过来抓住楚镜怜衣袖把他拉到一旁:“荆州城,那家,赵氏老伯!”
楚镜怜眼里透着怀疑:“为什么是缓解而不是解毒?我凭什么相信你?”
“确实不值得你信任,恐怕连她也不会信……
爱信不信!我告诉你,现在能救那时的只有那位赵老伯!你要不怕后果,你大可不信!左右人没了我大不了再找一个,她没了看你怎么办!”
王万里气急败坏没脑的发了一通火,憋着劲冲出国公府,在无人的角落里等了不到一息时间,苍菊从天而降。
苍菊是那时的暗影,直隶与那时,现在那时有事,他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下意识以王万里为主心骨。
“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去荆州把赵远屹带过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要在最短时间里回来!”
苍菊:“是。”
苍菊去许师逾那里要了匹上好的战马,猛的甩鞭子,马儿吃痛,撒腿就跑,扬起滚滚红尘。
王万里没回国公府,回了也被赶出来,心思也不在学习上。春石租了一间小院,离国公府不远,王万里在那里拜天拜地拜神仙。
三天之后,小院的门被推开,楚国公走了进来,没有带任何一个下人。
春石看到楚国公,不等王万里说话,十分有眼力见的给楚国公沏茶,请人上座。
面对楚国公,王万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坐在楚国公的对面。
可,他偏想争上一争。
“我知道你,一个镜惜屋里的暖房。”
“……是。”虽然还没到那种程度 。
春石给两人各倒了一盏茶,楚国公看都没看,没喝。王万里转了转茶杯,也没喝。
“你请的大夫已经给镜惜诊治了,她很好。”
王万里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臭着脸:“国公大人是来道谢的?两手空空也太没诚意了,不过小人可不敢与您一般见识,省的日后也对小人来一句滚!”
让人“滚”怕是他家祖传的,这父子俩一个德性,看来得让那时离他们远点,要不然指不定哪天那时就对他来一句“滚”了!
王万里鼻子翘得老高。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