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王万里挣脱了,又要去拉扯。打又打不得,王万里猛的泼水过去,泼女子一脸水,女子又坚持不懈的靠近。
你不要过来了啊!
岸上那时面色铁青,在她眼里王万里这是在和一个陌生女子水中嬉戏!其实不止那时这么想,岸上赏花的姑娘少年们也看到的都是这样,纷纷无不是调侃两人光天化日之下放浪的。
那时声音冷冽,让人不寒而栗:“捞上来!”
苍菊“嗖!”的一下飞身过去,同一时间蒙窜出来薅住女子衣襟,在湖面上蜻蜓点水两三步,把人丢在岸边,蒙迅速脱下外袍盖在女子身上,掩去女子凹凸有致的曲线。苍菊抓住王万里后衣领捞他上岸。
众人看到救女子的蒙也是个女子,便歇了作文章的心思。
苍菊回到那时身边,禀报刚刚自己看到的,那时听完眉角微挑,向王万里走来。
王万里刚想解释,那时却绕过他走到女子面前,居高临下,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屑:“谁派你来的!”
王万里那叫一个感动啊!他还以为那时要生气呢!他就知道这女的不是个好东西,方才水中挣扎的时候拉扯不过就捅他刀子!嘿!想不到吧,我家的那时才不是个冲动的,她有脑子!
女子我见犹怜的表情愣住,随即作傻装痴:“这位姑娘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我身为女子与一男子一同落水已是不幸!姑娘又何必咄咄逼人,难道无辜落水还是我的错了?如今这般,我又找谁说理去?!”
真是好一张无辜的嘴脸,强者同情弱者,说得在场的人无不同情她,为她打抱不平。
“想不到啊,甚实在想不到,这不是刚刚那个姑娘吗?”
“长得跟个谪仙似的,心胸却是这样的狭窄,当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其中就有一个男子来了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时:“……”
女子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冲那时挑衅的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阁主大人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能众目睽睽使官威逼她一个弱女子不是?阁主啊阁主,对不住了,小女子也是逼不得已!
那时扶额,这种事她是真的不擅长,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千夫所指,她却不能动用楚家的官威,更不能用暗卫……
好烦。
“那时……”
察觉到那时的情绪烦躁,王万里担忧的问。那时瞥了他一眼,挥手示意苍菊带他去换衣裳。
王万里哪里放心得下,这样的场面因他而起,被千夫所指的却是那时,她又只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够承受这些!苍菊看他犟便叫两个侍卫过来把他架走。
事实上王万里想多了,那时不是承受不了,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烦,要不是还没认祖归宗她还不是楚镜惜,她早把这些看戏的蝼蚁都杀……赶走了。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的人们的斥责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楚镜怜和云岫前后陆续赶来。
楚镜怜身为太常少卿,人出名但官不大,露面给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做主是不行的。他只能隐去身形在人群中,防止有人对那时不测。
张婉若也在旁边,同楚镜怜一起蓄势待发。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楚镜怜虽然狡诈有时候为人不正派,但他是什么人她还是清楚的,她信他。
云岫穿过人群挤到那时身边,把那时护在身后。有点夸张,那时拨开她:“……无恙。”
楚家的便衣侍卫和蒙都在呢,何况暗处还有暗影,她能出什么事?
“谁派你来的!”云岫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女子一懵。
那时白了云岫一眼,然后阴恻地说:“当务之急是这个吗……”
云岫尴尬的笑了一下,嘿嘿,她当然知道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场面了,只是好久不见那时了,趁机会她就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嘛!
不就是遇上碰瓷的了吗,这个她熟!
云岫蹲下与女子齐平,双手搭在女子肩上,语重心长的故意朗声说道:“姑娘!你怎么就想不开呢?我知道张家三子丰神俊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才貌双全可你也不能不自爱啊!”
云岫此话一出,人群中瞬间一片哗然,有几个看到全过程的立马站出来(云岫安排的人):“是啊,姑娘,之前分明你站得好好的,突然就向张家公子冲去?说不是故意的,在下不敢信!”
风向立刻随着那人的话转向女子,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那时冷冷的坐在一旁,冷眼看这场女子之间的闹剧。
“身为一个女子这么这般不自爱,竟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来!”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张家三子虽是庶子,却是个大有学问的,听说就今年的国子监半期试拿了个四甲呢!张老爷子都刮目相看!”
“哟,还挺有眼光,那岂不是今后有望做主张家?”
“可不是!如此的女子啊我可不敢肖想,可太有心计了!”
……
女子两个眼睛圆又圆。天杀的!哪里冒出来这么强的对手!
女子严阵以待,挤出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你竟这般想我!你我同是女子,你也知道名节对女子来说多么重要,我能为了一个庶子而牺牲自己名节吗!”
女子入戏,越讲越激动。云岫松开搭在女子肩上的手,顺势倒下,掌心流出一道鲜血……
“你……你为何要打我?难道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云岫顿时不可置信,哭得梨花带雨,从女子身上摸出匕首亮出来。
女子内心惊呼,这人怎么说哭就哭,这么强!天!她的匕首啊!
周围的人又把目光投向女子,说她恶毒,说她蛇蝎心肠。
太过了,在女子名节上就到此为止吧……
那时轻轻踢了云岫脚跟一脚,表示差不多得了。云岫当即朝楚镜怜的方向望去,对视一眼,楚镜怜立刻显身摆出太常少卿的架子。
众人看到楚镜怜纷纷作揖行礼,张婉若不想对他行礼于是跟在他后面。
楚镜怜走到那时面前,向那时一拜,看得众人一头雾水。楚镜怜一如官场的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大人,方才鱼龙混杂 ,实在没看到您,不知道这悍妇冒犯的是您,望大人恕罪!”
女子:我悍妇?哈?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见太常少卿这么恭敬,纷纷猜疑这是哪个神秘的大人。
那时不语,眼睛看向别处,本来就清冷的模样显得更加高高在上,反而添了一笔位高权重的官味儿。
楚镜怜想,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话都不说,就算是亲姐弟也做不到那么心有灵犀啊!
算了,看着来吧!
“悍妇何人?知不知道你所冒犯何人?!”
女子起身行礼,心想当然是知道才冒着生命危险来冒犯的啊:“民女不知。”
“呵!”
那时突然轻笑一声,引得楚镜怜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确说错了话,女子说不知那他一定会以不知者无罪而让事情翻篇,毕竟他与那时的性格有点相似都不喜欢麻烦。
“就这样吧。”总得留条后路顺藤摸瓜。意思是,那就不知者无罪吧。
不行!任务没有完成,那个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家人的!
眼见那时说罢拍拍衣裳要起身离开,女子蓦地跳起来冲过去,事发突然,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会一刀捅在那时身上。
来不及,根本来不及,云岫一掌打飞女子,这一掌打得多少有点激动,女子摔出去被侍卫架住,愣愣吐了一口血。
那时倒在楚镜怜怀里,伤口一直流血,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极为微弱且艰难,胸膛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
腹部的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渗出,原本精致的裙摆已被鲜血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地上,形成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楚镜怜着急忙慌的捂住伤口,着急得都要快哭出来了,此时蒙二话不说就去“请”大夫。
“云,云……”那时连说话都觉得伤口扯得疼,声音更是细如蚊蝇。
听到那时的呢喃,楚镜怜冲云岫大吼:“云岫!”
云岫扑到地上靠近那时,耳朵贴近,认真听。
“是……冷君……”
云岫一屁股坐地上,神色恍惚。
冷君,怎么会?怎么会是寒毒?那时她本来刚刚复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