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梦思他们睁大眼睛看过来,都是一脸的吃惊和不可置信。尤其是春石小朋友,嘴角翘得老高 。
天呐,他到底说了什么啊!
〔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时泡药浴他哪里见过啊!
他又不是梁上君子,虽然以前被调侃是姑爷,两人之间也有过逾矩,但他还是知分寸的好吗?!
“那个……”
等等,那时……的话他好像见过,在水玉镇的时候遭受刺杀,她泡了水寒毒复发,他好像还给她脱衣服烤干来着,然后,两个人还抱在一起了的……
王万里:……
有点吃惊那时候自己竟然能那么纯粹,泡了水的那时就是一个坠落凡间的神明 ,湿哒哒的额前发贴在通透如玉的脸上,破碎感十足,又浑身湿透,衣裳贴合身体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王万里捂脸,对以前的自己恨不争气 。
就这,当时他竟然只想着如何从竹林里逃出去!
那个……说是误会也不好吧,说他误以为那时在睡觉所以出此言?哪个好人家的男子会看女子睡觉?!还好几次?我呸!
面对众人吃惊的目光,王万里十分诚恳的解释:“主人泡药浴我这做奴才的一般都是在屋子外面候着的,给主人守门这种事我当然经历了多了!”
楚镜怜仍是生气,这时候赵远屹补刀:“那几年里,小姐没有复发过,更得这么厉害。”
言外之意,那时那段时间里根本没有泡过药浴。
王万里:……
楚镜怜顿时火大,指着王万里的鼻子结结巴巴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王万里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跑。
王万里悄咪咪来的那时的屋子外,见格外安静,以为那时还在昏迷,正要走,转头就看到远处迎面走来的乳娘。
乳娘面色沉重,双手交握,好像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王万里总感觉这个乳娘哪里怪怪的。王万里绕到屋子后边从窗户上翻进去。乳娘推门而入的时候王万里就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乳娘走到那时的浴桶面前,看着浴桶中昏迷不醒的那时缓缓拿出了一包药粉。
她要做什么?下毒吗?!
王万里冲出去一脚踢飞那包药,护在那时的浴桶前,“你,谁派你来的!”
事情败露,乳娘脸上浮现惊慌之色,本来不大的胆子更小了。乳娘知道王万里在那时身边的地位,她“扑通”跪在地上,乞求王万里放过她。
“放过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给她来一刀!”
王万里但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在君子湖赏梅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子,他听说就是她突然背后捅了那时一刀,上面抹了寒毒引诱那时复发,那时才不得不南下寻医的。
错了就是错了,王万里不管女子哭得如何梨花带雨,上去就是一记手刃将人打晕,绑好后丢出屋外。
做完这些,王万里发现那时泡药浴,蒙竟然没有给她准备换洗的干净衣裳,那时着一件里衣泡在桶中,身形若隐若现。
这……要不要管?反正有蒙她们处理的,轮不到他一外男在这里瞎操心。
背对着浴桶想了许久,王万里还是觉得要操心一次,蒙虽然是女孩子但她只会杀人,那么粗心,怎么能照顾得好那时?
王万里跑回去拿来一套自己的衣裳,发现还是太大当场要裁剪起来。王万里拿着衣裳走到那时面前刚比划了一下大小准备动手。一放下衣裳就对上一双犀利的眸子。
王万里:!
什么时候醒的……
此时此景,王万里想……
“主人……”
“出去!”
王万里正要发情说点应景的话(就话本子里的那种……),就被那时无情的打断。
“啊?!”这不对啊,话本子里不是这样写的!
“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没有羞赧,也没有愠怒,更不是气急败坏。
王万里没想到那时的反应竟然这么激动,明明以前在竹林里坦诚相拥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他知道这样才是一个正常女子做出的应有反应,可他没有错过那时脸上的冷漠,是疏离,是厌恶。
“好,我出去。”王万里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那时的声音传来,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肮脏的贱奴!”
王万里身体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里有点落寞。
那时她,好像有点变了……
过了一会儿,那时穿戴整齐的出来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王万里,在王万里的注视下漠然离去。
看都没看我!
好啊,那我也不理你!
王万里气鼓鼓的要离家出走,经过院子里的众人,顺便薅走春石,蒙见春石离开也快步跟上。
国公府,楚国公的书房里,一家三口。楚国公看着冷漠的女儿坐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带着不屑的轻轻嗤笑说:“国公大人,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才一年不见而已……”楚国公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心中疑惑,也觉得那时有点不对劲,可那时又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没哪里不对劲,偏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那时从不称呼他为父亲而是尊称国公,明明早就习以为常了,可今天再次叫出口,感觉父女俩之间的关系更远了。
“呵”,那时想到什么,然后咧开嘴角一笑,活像一只伪装的狐狸,“是啊,才一年而已……”
“你回来做什么?”楚国公问。
那时依旧以谈笑风生的语气说话:“身为国公嫡女,自然是回来认祖归宗了啊!”
那时一只手在桌子上撑着脸颊,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暗影色从暗处露出身形,单膝跪在那时跟前,双手递上一本蓝皮册子。
那时没接,眼睛盯手腕上的红镯子看,好似没有看到雨一样。色瞬间领悟,又跪步到楚国公跟前递上。
这是一本衡国朝中站队的名录,楚国公洁身自好,可呼声最高,跟随的人更是不少。那时不是眼红,而是想物尽其用。
“身为国公长女、陛下曾亲自赐名的我,是时候该回来主持朝堂的秩序了。”
楚国公听到这句话莫名有点生气,即使没有十几年的感情到底还是亲父女,还是会忍不住操心。
楚国公语气平稳,却在发疯。
“一身入局,这和你以前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太激进了!镜惜,你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停止,你这样完全就是在犯傻!”
“我知道你尽早扶正李将墨,但他的终究有一天只是他的,他可以慢慢夺回来,可你不行,你经不起折腾。”
“那个孩子呢?就算是为了那个孩子,想和他过几天安稳日子也该好好的不要这么不冲动!”
“……”
那时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词,皱眉,高冷又一脸懵逼,打断楚国公说话:
“孩子?我竟然还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