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
啧!
我这高冷无情的女儿好像有点忘记了一些事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三种毒给她毒傻了?
楚国公扶额,旁边的楚镜怜也一头黑线,默默来了一句:“你一个才二十出头未出阁的黄花老姑娘哪来的孩子!”
那时又懵了,她现在竟然二十多岁了?!这次醒来竟然已经过了十年了!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楚国公与楚镜怜对视一眼,双双拍脑门,然后齐刷刷捂脸。
楚国公指的孩子是王万里,楚国公是以长辈的视角称呼他的,之所以这么称呼都是怕那时生气。
楚国公:〔镜怜,你姐这应该是毒火攻心了……〕
楚镜怜:〔儿子看也是,待会儿儿子就去把赵大夫请来!〕
那时要上族谱没有成功,不认祖归宗是她以前的决定,态度坚决,突然变了想法还对以前的事好像一无所知,楚国公和楚镜怜虽然很期待那时能回到楚家,但他们一直认为事有蹊跷。
问了赵远屹,赵远屹搪塞过去,说什么毒性太猛,过几天就好了。
那时的书房里,那时盯着手腕上的镯子陷入沉思,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由赵远屹把脉。
书房里,除了那时和赵远屹就只有在暗处的暗影色和暗影雨。
“不喜欢就取了。”赵远屹看她盯着许久,说道。
取了?
这一刻楚镜惜心底生出一种抵抗来,她惊奇于自己竟然没有要取下来的想法。
是某个人给这丫头的吗?
赵远屹收了脉枕,楚镜惜抬手抚上镯子。没处理好,还有点瑕疵,看来是某个人自己打磨出来的。
“赵绣绣现下如何?”
赵绣绣,是赵云岫以前的名字,知道她这个名字的人不多,千字宫所有人算一个。
赵远屹和楚镜惜来到千字宫地牢,看见楚镜惜的暗影都整整齐齐站好交道排开,单膝跪地,穿着玄色的宫服乌泱泱黑黢黢的一片,惊悚,压迫。
所有人低着头,敬畏得不敢看楚镜惜一眼,单手拂在胸口,好似在心底无声的高喊:恭迎宫主回宫!
楚镜惜徐步走完这个人形通道,心里面嫌弃:没有声儿还这么吵!
千字宫的地牢里第一间牢房关着云岫。不是宫里没有犯人才让她进了第一间牢房,而是这一间是独给她留的。
旁边的第二间牢房,换了人,住进了暗影奇。
云岫还在狂化,试图用内力震断锁住她的十斤玄铁链。云岫身上都是那次被奇囚禁时受得伤,因为靠近不了云岫,所以伤口一直没有处理,现下已经发炎感染了。
楚镜惜走近云岫,云岫突然运起内力想要震飞她,暗影们立刻四面八方的冲过来团团围住楚镜惜护在身后。
云岫不仅武功出神入化,她的内力也是惊人的浑厚,好像身体里有几十个前辈一直渡给她内力的一样。
十几个暗影保护楚镜惜,十几个暗影飞进去要控制云岫。云岫一拳震飞六七个,持续输出,混乱中,三枚银子飞过来扎在云岫三个穴位上,云岫两眼一抹黑,又晕了。
第二间的那个少年……
赵远屹似乎猜到楚镜惜的疑惑,低声解释道:“这是你……是您七年前带回来的孩子。”
哦,是这丫头带回来的啊,不过看这样子,好像失控了呢……
奇被关进第二间牢房为的就是控制云岫,若不照做,就把他扔进第一间牢房任由云岫发狂把他撕碎。奇现在与千字宫算是相互牵制的关系,云岫一旦出现控制不住,就有暗影递上三枚银针让他扎晕云岫。
唤醒云岫一般都是赵镖师亲自来的,也不知道是武力压制还是打的亲情牌,反正楚镜惜来了也只能试试打友情牌,坐得赵镖师。
然而没有用,云岫一醒就近不了身。楚镜惜又让苍菊把四大暗影的其他三人召回来。就不信了,四个人联手还不能把她暂时压制住?
张府,王万里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明天就要省试了,这关乎到他能不能参加殿试继而考得状元,可他现在大脑空空,思绪乱飞。
啊啊啊啊啊!
那时已经五天没有联系他啦!
王万里崩溃的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倒下去,一会儿趴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拿起枕头砸来砸去。
天啊!不带这样的啊!
不就是在她泡药浴的时候进去了嘛,她又不是未着寸缕,他又不是没看过!
两个人搂搂抱抱还亲亲了呢,怎么说翻脸就翻了啊!
翌日,王万里顶着熊猫眼来到礼部参加考试,一来就遇到了王盛柳。
“看来今日我是必定考不好了!”
王万里垂头丧气,迎面走来张惊鸿拍了拍他肩膀,毫不走心的安慰道:“怎会?以你的学问就算是失常了,前十几米名上不去上个榜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万里指着王盛柳,一副“你说呢”的表情说:“就这气运,我还能考好?”
还有那时的事,两件事接踵而至、祸不单行,就这气运他真的不敢考啊!
“那没办法了,初试设在礼部我哥在吏部,等复试的时候才能看见他,不能给你放水了~”
王万里无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国子监半期试的时候张惊鸿对上的考官是张游龙被虐得体无完肤来着……
张游龙给他放水?
呵,除非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张惊鸿当家主了!
王万里和惊鸿及国子监和来自五湖四海的考生们进入考场 ,信心满满的答题,一场考试下来无比轻松。
王盛柳没有动作?
难道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连三日都没有王盛柳的打扰,王万里逐渐放松警惕,直到最后一天结束从礼部出去,张惊鸿的跟班过来汇报盯着王盛柳的情况。
王万里和张惊鸿站在礼部的门口,漫不经心的听汇报工作,忽然眼睛里走进一个人影,王万里顾不得左右跟上去,任张惊鸿在后面骂骂咧咧。
他跟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走进了礼部内部,来到一间屋子前,贴着窗子王万里细听里面的声音。
“谢尚书,别来无恙。”楚镜惜启唇抿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的说。
面前坐着昔日的帝王之镜,嚣张肆意。谢憧是大皇子一党的,楚镜惜来无非是要他叛变。
谢憧起身要走,雨突然出来一刀架在他脖子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割破脖子上的皮肉了。
“楚大人,下官还要去给考生们改卷呢。”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虽然官大却悠闲没有实权,你就算杀了我也帮不了什么!
“啧!”
楚镜惜有些烦,觉得此人太啰嗦了。雨似乎受到指令于是刀往谢憧的脖子上又近了一点,刀刃轻轻碰到脖子,瞬间留下一道红线,流下一颗血珠。
“谢先生似乎在倚老卖老……”
闻言谢憧立刻跪下,心里无比惶恐:“楚大人饶命,下官愿意追随大人,扶持无皇子上位!”
“五皇子?”
谢憧又匍匐地上,颤抖着身子回道:“下官愿扶持太子归位!”
“谢老啊,您这样,让本宫如何信你呀?”
楚镜惜动了动手指,雨一脚把谢憧提出一丈远,然后挥下刀背劈在谢憧的左腿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
蒙从王万里背后冒出来,在雨要动手前把王万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