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考生都已经走完了,楚镜惜从礼部出来,踏上马车,掀开马车门帘,又瞬间放下。
下一秒钻进去,坐在王万里旁边。
这个人,是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王万里立即贴过去,肩膀挨着肩膀。楚镜惜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想发作心里却发作起不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往国公府走,王万里不一会儿就困了,当即想靠在墙上睡起来,看向楚镜惜,发现她一改往日习惯竟然没有合眼闭目养神。
楚镜惜正思考着趁大皇子出征还没回来把李将墨拉上位,突然肩头一沉,貌似一个人的脑袋靠了过来。
王万里已经睡得迷糊,不仅靠在楚镜惜肩头,双手还不安分的搂着她胳膊。
〔主人……〕
楚镜惜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这个男子是如此称呼她的,再结合现在,她大胆猜测这个男子是这丫头养的床奴。
所以,这也是她的……
马车摇摇晃晃,睡熟的王万里身形不稳,欲言又止要掉下去。楚镜惜揽过王万里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看着他的脸沉思,然后欲言又止。
嗯,好乖……
到了国公府,楚镜惜拦腰抱起王万里就要下马车直接把睡梦中的王万里惊醒。看着楚镜惜拦腰抱他的动作,王万里下意识定住,像扎了根似的让她抱不起来。
“不要?”
楚镜惜脸色黑了一半,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不爽。
王万里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迎合她,刚伸手想要搂住楚镜惜的脖子,楚镜惜已经转身下了马车 。
那时怎么变得这般喜怒无常了?以前她都还逗一逗他的,如今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管了,哄好再说!
王万里跟上去,亦步亦趋地跟楚镜惜来到楚镜怜的院子,此时院子里跪了一排的玄衣刺客,楚镜怜站在那里等候楚镜惜发落。
楚镜惜伸手,雨立刻递上一把刀。
楚镜惜缓缓伸出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刀。这刀身闪烁着幽冷的光,似有一层薄霜覆于其上,精致的纹路在微光下若隐若现。
楚镜惜轻抚刀刃,眼神里满是欣赏,仿佛那不是一把夺命的凶器,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的指尖顺着刀身滑动,每一下都带着丝丝眷恋。突然,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嗜血的笑,那眼中对杀戮的渴望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疯狂。
“这把刀,即将饮下敌人的血。”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想象着刀刺入这些刺客的身体,鲜血飞溅的场景,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楚镜惜的话让王万里感到陌生,躲在暗处的蒙于心不忍,又跑出来要把他带走。王万里哪里肯,就在王万里与蒙纠缠之际,一颗头颅滚到王万里脚边。
顺着血迹方向看去,楚镜惜慢条斯理的接过手帕擦拭手上的污血,眼睛看过来盯着两人,像狼王盯上猎物一般毫不掩饰的展示着她的占有欲。
她在,杀人……
王万里眼里是藏不住的错愕,然后是后退。怎么说呢,他知道那时杀过人,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番感受,说不出是震撼、害怕还是别的。
楚镜惜手指拭净了,袍角却都是血迹,斑斑点点,那时从不穿白而今天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好似堕落的神明嗜杀成性。
楚镜惜就是喜欢这样穿,她觉得这样,很带感,让她更兴奋,更嗜杀。
“过来!”
楚镜惜薄唇轻启,随性般的下达命令。
“那时……”王万里不敢过去,站在原地踌躇不决。
楚镜惜听到王万里的称呼,眉头一紧,有点不爽。
“叫主人!”
不仅是王万里,就连旁边的楚镜怜都是难以置信,阿姐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嗜杀、暴虐了?!
听到楚镜惜强制让王万里换称呼,楚镜怜刚悬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
好像本质的爱好没变哈!
那就好,那就好,还是可以控制的。
看着王万里还愣在原地,楚镜怜立刻殷勤地把王万里薅过来丢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王万里一下子扑到了楚镜惜怀里,王万里双手圈住楚镜惜的脖颈,整个人滑溜溜的半挂在楚镜惜身上,一如曾经在小灵音寺那样。
可惜这次楚镜惜没有再搂住他的腰背,而是把他拎起来放到一旁。
楚镜惜压制住心底的烦躁,摸着刀刃,想到刚刚王万里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就莫名的想杀人。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你看到的只有她?
楚镜惜不服。
楚镜惜让王万里滚,楚镜怜却留王万里吃饭,刚吃完饭王万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扒光了五花大绑抬到楚镜惜房间。
王万里:!!!
虽然我很想,但这种事还是要看情绪氛围的啊!
楚镜怜上手点了两支蜡烛,两手一拍:
氛围!
王万里:……
门外蒙不知所措,这一个是小主子,一个是主子的男人,她不知道该救还是该助纣为虐。
千字宫里好像没教这些。
〔小主子,您这样……王公子会不会受到伤害?〕
楚镜怜:〔不会!我姐喜欢还来不及呢!〕
蒙:〔可主子要是变回来了怎么办?〕
楚镜怜:〔……〕
是哈,阿姐性情大变,要是再变回来知道他把王万里打包送进她房间里……
楚镜怜抹了把冷汗。
嗯,她肯定会打死他这个弟弟的!
是夜,王万里在楚镜惜的床上翻来覆去,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紧闭的双唇时不时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克制着什么。一会儿弓起身子,像只虾一样蜷缩着,一会儿又伸直双腿,使劲儿地蹬着床。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每动一下,那股憋闷的感觉就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咬着牙,在心里默默数着数,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那股强烈的尿意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他的神经,让他根本无法忍受,只能在床上继续忍受着这难言的折磨。
是的,他想尿尿了,楚镜惜再不来他就要憋不住尿床上了!
“吱呀——”
门开了 轻盈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在床头停下。
王万里感动的热泪盈眶:“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