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林诗苒微笑着上前,身后的侍者推着一个精美的礼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幅名家字画,“母亲,这是您一直心心念念的《春山图》,我托人从拍卖会拍来的。”
余音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幅画她觊觎已久,没想到林诗苒真的能弄到手。
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苒苒,你太有心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伴随着生日快乐歌的响起,工作人员推着巨大的生日蛋糕缓缓走来。
蛋糕上装饰着精美的奶油花朵,中间插着数根蜡烛,在黑暗中闪烁着。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齐声祝贺。
余音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蛋糕前。
她闭上眼睛,许下心愿,然后吹灭了蜡烛。
灯光重新亮起,宴会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来,大家一起吃蛋糕!”余音招呼着众人。
侍者们开始分发蛋糕,宴会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林诗苒站在角落,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知道,这表面的和睦不过是假象,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这时,林晓乐突然举起酒杯:“大伯母,我敬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的目光扫过林诗苒,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也希望某些人,不要以为靠着男人就能永远风光。”
宴会厅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余音的脸色变得难看,她刚要开口,林诗苒却先一步举起酒杯。
“谢谢表姐的祝福。也希望表姐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别总是盯着别人生活。”
她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你!”林晓乐涨红了脸,却无话反驳。
大伯母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开心最重要。”
在众人的劝说下,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林诗苒看着余音端起精致的骨瓷盘,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
这时,余音握着银匙的手突然不受控地颤抖,褐色汤汁泼洒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扶额头,另一只手拿着的银匙却掉在地上。
“大嫂?”大伯母最先察觉不对,只见余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精心描画的眉峰因痛苦拧成一团。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向前栽倒,瓷盘碎裂的脆响混着宾客的惊呼声炸响在宴会厅。
“妈!”林诗苒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
“快叫救护车!”她冲着呆立的侍者厉声喝道。
就在这时,余音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
“妈?你醒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余光瞥见林晓乐踉跄着扑过来。
“一定是你害了大伯母!”林晓乐突然尖叫着揪住她的手腕,“当年鸠占鹊巢,现在还要杀人灭口!”
她疯了似的摇晃,尖利的指甲在林诗苒腕间抓出红痕,“大家都看到了,刚才你们单独去了休息室!”
宴会厅顿时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如芒在背。
林诗苒死死盯着余音青白的脸,看着急救人员将担架推进来。
氧气面罩扣上的瞬间,她猛地甩开林晓乐的手,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我没工夫跟你掰扯,我现在要去医院。”
“想走?没那么容易!”林晓乐尖叫着挡住去路,“你和大伯母单独在休息室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刺激她才会这样?”
她突然转向围观宾客,指甲颤抖着指向林诗苒,“上个月她还在家族群里威胁二婶,说要让林家好看!”
“血口喷人!”林诗苒怒了,“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就是这条消息!”林晓乐举着手机冲上前,屏幕上赫然是条已被删除的聊天记录截图,“别以为删了就死无对证!”
大伯母突然挤到中间,死死按住林晓乐的手腕:“胡闹!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转头对林诗苒使了个眼色,“诗苒,你快跟去医院,家里这边......”
“不行!必须给个说法!”林晓乐甩开长辈的手,高跟鞋踉跄着撞倒椅子。
“许清清这个真千金不知所踪,现在大伯母又出事,谁知道是不是......”
“够了!”
林诗苒抄起桌上的冰水泼向对方,在众人的抽气声中逼近。
“你以为伪造聊天记录、翻旧账就能置我于死地?”
她指了指急救床上的余音,“如果我想她死,何必在休息室下手?这不是告诉大家就是我干的吗?”
“狡辩!”林晓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突然抓起手边的蛋糕砸过去,好在被躲了过去。
“许清清失踪是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根本不该姓林!”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宴会厅。
林诗苒泛红的指尖还在发颤,看着踉跄后退的堂姐冷笑:“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些年在我面前装清高,不就是嫉妒我嫁进顾家?”
“你!你这个贱人!”林晓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晶烛台就砸向林诗苒。
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纷纷躲避。
林诗苒侧身闪过,烛台“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迸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小腿。
“都给我住手!”
大伯母尖着嗓子冲上前,一把抱住发疯的林晓乐。
“今天是你大伯母的生日,你们想把这里闹成什么样子?”她转头看向林诗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诗苒,你也是,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动手打人?”林诗苒低头看着渗血的伤口,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和讽刺。
“大伯母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明明是她先污蔑我,动手的也是她,怎么到您嘴里,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污蔑你?”林晓乐挣扎着从大伯母怀里跳出来,脸上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她飞快瞥向宴会厅角落,那里站着佝偻着背的老佣人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