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转暗,背景变成景陵松柏林,胤祯盘腿坐地,手持扫帚,一脸沧桑——
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景陵十年深度游》——爱新觉罗·胤祯的守陵现场!
首先声明,我不是被贬,我是自愿来这儿修身养性的!对,就跟现代人说“我辞职是为了追求诗和远方”一个道理。
你们以为守陵就是每天扫扫落叶、擦擦墓碑?天真!四哥给我定的考核比军机处值班还严格:
每日晨昏定省:寅时起床,对着老爹的牌位磕头,风雨无阻。
(模仿雍正语气)“十四弟啊,先帝在天之灵看着你呢,你敢偷懒?”
月度祭祀大典:一年十二次,次次不能少,流程比春晚还复杂。
上香、读祝、三跪九叩、进献祭品……
最离谱的是,祭品清单里居然有“新鲜水果”!景陵这地方冬天连个苹果都运不进来,我拿冻梨糊弄先帝?
后来我学聪明了,直接刻了个“因路途遥远,水果已坏,特此禀明”的牌子摆供桌上。
十年啊!你们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数地砖:景陵地宫前广场共有地砖888块,其中3块有裂缝,5块被雷劈过。这数据,比钦天监的星象记录还准!
和乌龟赛跑:陵区水池里养了几只百年老龟,我每天跟它们比赛谁走得慢。最后发现……我赢了,因为它们根本不动。
听松涛:风吹松树,沙沙作响,四哥的密折里写“允禵终日枯坐,似有悔过之意”。其实我是在琢磨——这风声像不像年羹尧被赐死时的惨叫?
四哥虽然把我关在这儿,但“关心”从来没断过:
“弟弟,今天吃饭了吗?”废话,不吃等着饿死?
“景陵风大,多穿点。”倒是给我拨点置装费啊!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佛经?”不然呢?难道研究怎么造反?
其实我知道,四哥是怕我搞事,所以让我在这儿修身养性。但说实话……这地方待久了,真的会疯。
不过现在想想,这十年反而让我看透了很多事。九龙夺嫡?皇位之争?呵……
到最后,赢家躺进了泰陵,输家蹲在景陵,而历史书……连我们谁叫什么都搞不清楚。
终于啊,雍正十三年,我那位工作狂四哥,终于把自己累死在了奏折堆里。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官方说法是“积劳成疾”,民间传言是嗑丹药嗑嗨了,但我觉得……可能是被自己定的考核逼死的。
然后!我大侄子弘历,啊不,乾隆皇帝,一登基就大手一挥:“十四叔,您自由了!”
这叫什么?这叫“新朝雅政”——先把老爹的政敌放出来,显得自己宽宏大量。
可问题是,放出来归放出来,爵位呢?实权呢?
哦,给了个“奉恩辅国公”,听着挺唬人,其实就是个“高级退休老干部”待遇。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天真!乾隆这小子精着呢,他放我出来,可不是因为心疼叔叔,而是为了——政治正确!
(模仿乾隆语气)“先帝晚年性情严苛,朕当以宽仁治国。”翻译成人话就是:“我爹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得装好人。”
你们猜怎么着?我一出景陵,发现京城变天了!
十三爷胤祥成了“拼命三郎”人设,民间都在传他“累死在工作岗位上”!
老八胤禩、老九胤禟虽然被雍正整得挺惨,但民间话本里全是“八贤王智斗暴君”的戏码!这世道,死了的比活着的吃香。
就连年羹尧这种“职场舔狗”,都有人写《年大将军秘史》,说他其实是“忍辱负重的悲情英雄”!
最离谱的是——你们知道现在最火的穿搭是什么吗?(扯了扯自己的箭袖)“九龙夺嫡复古风”!
四爷党穿黑色箭袖,象征“冷面王”。
八爷党穿月白长衫,代表“温润如玉”。
而我!抚远大将军王同款战袍,直接成了“美强惨”标配!
早知道这样,当年在西北就该多订几套盔甲,现在搞个“十四爷原味战甲”拍卖,绝对能财富自由。
乾隆放我出来后,我基本就是个“历史吉祥物”了。
宗室宴会?得去,毕竟要体现“皇族和睦”。
祭祀大典?也得去,毕竟要演“叔侄情深”。
但真让我参与朝政?(冷笑)门都没有。
有时候,我会站在紫禁城的角落里,看着年轻的乾隆意气风发,想起五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在西北大漠驰骋的抚远大将军王。可现在呢?连马都骑不动了。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新乐趣——给史官添堵!
(模仿史官记录)“十四爷今日言行无状……”
(突然打断)等等!你写清楚,我是“前抚远大将军王”,不是“那个被关过的”!
反正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但至少,我能让他们写得别扭一点。
对我而言,经过了十多年的守墓生涯,最大的变化就是认识的人一个也没有了:
大哥胤禔、二哥胤礽、三哥胤祉死在了圈禁之中,不过说实话,他们活得可比我舒服。
老八阿其那、老九塞思黑,又给平了反,名字也改回来了。
不过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死了。就连当年跟我在紫禁城里摔跤的十三哥胤祥也早就累死了。不过人家运气好,得了一个铁帽子王。
所以我后悔啊,当年为什么要跟老八、老九、老十这三个哥哥混呢?
明明我才是雍正的亲弟弟 ,如果当初那怕离老八远一点儿,那么雍正只为了面子也不会对我太绝情。而我娘,作为皇太后也不至于因为我这个让他操心的儿子,让老四给活活气死了。
不过说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乾隆二十年,我终于走完了这一生。但其实我的人生在雍正登上皇位那一天就已经死了,剩下的不过是皇陵外的一块驼着石碑的那啥罢了。
但至少……我四哥活得不如我舒服。
而且!我的后代可没断香火!
弘明那一支,安安稳稳活到了清末。
所以啊,九龙夺嫡这场大戏,到底谁赢了?——活得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