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杨坚听得心情舒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秦爱卿的功劳，朕记下了！等天下太平朕一定重重赏你！”
“为陛下效劳是臣的本分不敢谈功劳。”
秦墨再次拱手，态度谦卑。
皇帝前脚刚走，那些消息灵通的山东士族后脚就跟来了。
一个个锦衣华服，带着满脸和气的笑容，登门拜访秦墨。
他们嘴上说着合作共赢，想和秦墨一起建厂，共享这炼钢的“神技”。
“秦大人您这炼钢之法真是前无古人！若是能推广开来利国利民啊！我等山东士族愿倾尽家财助大人一臂之力共襄盛举！”
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者，率先开口，姿态放得很低。
“对对对秦大人咱们有钱出钱，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只求能跟着大人喝口汤！”
另一个胖乎乎的士族代表也赶紧附和。
秦墨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帮家伙，哪个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嘴上仁义道德，肚子里全是算计。
合作？
怕不是想空手套白狼，把他的炼钢技术弄到手吧！
“各位的好意，秦某心领了。”
秦墨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语气不咸不淡。
“只是这炼钢的法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有规矩不能外传。还请各位多包涵。”
这话一出，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几个人，脸色立刻就有点挂不住了。
“秦大人这话就见外了！”
先前说话的老者皱起了眉头，“我等都是诚心诚意想跟大人合作您怎么能把我们拒之门外呢？”
“就是秦大人莫不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地方士族？”
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快。
秦墨放下茶杯，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各位误会了秦某绝无此意。实在是这技术牵扯太多不方便还望各位能体谅。”
“哼！既然秦大人不给面子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冷哼一声，甩袖子就走。
其他人见状，也都黑着脸站起来，拱拱手算是告辞，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这群人怒气冲冲的背影，秦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想从他碗里抢食？
做梦去吧！
他早就留了一手，暗地里已经和陇西李家的商队谈妥了铁矿石的供应。
李渊那小子，年纪不大，但做事确实有股子狠劲和效率，第一批上好的铁矿石，没几天就运到了邺城。
然而，就在清点这批矿石的时候，秦墨却意外发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块混在普通铁矿石里的金属块，入手异常沉重，表面带着奇异的扭曲纹路，还隐隐散发着凉意。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金属块的某个角落，刻着几个模糊但可以辨认的波斯文字。
“这玩意儿……”
秦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那块金属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秦墨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负责押运矿石的李家手下。
那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低头答道：“回大人的话这块怪石头是小的们在矿山上挖到的。小的瞧着它样子古怪就想着拿回来给大人您看看。”
秦墨眉头紧锁，心里一堆疑问。
波斯铭文，加上这陨石般的质地……
这两样东西怎么会扯上关系？
这玩意儿的出现，是纯粹的巧合，还是说，背后隐藏着什么更深的秘密？
“大人您……您没事吧？”
看到秦墨脸色不对，那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
秦墨深吸一口气，把那块金属收了起来，“这件事别跟任何人说。”
“是大人！”
那手下连忙点头。
秦墨把那块带着波斯铭文的陨铁揣进袖子里，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波斯铭文，说明这东西很可能来自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
陨铁本身的特殊材质，说不定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山东士族，虽然暂时被他打发走了，但他知道，这帮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殿下臣有一计，可助殿下肃清关中郡县的贪腐之风整顿吏治充实国库。”
秦墨对杨广说道。
那时候，杨广正无聊地逗着鸟笼里的画眉，听了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放下鸟笼，斜眼看着秦墨：“哦？秦先生又有什么高招快说来听听。”
秦墨拱手道：“臣建议殿下微服私访到民间走走看看，暗中调查那些地方官员的贪赃枉法之事。这样一来既能掌握第一手的证据又能震慑那些贪官污吏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杨广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微服私访？这倒是个新鲜主意。不过关中各地的情况复杂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秦墨早就想好了对策：“殿下不必担心臣会安排精锐的火铳卫队，乔装成普通人暗中保护殿下的安全。而且臣也会提前在各地安排眼线收集情报，随时给殿下提供帮助。”
杨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好！就按秦先生说的办！本王倒要看看这些地方官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几天后，杨广摇身一变，成了个姓赵的员外，带着十个化装成商队护卫的火铳兵，开始了“帝王变形记”。
第一站，他们选了关中东部的华阴县。
这华阴县的县令，名叫李昌，是个出了名的贪官。
他勾结当地的豪商，偷偷扣下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然后囤积居奇，哄抬粮价，大发国难财，把老百姓坑得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杨广一行人到了华阴县城，立刻就开始了秘密调查。
他们走街串巷，和老百姓聊天，很快就掌握了李昌的各种罪证。
“殿下，这李昌简直不是人！”
一个扮成店伙计的卫兵，义愤填膺地向杨广汇报，“他不仅私吞赈灾粮，还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简直是坏事做绝！”
杨广听了，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岂有此理！这种人渣，本王绝不轻饶！”
当天晚上，杨广带着卫兵，直接冲进了县衙，把正在搂着小妾花天酒地的李昌给抓了个正着。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知道我是谁吗？！”
李昌喝得醉醺醺的，还在那里装腔作势，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我是你爷爷！”
杨广一把揪住李昌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