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门口本已经到了开城门的时间但不知为何,城门依旧紧闭。
“这可该如何是好?城门不开,咱们只有翻山越岭。”
“里正这可咋办?你想个办法呀?”
顾里正急的抽了一根又一根的旱烟,满地的烟头足以说明了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但城门不开,光凭他们这些人头撞烂了,都撞开不了一条缝。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朝着一处位置喊了一句。
“快看!有人上去了!”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往城墙上的方向看去,就见城墙上有两个黑点,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此刻的城墙上,一个少年爬到一半的距离,忍不住的往下看。
“磊哥,这么高掉下去会摔死吧?”
林磊一边费力的抓着绳索往上爬,一边说道。
“死不死我不知道,但肯定挺疼的。”
此刻他们下面也是围了人山人海,手举过头顶,生怕他们一不小心摔下来了。
“你们小心呀!”
两个人又耗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爬到了城墙顶部,他们二人躺在石砖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磊哥……我……我再也不想爬第二遍了……这可比树难爬多了。”
“谁……谁他妈再爬谁是孙子!”
待他们把气喘匀之后,这才站在城墙上往下看。
城外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城内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了,唯一吸引他们眼神的只有一片火光。
“那儿怎么着火了?”
朱小虎看了半天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好像是太平侯府的方向,那个龟孙子好像真的跑了。”
“不管他了,去开门。”
“好。”
两人下了城墙,很快的就跑到了城门口,但是看着比他们两个还粗的顶门棍却陷入了沉思。
“虎子上。”
“哦。”
朱小虎一听还真的傻愣愣的去推拉比他还粗的顶门棍,但是任他费劲,推了半天,依旧是纹丝未动。
“推不动。”
说着回头一看就见林磊正在准备一些圆圆滚滚的东西。
“那是啥?”
林磊看似是从腰后拿,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三个小竹筒,把竹筒放在地上,再用绒线固定到一起道。
“一次偶然发现的,本来不想这么早用的,退远点。”
自从他觉醒之后,有些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现在只要稍加一想就能想明白。
而这正是他制造出来的炸药桶,固定好炸药把绒线拉长,拿出火折子点燃之后迅速拉着她跑开。
随着一声爆炸,粗重的顶门棍瞬间炸开,此刻外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哎呀啥动静?震得我耳朵疼。”
“虎子!虎子!你们没事吧!?”
“磊儿!刚才啥动静啊?你们没事吧?”
此刻城门里,朱小虎掏了掏耳朵,用力的甩了甩头。
“磊哥,我头里面咋嗡嗡的?”
林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些啥。
“磊哥你说啥?我听不清?”
林磊没有再理他,是来到城门口,对着外面喊了句。
“你们从外边往里推。”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众人合力把两扇沉重的木门给推开了。
进了城之后他们都不敢多待,也顾不上问刚才是发生什么了,连忙慌张的逃命。
等途经一片火光的太平侯府之时所有人都是朝那边啐了一口唾沫。
林磊虽然一切如常,但心里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说不清,道不明。
随着逃荒队伍逐渐远离太平后府,这种异样的感觉也渐渐的消失了。
随着时至中午,他们终于出了城池,扬州分二府,金平府和泰安府。他和河州汝州,共称三州六府,是水云国最为富饶的其中一方土地。
而他们出了城不过是才真正的入了扬州,接下来还有两个府城等着他们,而这每个府城又分六县,每个县有四村。
所以此次逃荒不比他们上次要走的近,而且现在还已经到了寒冬天,睡在路边很有可能会被冻死。
出城没多久,一大波的逃荒队伍就逐渐的被分开了,他们有些是团体户,有些是个体的。
而赤牛村就是那个团体户,一路上因为村人互相帮持,渐渐的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时间到了黄昏他们才区区走了二十余里,之前的逃荒队伍早就没影了。
顾里正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回头看了一眼队伍里老的老小的小,老小还是容易的,最难的是那些缺胳膊少腿的。
看到这些他满脸愁容的叹息一口,刚想再摸出烟丝给自己卷一根烟,刚伸出手就被秦氏打了一下。
“今天都抽了多少了。”
顾里正讪讪的笑了笑,倒也没有再去拿。
一群人又走了一会儿,寻了一个避风的地方里正。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就让大家都停下来了。
“大家伙都烧火做饭吧,家里有劳动力的,帮一下那些走不动道的。”
李家这边
“老大老二,你们一起去把咱家旁边那几个老爷子都带到咱这边,他们也没个囫囵的,干啥都不方便。”
“行,我们这就去。”
郭氏一听又是冷言嘲讽道。
“都啥时候了,自家人都顾不上,还有空管别人。家里本来都养着两个吃白食的了,这点粮食可能都不够咱自己吃。”
老三媳妇手里的活儿一顿但也没说什么,逃亡前一天娘家姐弟找上了门,所以她从昨天晚上收拾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
下一刻就听到李老太说道。
“闭上你的那张破嘴!再敢胡咧咧看我不让老四休了你!”
郭氏一听撇了撇嘴还是闭上了嘴,早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可是买回来了两大车的粮食。再加上自己还怀了孕,能多吃不干活,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跟当家老太太顶嘴呢。
老三媳妇一听眼眶再次为红,叫来了自己的弟弟妹妹道。
“走,跟我一起去捡柴火去。”
两个人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跟着。
没一会儿时间,隔壁五个老爷子被硬抬硬拉了过来。
“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一根筋呢?都啥时候了还管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干啥呀。”
“是啊,以前我们树根树皮啥没吃过,你们家人口多,还管我们干啥。”
李老大不善言语,只是憨厚的笑了笑道。
“俺听俺娘的。”
最后还是李老太太说道。
“几个老哥就别推辞了,咱们虽然住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生在感情深啊。逃亡路上,你们就跟着我们一家就行了,我家儿子多一个顶俩,绝对不会让你们累着饿着的。”
最后好说歹说,五个老爷子才算是同意了在这边吃饭,随着一堆又一堆的篝火升起,原本漆黑的山沟里也慢慢的被照亮。
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随着越走越近,他们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女人的出现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此时女人身上背着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另一个。女人的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仿佛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众人见了都是向他们投去同情的目光,林磊也看向他们,这一看还有些小惊讶。
因为这女人正是那天上香的那个,而她手里牵着的那个小姑娘,就是那天抱自己大腿的那个。
下一刻,女人的身影咚的一声倒下了,痴傻的小姑娘左右看了看,也跟着倒了下去。
众人无一不感叹这世道艰险,女子为母则刚,但同时也有人认出了他们。
“这不是太平侯府的夫人吗?怎么在这儿啊?”
“是啊,我经常在庙里遇到她,每次她求的都是一些保佑儿子女儿之类的。”
终是里正不忍让村里的半吊子郭大夫去看了看,郭大夫替他们把过脉之后就摇了摇头。
“都没救了,这个小姑娘应该还有救,只是虚弱昏迷了。”
暗处中有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但碍于他是这里唯一的大夫,也不好说些什么。
这时,有三个身影朝他们走了过去。
“虎子,你把他背上的那个男的带回去,十七你把那个小姑娘带回去。”
“好。”
两人应了一声好,就纷纷背着自己的目标回去。最后剩下方春玉,林磊把他给扶了回去。
林磊把他们三个安放到一处,就开始检查他们的状况。
方春玉只是因为太过疲劳而晕倒了,沈嘉兰不是晕倒,而是类似于现代植物人一样的状况,至于那个小姑娘沈朝阳嘛,完全就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没一会各家客户的火堆边已经飘出了各种粥的味道,这时沈嘉兰眼眸微动,随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
睁开眼他就看到了自己母亲方春玉满脸憔悴的躺在自己旁边,这一刻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出来。
他本应该是天之骄子,奈何有一年家中宴会自己的未婚妻失足掉入池塘。他跳下池塘将人救起,可却因为未婚妻的胡乱挣扎把他再次踩入了水底。
等下人发现将他救起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后来他就瘫痪了,吃喝拉撒全靠下人的伺候。
而那些下人则会在主子看不到的地方欺辱他,往他饭食里掺唾沫,背地里掐他,打他骂他样样都有。
这时他猛的感觉背后一疼,似乎是有根针扎入了背后,他想回头看,但是根本动不了。
“佩佩,是这里吗?”
“主人,你扎错了,应该往左偏一半只左右。”
噗呲,又是一针下去。
“主人,你偏过头了!”
林磊刚想拔针再试就连忙被口头制止了。
“停!再这样下去,你会把人扎死的!”
林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你能耐你出来咯。”
“再等我两天,两天之后我就可以出来了。”
林磊无奈的耸耸肩道。
“病号我管不了,我去管那个装睡的小丫头吧。”
“主人,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女孩是因为神魂不全,所以导致的痴傻。”
“哦。”
林磊盛了一碗温热的粥走到另一边放在了沈朝阳的鼻子边上,闻到饭香味她立刻睁开双眼忽灵忽灵的闪烁着。
最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来就吃。
“嘉兰……朝阳……”
一旁的妇人嘴里发出呢喃声,最后一把坐了起来。
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吃饭的女儿以及躺在一旁的儿子,她在看向四周,发现很多人也都在看着她。
“哎哟,还真是神了,郭大夫不都说没救了吗?咋又活了?”
一旁的妇人趴在说话那人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那个庸医的话能有准吗,你忘了他去年治死人的事儿了。”
方春玉迷茫的左右环顾着这时旁边冷不丁的传来一声。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她吓了一跳,再看向说话那人眼神中有些复杂。
“你是……那天的那个小哥?”
林磊点点头道。
“看你虚弱的厉害,先吃点饭吧。”
说着又给她端来了一碗粥,方春玉双手接过之后连忙道谢,但他的第一时间却不是自己喝,而是扶起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兰儿快喝。”
但沈嘉兰的一张嘴却怎么也撬不开,方春玉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兰儿娘不饿,等咱们到了王城我带你去找你外祖父,你外祖父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你快喝啊。”
林磊看他俩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咋开口,他能说锅里还有吗?
“呃……那个……我插一句嘴啊,锅里还有呢,你俩不用让这一碗。”
方春玉一听用手肘给自己擦了擦眼泪道。
“兰儿你听到了吗?等你喝完,娘再喝。”
最后好一顿劝一碗粥才喝下去了半环,方春玉又把剩下的半碗分给了自己女儿一半,自己才把剩下的几口给喝完了。
“多谢这位小哥,只是我们身上现在没一点钱,可否等我们到了京城再还给您?”
林磊一听刚要说话就听到了郭氏冷嘲热讽的声音。
“堂堂的侯府夫人没钱说出去谁信呢,怕不是骗我们的吧。”
方春玉一听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但下一刻就听到了郭氏又嗷了一嗓子,紧随其后的就是李老太的声音。
“郭氏!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那张破嘴,我就给你缝起来!都是当娘的人了,咋还管不住自己的这张破嘴。”
林磊也在一旁说道。
“方夫人不必理会我四婶,他就是这样的人。那是李阿婆,家里一切都是她说了算的。”
方春玉一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李老大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哎呦,你这是干嘛呀?老太婆,我可受不起啊,快起来快起来。”
说着就要拉她起来,但方春玉却摇了摇头道。
“老夫人,求您带着我们一起去王城吧,只求你每天给我们母子三个一顿吃的就行,我们吃的不多,只要一个人的量就行了。我可以帮你们干活,我什么活都能干。”
李老太连忙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道。
“要不就是多几张嘴的事,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都是当娘的,谁又忍心自己的孩子受苦呢。”
方春玉一听直接抱着她的手臂哭了起来。
“谢谢老夫人!”
“哎呦,不哭了,你不是侯府夫人吗?咋就你一个人呢?”
方春玉一听瞬间哭得更加委屈了,把自己从出嫁以来的这些遭遇全部说了一遍。
逃亡队伍里所有的人也都静下来,竖着耳朵听着,听完之后只感叹有钱的男人玩的就是花,女人听完都是对她升起一股同情。
当天晚上有很多人都把自己家用不上带着占地方,丢了可惜的东西给了她们。
其实也就是一些破旧的衣服啥的,好一些的有几个干粮饼子,方春玉也不管是什么对着来送东西的人千恩万谢。
他们母子三人就这样在逃荒队伍里定居了下来。
事后方春玉才想起来问林磊的名字。
“敢问这位小哥姓氏名谁呀?”
“哦,我叫林磊,就和李阿婆他们一样叫我磊儿就行。”
方春玉心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家中可还有旁人?”
“没了,我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娘也在前两年死在边关了。”
方春玉听后一脸惋惜道。
“请节哀,倘若我姐姐有孩子应该也跟你这般大吧。”
林磊一听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升起来了。
“那你姐姐的孩子呢?”
方春玉提到自己姐姐脸上不自觉的洋溢起了一丝笑容。
“我姐姐本是扬州中的才女,但有一年却被一个白袍小将拐到了皇城中,刚开始我们还频频有联系。但后来……新帝登基他们家……死的死,逃的逃……我姐姐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磊听后也是满脸惋惜的点头。
“所以女子还是不要远嫁的好。”
“是啊,不听父母的话毁其一生啊。”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又因为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很快的睡着了。
这一夜,林磊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梦中在一个大宅子里有两个小女孩在院落里玩耍,其中一个小孩没两下就爬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
“姐姐,你看我厉不厉害。”
而下面一众丫鬟在旁边,吓得心惊肉跳。
“二小姐您小心啊!”
下面一个穿着淡粉裙子的小姑娘道。
“厉害厉害,你赶快下来吧,要是让父亲看见了,你又该挨骂了。”
树上的小姑娘对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
“略略略,我才不怕呢。”
但下一刻院落里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青年男子。
“是吗?”
听到这个声音,树上的小姑娘脚一滑直接从树上跌了下来。
青年男子见状快步往前两步,但还是晚了一步,幸好树下有一众丫鬟接着。
画面一转,视线就来到了一间房间里,青年男子坐在了床边抱着怀里的小姑娘。
“哼,都怪爹爹,拔你的胡子。”
青年男子连忙把脸避开,且求饶道。
“爹爹错了,爹爹错了。”
次日一早天不亮,一群人继续出发,走走停停时至中午,然而他们刚想停下,就被面前的一幕给惊吓到了。
老人妇女连忙捂住自己儿子孙子的眼睛,顾里正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藏在箱子底下的大刀。
遍地的死尸和散落的衣物,地上的鲜血就仿佛是刚落在地上的一样
而这些村民正是之前走在他们前面的那一波,顾里正当即就催促着所有人快点离开这里。
走出那片山林,直到一片空旷的地区之后他们才停了下来,这一通逃跑似的赶路,别说是人了,就连牲口都有些受不了了。
“好了,这里应该安全了,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随着里正发话他们直接一个个的累瘫的坐在了地上,此时里正也松开了一只握着大刀的手,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往人群中走去。
“老柳啊,没事吧?”
柳大树摇摇头道。
“没事,你去看看其他几个吧。”
来到了李家这边才找到了老马他们,此刻他们正互相扶持着从牛车上下来。
“都没事吧?”
老马脸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
“没事。”
其他四个下车之后也都是沉默着不说话,两两一组的去捡柴搭锅烧火。
李家女人也都没闲着,除了郭氏。
老大媳妇,方春玉和老三媳妇,以及他的弟弟妹妹,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老二媳妇就负责准备做饭。
老大和老二去挑水,老三和老四就去附近的山上看看。
林磊刚才可就惨了,把牛车让出来给五个老子,十七在前面牵着牛,他在后面背着沈嘉兰。
也幸好这家伙十分的轻,不然背着一个大活人跑那么远能累死他。
好不容易等休息一会儿了沈朝阳跑到了他的面前,嘿嘿嘿的傻笑着。
林磊只好又坐了起来道。
“也罢,让我看看你这小丫头迷失的魂魄在哪儿。”
说着盘腿坐下,两指并拢点在了沈朝阳的眉心。
下一刻他眼前的景象正在急速的闪烁着,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一辆马车上的一个小女孩身上。
林磊看着和沈朝阳年岁相仿的小女孩,再环顾一眼马车里所有的人马车里只做了一大一小,应该是兄妹,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书生的身上。
“沈星云?”
下一刻他视线里的小姑娘对着沈星云叫道。
“哥哥,我之前教你的诗,你会了吗?”
沈星云点点头道。
“嗯哥哥会了,我念给你听,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念完这首诗后沈星云又道。
“妹妹你是怎么会这首诗的?”
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笑意。
“是我梦里的一个老神仙教我的,我说我想家了,他就教我了这首诗。”
林磊听了只感觉嘴抽抽。
“好家伙,你的那个老神仙不会是李白吧。”
说着他的目光又瞥向了女孩颈上的一颗吊坠,看到那颗吊坠,他发出了疑惑的鼻音。
“嗯?”
下一刻他的视线进入吊坠,就见吊坠里封存着的是一个人的虚影,那虚影和面前的沈朝阳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说着他闭上了眼,放下了手。
“但为何那个穿越女的脖子上会有噬魂珠呢?难道又是他?”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天。
再次看向面前的沈朝阳,这小丫头依旧朝自己傻笑,林磊笑着摸了摸她略微有些枯燥的头发道。
“小家伙,在等些时日。再过些时日我就能打破噬魂珠,带回你的残魂。”
没一会,出去找吃食的人就回来了。
她们五个人挖了满满一筐子的野菜,老三和老四也没空手回来,抓了两只特别肥的野兔,去河边打水的老大老二也是拎了一条大鱼回来。
而其他去找吃食的人,就算把他们所有的野菜加起来甚至都没有她们一半的,更别说他们还有三个硬货了。
中午他们就炖了一锅浓浓的野菜鱼汤,以及一大锅野兔炖土豆加野菜。
李老太还特意让人给里正一家一碗兔肉和一碗鱼汤,李老太太把为人处事的圆滑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一家虽然做的多但是人也多,两大锅饭依旧被吃的见底。
中午的午饭就算是这么对付过去了,吃过午饭没多久,他们又开始了继续赶路。
又是一天的赶路,临近黄昏之时,他们终于看到了下一个府城,金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