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不顾一切,他要她
离澈的阴阳怪气,顾星恬压根就不想理会。掀开毛毯查看儿子的伤势,只见小腿用薄木板固定着,都已经处理好了,想必是离澈请御医过来医治了!
她伸手想要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中取出些消炎药给儿子放下,方才发现医药包被她丢在医药空间里。正欲起身去取,胳膊被安安拽住。
“娘亲,你怎么头发全湿了?衣服也换了?你是不是跟安安一样,也遇到危险了?”小家伙很会察言观色,打从父母亲走进毡房时,他就感觉到两人的神情都不对劲儿,好像是吵架了。
好不容易关系才缓和些,怎么又闹僵了?
由于某黑脸王爷就在身后,顾星恬偏就不说在雪松林险些遇难之事。轻轻挣脱儿子,窜进医药空间里,取了一盒消炎药出来,撕开两小袋冲水给安安服下。随即仔细检查他的身子,不见有毒物咬过的痕迹,心里朝稍稍安定了些。
适才她听离澈说,儿子是掉进洞穴之中摔得。至于险些变成五毒的晚膳,这就是问题所在,如今是冬日,这些毒物不可能都集中在同一个洞穴中冬眠吧?
再说她离开之时,离澈还守在安安身边。看来今日的故事都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左右不过就是见不得离澈好!
五毒咬不死安安,只会加速他体内的毒素疯长,早日促成天狼血脉!
鬼匿当真是无孔不入,叫人防不胜防!
安安见自己的娘亲冰冷的脸上神情变化不定,眸光转向离澈,见他似乎火气更大,黑着脸扭头
出了毡房。
他伸手扯了扯顾星恬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唤道,“娘亲!”待她回了神,软绵绵地小手摸着冰冷的发丝,不依不饶,“娘亲,你还没回答安安的问题!”
顾星恬伸手将安安的小手扯下,让他平躺下,为他掖好了被子轻声说道,“娘亲不是好端端地
回来了吗?今日是娘亲大意了,以后娘亲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娘亲是不是因为安安的事,又跟父王吵架了?其实这件事不怪父王,只能怪我自己上了贼人的当。我早该想到的,烈火娇见到我怎么可能会逃呢?它是那么粘人!”说起烈火娇,安安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今日若真是烈火娇,就是让他摔得粉身碎骨也甘愿,哪怕被那些恶心的毒物咬死,他也无怨无悔,只要能见到它平安归来!
顾星恬有关于离澈的话题半个字都不想提,轻抚着儿子额角边的发丝,柔声哄着,“娘亲知道你心中挂念烈火娇,娘亲一定想办法找到它!”
安安点了点头,许是那只手太过于温柔,又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很快睡意就爬上了眉梢,轻轻合上双目,一阵细长的喘息声响起,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距离毡房外不远的长亭中,离澈阴沉着一张脸,负手而立。目光停留在一株被薄雪覆盖的腊梅树上,枝头蓓蕾冷艳不张扬,铁骨铮铮,不惧霜刀风险,不畏冰袭雪侵,还有那么几分倔强。
他家那只小狐狸,当真是与这雪中的腊梅一样清冷高傲!今日之事,她竟半个字都不屑开口为自己辩解。
其实,他不是不相信她,更多得是在气她!也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处于何地?
暗卫的突然到来,让离澈抽回游离的思绪,冷声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回禀殿下,属下适才从看城的护卫口中得知,王妃娘娘在雪松林追赶猎物时,一时不慎连人带马跌落裂缝之中。
离渊恰好路过,见到岸边遗落的白玉束发冠,认出是王妃之物,连忙让洗砚回毡房带兵前去搜寻。殿下赶到雪松林时,洗砚刚好离开!”
“你说什么?”
小狐狸连人带马跌入裂缝之中?
离澈闻言整个人只是傻愣了一下,随即飞身离开。余下的话无需再多问,他也该明白,小狐狸是自己脱困之后进了医药空间换的衣服。
而离渊,就是今日所有祸事的始作俑者。他这是故意设计好了的,谋害安安,离间他们夫妻,一箭双雕。
如此毒辣的招数,为什么在他身上屡试不爽?
离澈啊离澈,你简直愚不可及!
他急匆匆回到毡房内,见顾星恬双目紧闭,只手托着脑袋倚靠在软塌边,似乎是睡着了!他屏住呼吸,慢慢走上前去,伸出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脸,就被她躲了过去。
她腾地站起身,准备闪人。离澈却环手一抱,续而收紧胳膊,死死地抱住她,不敢有一丝松缓,生怕顾星恬从他手上溜走。
他的声音是那样得慌乱无措,“为什么不告诉本王?你坠入裂缝之中,险些没命!明知离渊是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为什么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
本王在你心里,当真是一点分量都没有吗?星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活生生地在剜本王的心?你知不知道,本王听见安安在洞穴中无助的哭喊声,心有多痛吗?
你知不知道,当本王得知,安安的遭遇是有人在背后精心设计时,本王有多担心你吗?可当本王找到你时,却是那样的场景。你知不知道,本王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顾星恬既不挣扎,情绪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冷冷地说道,“旁人一个小小的手段都能离间的感情,我要来何用?”
离澈轻轻松开她,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触碰到她那冷漠的表情,梗在嗓子眼里的话挤不出来了,心中羞愧万分。
当初谢含雪陷害她的时候,她一剑刺进自己的胸膛,就是为了让他明白,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可今日再次碰到,他因为嫉妒心作祟,又质疑她!
顾星恬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师父常说,成大事之人,必先断情绝爱。一个人若是有了感情束缚,便是致命的弱点。谋天下,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你更应该如此!”
说完不待他应答,侧身快步出了内室。
身后的男人适才还是一副被剜了心的样子,突然间活了过来,好似龙卷风般把人扯到了墙角边,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墙壁上,随即猛烈的吻如何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女人毫无招架之力。
炙热的吻越来越狂乱,他奋力扯开她的衣裙……
不顾一切,他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