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深入交往
当然，当天，朱世寿又在锦都大酒楼宴请了这位处长。只不过这一次人要少得多，只有朱世寿、游基础、高石磊、祝基业和宁安泰。那天因为只有底处长一个人，因此没有喝多少酒，两瓶五粮液轻松地喝完了后，本来宁安泰还想让开酒的，但底处理坚决不同意。当然，这两瓶酒仍然是宁安泰拿的。在喝酒的过程中，底处长说他没有其他爱好，就是喜欢古玩。刚听见底磨砺说他喜欢古玩时，除了宁安泰外，朱世寿等几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古玩。还是宁安泰给朱世寿几个人解释说：“所谓‘古玩’，就是人们日常所说的‘古董’，也就是古代人留下来的一些器物。如瓷碗、花瓶、装饰物件等等之类的东西。”
朱世寿一听，也没有多想，就说道：“啊！是这些东西哟！我在家里时收过荒，曾经收到过一些古时候的东西，什么时候我回伍城时，给底处长带两件来，看底处长看不看得上。”
底磨砺一听朱世寿说他收到过一些古时的东西，就连忙说：“那要得，朱经理什么时候回去时一定带两件来让我见识见识。”底磨砺知道，很多古玩东西，都是藏在民间，城里人尽管有，不一定是真品，并且自己要得手的话，非花大价钱不可。
在接手底磨砺按照宫副厅长给朱世寿介绍的蜀都省红云机械厂的职工宿舍楼建设项目后，朱世寿专门回了一趟伍城，并回到梁家坝把他原来收购到的一些古旧物品找出来，从其中找了三件他觉得还比较精致的东西，准备拿来送给底处长。朱世寿不懂这些古玩东西，也不知道这些古董值不值钱，当初收购时只是觉得精致，并且也非常便宜，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还会为他带来他完全意想不到的好处。在朱世寿收购的这些废旧物品中，大约在二十多件，因为废品收购站也收这些东西，朱世寿收到后就一直堆在那些还没有卖出去的废旧物品中。他准备拿给底处长的，是清代中期的一个瓷碗、一个瓷瓶，一个可能是明代的瓷壶。还有几样特别精美的瓷器，朱世寿本来想拿到省城去送给底磨砺的，但他想了想，觉得既然城里人喜欢这些旧货，说不定以后还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也就留下来了。这实际上也是朱世寿精明的地方。如果把他的几样好的东西都拿给了那个底磨励，后面的更大工程朱世寿可能就会少拿甚至拿不到。当然这还是后话。
当朱世寿把三件古瓷器拿给底磨励后，底磨砺一看，眼睛就直了，他介入收藏已经有一些年月了，但象这次朱世寿拿来的这三件物品，他自己不仅没有，就是见都比较少见，特别是朱世寿拿的那件可能是明代的瓷壶，底磨砺更是觉得不可多有，拿到后就爱不释手。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年成比两件清代的东西久远，更主要的是它的质地、品相、花纹等都要比两件清代的好。对于这些瓷器类古玩，底磨砺已经收藏了一些，虽然还没有一件称得上是镇宝级的东西，但由于有这方面的爱好，也见识了不少。并且由于他进入这一行相对比较早，在省城的民间收藏者那里，底磨砺已经有一点点小名气。只要他把东西拿起来看一看、掂一掂、敲一敲，就大体能够确定其年成、品位、价值等，虽然还达不到专家的水平，但也具有一般人不具备的鉴赏能力。
朱世寿给他的三件东西，可以说完全出乎底磨砺的想象。上次朱世寿说他有空回伍城时拿他两件来给他看看时，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朱世寿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个小包工头不仅真的拿来了，而且这三样东西是自己之前完全没有见过的，心里就对朱世寿另眼相看了。说实在的，一见到这三样东西时，底磨砺心里就在想，如果这是自己的就好了，尽管他也相信朱世寿既然拿来，一般情况下不是会说要拿回去的，但毕竟人家没有开口说这个话，他自己也就不可能强要。底磨砺在心里估了一下，三件东西少说也可以值个几大千块钱，如果出手走得好的话，上万元都完全是可能的。只是他不愿意把底透出来，他拿起三件东西看了又看后，似乎有些遗憾地对朱世寿说：“你的这三件东西都比较一般，属于大路货。只有这件明代的瓷壶要稍好一些，但也还上不了档次。”底磨砺有意这样说。
实际上，在那个时候，由于受“破四旧”的影响，对于那些古老的东西，不少人都还心有余悸，有心把这些文物古董收藏起来的人还不多，懂行的就更少。
对于底磨砺的话，朱世寿并不完全听得懂话里的意思。他把这几样东西拿来，就是要送给底磨砺的，至于什么大路货不大路货，上不了得了档次，朱世寿完全没有想过，也没有把底磨砺的话放到心里去。
“底处长，这些东西你如果看得起就拿回去，我也不懂这些。对于我们这些农村人来讲，拿到这些东西也没有用。”朱世寿说。
听了朱世寿的话后，底磨砺心里非常高兴，但表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嘴里对朱世寿说道：“朱经理，你看这几样东西我给多少钱？，我就是要也不能白拿。”
朱世寿一听，连忙说：“底处长，你这就是见外了，收啥子钱哟！这都是放在那里没有用的东西，我还担心你拿到后会觉得是一个累赘呢！你能够要，也算是为我解决了一点问题，否则，放在那里没有用，堆在那里占地方，丢了又觉得可惜。”说实在的，朱世寿在走江湖处社会上，确实是有天生的能力。这一段话一说出来，听的人听了后心里就会觉得踏实——对于送东西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是包袱，自己拿走是帮他解决问题。也正因为这样，底磨砺才觉得这个朱世寿可交，也才在后来成为朱世寿交往比较密切的商界朋友之一。
听了朱世寿的话，底磨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说：“既然是可以帮我们朱老弟解决一点问题，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下次回老家时如果朱老弟发现还有这些古董之类的东西的话，请朱老弟帮我收购回来。不过，话要先说到，是帮我收购，否则，我就不要。”在底磨砺的口里，“朱经理”已经变成了“朱老弟”。
有了这个底磨砺这个朋友，朱世寿在省城的建筑行业可以说就开始站稳了脚跟。底磨砺在后来朱世寿承建的工程项目中，帮了不少的忙，也为朱世寿垫定了不少基础。
接手底磨砺按照宫副厅长给朱世寿介绍的蜀都省红云机械厂的职工宿舍楼建设项目，由于有省建设厅领导的关心和关照，并且也因为已经有了修建锦纶电子机械厂办公大楼的经验，红云机械厂的职工宿舍工程建设自然非常顺利，虽然办公大楼和宿舍大楼建设完全不同，但技术要求和施工程序是基本一致的，只是房屋的结构不一样。因此，用了八个多月时间，朱世寿的建筑公司就完成了这个项目的建设。最后这个项目结算下来，朱世寿在红云机械厂这个项目上净赚了将近五万块钱。要知道，五万块钱那可真正是一个天文数字，朱世寿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工程会赚这么多钱。也因此，朱世在内心里下定了一定要在建筑行业里干下去的决心。
为了能够在省城的建筑行业里完全站住脚，朱世寿通过认识省建设厅的几个领导，做了大量基础性工作。在公司的建设上，底处长给他出了不少主意，特别是在公司体制结构建设和作为正规的、有过硬资质的建筑企业也应该具备的一些基本硬件条件建设上，可以说为朱世寿的公司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按照底处长的建议，朱世寿的建筑公司在建设红云机械厂职工宿舍的过程中，又招选了将近二十名员工，人员队伍扩大到了五十多人。这二十名新招员工，就不再是原来朱世寿在伍城县时所招的那种员工了。新招的这些员工都是已经在建筑行业工作过，有一定经验和技术的。一到岗就可以在工作岗位上顶着干的，完全用不着再进行培训，更不会象朱世寿在伍城时所招的一些员工，连建筑工作的基本知识都不懂。
除新招了工人外，朱世寿还在红云项目完成后，用在这个项目上赚到的钱购买了一些建筑机械。这也是底处长的意见，底处长说，建筑机械好了，不仅施工的进度可以加快，质量也可以得到更好的保证。同时，也是一个建筑企业资质过硬，能够承建更多建设项目的基础条件。
通过在省城的两个项目的建筑，不仅朱世寿的建筑公司的基本条件得到了极大改善，可以说完全是鸟枪换炮。而且在人际关系上，也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些人际关系的建立，为朱世寿的建筑公司的更快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这些，与底磨砺的指点是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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