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大国,果然火锅最有魅力。
吃过我火辣辣的菜之后,扶初洛已经彻底丧失了他的味觉。
然后我居然得了第一名!
丧心病狂!
在我艰苦卓绝中,终于迎来了拜师礼。
这次扶初洛一共收了三个人,一个是瘦瘦弱弱的姑娘,大概十三四岁模样。
另一个是一个带着书卷气息的男子,白色的长衫,看起来翩翩公子。
拜师礼很是庄重,比前几局乱七八糟的测试正式多了。
抱着小若离的女子安静的站在后面,她的面前是一个身穿着玄墨色长衫的男人。
四十多岁,古板的模样,一双剑眉带着严肃,全然不似传说中医术无双的医尊。
“你跟夜族昭林城妖女有什么关系?”那男人对着我问道。
夜族?昭林城?妖女?
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难不成我又撞脸了?
遥想21世纪,有些明星能撞脸半个娱乐圈。
难道我败家祖宗也长着一张大众脸。
“我不认得!”我言语平缓的回。
男人从台子上走下来,眼神矍铄的瞪着我,随后扫视了一眼扶初洛。
“这个女人,你不能收!”
“爹爹!”抱着小不点的扶子苶慌乱的叫着男人,“她不是师姐——额——夜昭漪,她们根本就没有半点相似的!”
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底是森寒。
“夜族妖女,勾引师叔,以后谁都不准再提那个逆徒!”
男人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言语。
勾引师叔?
这似乎是个大瓜。
诧异的望着扶初洛,就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
“师兄,这是我收徒弟!”他低声的说着。
男人伸手拽着他的胳膊。
“阿洛,当初误收夜昭漪入我门下,是师兄的错,让你与他牵扯了一桩孽缘。
如今,既然已经断了孽缘,断不能因为这女子的相貌而收她为徒,藕断丝连!”
大厅里很是安静,人不多,只有几个,除却今日的新徒弟,也只有几个人。
扶初洛眸色泛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师兄多虑了,她不是夜昭漪,我也不是师兄,她既然是我的徒弟,我定会管好她的!”
扶初洛退去了戏虐和痞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清冷。
他望着中年男人,眸底是一片寒意。
“扶初洛,你执迷不悟!”他愤恨的说着,然后转头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一个月子生生咽了回去,含笑道,“扶不染。”
“扶不染?”男人复述了一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扶初洛,
“扶不染,入我魂襄胥,就当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本座随时把你赶下山去!”
男人的表情看得出来不是玩笑,我愈发对夜昭漪这个女子感兴趣了。
师叔师侄女相恋?
正派弟子、魔教妖女,这种最符合我的趣味了。
“不染明白!”我低声道。
许是我的顺从、许是扶初洛的坚持,我还是拜师成功了。
扶初洛安心的喝了我的拜师茶后,装模作样的递给我魂襄胥徒弟标志的玉佩。
我玉佩还未收进怀里,就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飘然而至。
那人清冷的如同一缕青烟,扶摇而上。
俊美的好似云端朝阳,泽被苍生。
他慢慢的走过我的面前,目不斜视,对着医尊和药尊点了点头。
“听闻二师兄得了几个徒弟!”月轻梧凉声道,幽深的眸子划过我。
“他怎么在?”我偷偷的扯着扶初洛的衣袖问道。
那厮也是一脸懵逼,“我怎么知道?”
扶初洛痞痞的望着月轻梧,“师弟呀,许久没回来过了,为兄甚是想念呀!”
“二师兄想念本座?”男人问道,在扶初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接着说,“既然如此,那星忧就在胥里多住上几日!”
多住上几日?
我瞬间黑了脸,手指用力的掐在扶初洛的腰上。
那厮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满含热泪。
“松——松开手!”他无力的抗争着。
不知哪个“长眼”的徒弟端着拜师茶递到了月轻梧面前。
“师叔用茶。”
月轻梧面色不带一丝情绪,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三杯茶后,冷冷的望着我。
“你呢?”他问道。
我咬了咬牙,愤恨的瞪着扶初洛,“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我问。
扶初洛深深的叹了口气,“命呀!徒弟认命吧!”
手指微微颤抖的端着茶站在月轻梧面前,他却不接。
然后就看到四周人给我疯狂暗示让我跪下。
跪下?
我寒着脸!
月轻梧我想宰了你!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若离一溜烟的跑过来抱着男人的腿。
“小哥哥,若离长大以后要嫁给你的!你不能让娘亲跪下,她是你未来的岳母!”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过,一室安静。
扶子苶忙上前捂住了小不点的嘴。
天,这丫头胆子太大了!
她爹是医尊都不敢这样调戏高冷着称的师叔。
她还真敢说——
月轻梧脸色不变,只是清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冲着医尊施礼。
医尊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们魂襄胥三尊终于聚齐了!”
拜师礼结束,我很是忧伤,才刚拜了师父,结果扶初洛就被医尊“请”去关了禁闭。
一连几日都看不到他的人影,等来的却是十四宣布的噩耗,在扶初洛关禁闭期间,我由月轻梧教导。
十四来了几次,我都无动于衷,死死的抱着我屋里的顶梁柱,就是不松手。
第三日,月轻梧一身白袍子翩然而至,冷眼看了一眼柱子,清淡的出口,“把柱子砍了,带回休宁殿。”
这厮当真没有记忆吗?
我开始怀疑,那么多人偏偏找我一人的错。
搬进休宁殿第一日,他让我背药典,看着四指厚的砖头蛋子,忧伤——
搬进休宁殿第二日,他让我认药材,望着奇形怪状的中药,忧伤——
搬进休宁殿第三日,他让我去煮药,我一个不小心,煮干了一锅的药材。
月轻梧像是一个尽心竭力的夫子,不遗余力的“教导”我,而我心心念念的只有沫婆露。
“扶——师叔,我师父究竟什么时候出来?”我第十八次问道。
男人绝色的脸上不带有一丝的烟火气息,停住了笔尖,孤冷的看着我。
“你很想他?”
“想!想!想”他死!
男人笔尖落下,在宣纸上染上一团墨迹,用力的把笔摔在桌子上。
“等你把药典背熟!”
药典?
那个大砖头蛋子?
背熟?
我凌乱了!
扶初洛大概这辈子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