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死了没?”男人清朗的嗓音响起,下一刻门已经被用力的推开。
我的唇还没离开月轻梧的唇,就这样身子僵硬在了那里。
捉奸在床?
这个场面很暧昧!
月轻梧冷静的看着门口,然后床上的薄被用力的裹在我的身上。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俊美的男人,他怕不是傻了吧。
我是衣冠整齐的,衣衫凌乱的是他好不,被子该裹的不是他吗?
“呦!徒弟,这么野?”
男人痞痞的看着我们笑,满脸的暧昧。
大概是扶沐那里偷来的破扇子,忽闪忽闪的扇着,看得我心烦。
脸色黯淡的看着扶初洛,心头忧伤!
他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感觉我强迫了他家师弟一样。
能不能看清楚?
我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清醒过来,我才发现我什么时候趴在了月轻梧的身上,这个姿势——
擦——我的老脸呀!
“师——师父!”我咬牙切齿的低声叫道。
男人慢条斯理的拽了拽头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别呀,小染染,叫师父多见外,来叫声师兄我听听!”
扶初洛调笑感十足的望着我,嘴角弯弯带着几分挑衅。
我手掌掩面,没脸见人了。
“师兄。”月轻梧低沉的嗓音喊道。
扶初洛扇子停在他的胸前,白皙的脸上挂着几分仗义。
“师弟不必多言,师兄知道,是我这徒弟强迫你的!”
强迫?
艹——
我凌乱的丢开了被子,然后气鼓鼓的站在床前。
我哪里强迫了?
这厮意淫的厉害呀。
可是——
月轻梧那是什么表情?
我怎么看出了有几分委屈的模样?
不必多言,他还真的不说话了?
我晕———
“师叔我强迫了你?”
不满的瞪着男人,他敢说一个嗯,我就敢当着扶初洛面睡了他。
男人安静的看着我,眸中带着几分宠溺,手指轻轻的摸着我的长发。
“师叔给你强迫!”
这厮是中了邪吗?
好似天雷劈中了我一样,懵逼的站在原地。
给我强迫?
这不是变相说我强迫了他吗?
“渣女!”扶初洛不满的瞪着我。
“为师怎么教导你的?要负责任,怎么可以强迫了师叔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呢?
这是不对的!”
扶初洛言语轻快的说着,我满脸阴翳。
怎么教导我的?
这死人从我拜进师门就一直被关禁闭,面都没见几面,什么时候给我说这么有深度的话了?
更何况,被强迫的是我,我负哪门子的责?
“师弟,你放心,师兄一定会让我这不孝徒弟对你负责的!”
扶初洛一本正经正义感十足的说着,我看着都差点感动。
月轻梧眼睛里闪过一抹光,然后居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雨点,我郁闷的坐在窗前。
扶初洛眉飞色舞的聒噪着,帮月轻梧解了毒。
然后一脸嫌弃的瞪着我。
“扶不染,你这是败坏我师门的风范,趁着你师叔中毒,居然要玷污他的清白!”
这个时代是怎么了?
扶初洛这厮居然说一个女子玷污一个男人的清白!
深深的看了一眼月轻梧那张脸,好吧,我收回那句话。
他确实有让女人觊觎的脸。
“扶初洛,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在说落雪镇的事!”
我不满的扯开了话题,但是很明显我低估了一个八卦男人的恒心。
“徒弟呀,你师叔在咱们魂襄胥可是云端的人物,却被你就这样玷污了,你不知道该有多少男男女女要伤心的要扯白绫上吊了……”
玷污?
我忧伤的看着月轻梧,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表现的像是我强迫了他一样?
清白?
他似乎八百年前都丢在我身上了吧!
现在说清白,呵呵哒!
“知道啦!知道啦!扶初洛你能不能闭嘴?这点事还不能解决了?不过就是亲了一下!”
“亲了一下?”扶初洛痞痞的看着我。
“你师叔这衣服是自己撕破的?自己扒乱的?我就不信没发生点什么!”
男人不愤的说着,怎么感觉他比我还激动?
看着月轻梧的衣衫,我皱起了眉头,我出去的时候还没乱,怎么就乱了呢?
我真怀疑是他自己弄乱的。
“所以你想怎么样?”耐心度极度匮乏的我喊道。
月轻梧突然丢掉手里的茶杯,深深的望着我,“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
突如其来的话,差点闪了我的腰。
“阿火,等咱们回去,我们就成亲吧!”
眼前突然浮现当初在战场上的情景,那是月轻梧第一次说要娶我。
“不要!”我低声的说道,随机把扶初洛的扇子用力的甩在桌子上。
“师叔,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嫁给你!”
一室安宁,被我清冷的嗓音打破。
男人脸上镶嵌着寒意,周身冷气嗖嗖。
突然,他走近我的身边,手指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望着他。
“给本座一个理由!”
待我长发及腰,归来娶我可好!
待我青丝挽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对于成亲,我期待过许多次,那时在药罐子师父和师父的婚礼上,我便想月轻梧会怎么样把我娶进门?
然而——
“没有为什么,不能便是不愿。
我喜欢师叔,可是我也喜欢师父、师伯、师兄、师妹,扶蒙,阿苶,我喜欢魂襄胥上下那么多人,难不成我都要嫁给他们?”
我难得一见的冷静,目光坚定的迎上了月轻梧的眸子。
他眼睛里翻滚着情绪,幽深似海。
“徒——徒弟!来来来,来师父跟你聊聊!”
扶初洛和事佬的拽着月轻梧的手,替我打着原场。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然后转身就要出去
突然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拽着,回头就看到月轻梧冷漠像是雪人一样望着我。
“你说什么都可以为本座做?”男人问道。
我咬了咬唇,皱着眉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我帮他去杀人放火?
这个我、干不来的!
“师叔想让我做什么?”我故作硬气的问道,心脏跳的极快。
男人突然清冷的笑了笑,“休宁殿缺个侍奉的,以后你来做!”
侍奉?
我脸色更黑了。
那不就是让我伺候他?
“不——”刚一个不字出口,月轻梧手指就点在了我的唇上。
“今日你说不的权利已经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