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梧何时如此霸道了?
我冷着眉瞧着男人,要不是这张脸长得好看,真想飙粗话。
愤恨的瞪着衣衫不整的男人,眼睛里是两团火,刚想质问一句,却愣住了神。
“扶初洛你在做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痞气十足的男人,如果没有看错,他是不是打晕了月轻梧?
他疯了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眸心带着七分邪气,手里把玩着一个药瓶,慢慢悠悠的走向我。
“徒弟,过来,师父给你个好东西!”
男人的声音带着诱惑,精致的脸上,带着笑意。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不对?
身子慢慢的后退,不大的房子瞬间抵住了墙壁。
“你要做什么?”待我看清楚药瓶时冷着脸问道。
九重蛊?
扶初洛拿这个是要给我吃吗?
此刻的男人冷漠异常,不同于月轻梧的高冷,他身上的是一种杀意。
难道他是人假扮的?
“你究竟是谁?”我手里拿着银针低声问道。
男人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来此是为了沫婆露,我知道你是月族人,你说本座是谁?”
痞意带着嘲讽,确实是扶初洛那厮。
我敛着气息与他对抗着。
“扶初洛,你想做什么?”
“本座要做什么?”男人大笑了起来。
“徒弟呀,为师要你喝了这瓶药!”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那不染凡尘的师弟,才会受制于我,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救下她。”
她?
是夜昭漪?
“师父,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徒弟!”
变换打感情牌,我近乎温柔的望着男人。
扶初洛手指轻轻的理了理我的长发,用力的把我的衣衫拽整齐。
幻如辰星的眸子,安静的看着我。
“不染,原谅为师,我错过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护她周全。
你知道你师叔是来做什么的吗?他不是为了所谓的救落雪镇的百姓,他是为了来杀阿漪,为了手刃夜族妖女。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死在我的面前,不能——”
“所以,从开始你就知道那个我是假的对吗?
一开始你就知道扶沐和扶卿是夜族人,一开始你就故意让我迷晕扶星忧?”
明明是要做坏事,男人却安静的出奇,他流光溢彩的眼睛看着我,脸上是一抹的冷意。
“从我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手腕,我就知道他们是夜族人。
夜族有一种的特殊的礼,每个人五岁时都会在身上中上青花,手腕会残留一个花瓣痕迹的印记。
原本我想让你迷昏了师弟,免去了一场对峙,只是我低估了师弟的能力!”
下巴被男人攥着,药瓶里的药水顺着口腔留下,等被松开时,我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扶初洛——”我用力的喊着。
男人手掌轻轻的捂在我的头上。
“阿染,睡吧,跟你师叔一起好好睡一觉,等你们醒来,所有都结束了!
为师看得出来,他真的爱你,如果可以,本座希望你们的结局会比我们好些!
毕竟你不是妖女,他比我明白的早!”
再次醒来,四周寒意十足,用力的睁开眼睛,却无奈的笑了。
兜兜转转,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还是那个冰室。
身上一股的暖意,月轻梧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惨淡的冲着他笑了笑。
“师——师叔,你醒了!”
话刚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擦——这样一说,不就是说明我知道他被打晕?
他那么高傲的人,会不会想把我灭口?
“嗯。”男人回到。
然后把我身子板正又把我抱入怀里。
“怎么了?”我望着他。
月轻梧清冷孤傲的看着我,“那半边被你压麻了!”
压——压麻了?
我瞬间十分激动的想要坐起身子,却被他死死的按住。
“你中了毒,别乱动,会死!”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月轻梧,死人?这人傻了吗?
我中的貌似是九重蛊吧,那药我可是在药罐子师父拿玩弄过无数次,死人?
还真不至于。
不过月轻梧这一本正经的骗我,也是奇观。
男人周身散发着清冷,身上还有一种若有似无好闻的药香味。
窝在他的怀里,别说,被这钢筋一般禁锢的怀抱抱着,也并不是十分舒服。
“师叔,我师父他——”我想着开口打破沉默,却只见男人面不改色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
“你早就知道?”我大胆的猜测,在得到男人肯定的点头时,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
痞里痞气的师父,一瞬间变成了阴谋着,高冷疏离的月轻梧,明明知道一切却自己往里跳?
怎么脑容量有些不够了?
四周是无数冒着寒意的冰块,整个室里都寒气森森。
一片安静的冰室,还真有几分瘆人。
我瞧着男人,突然脑子里一转,“师叔,师父说咱们魂襄胥有一种药叫沫婆露,你可曾听说过?”
与其沉默下去,倒不如侧面打听一下。
“沫婆露?”男人静静的看着我,手指把玩在我的发上。
“有!”
“有?”男人话落,我瞬间激动的坐起身来,一个不注意,头皮扯的疼。
“当真可活死人,肉白骨?能不能救母体天残?能不能——能不能救活沉睡的人?”
许是我表情太过于明显,许是我心情太过于急切。
豪没注意把月轻梧胸口的衣衫扯了大开。
男人盯着自己的胸口,然后一副我非礼他的模样。
我讪讪的松开了手指,脸颊泛红的把头转向另一侧。
“可以。”
男人清冷的说着,眸心氤氲着看不透的亮光。
“沫婆露是魂襄胥的圣药,只要还未断气,皆可救好,阿染想救何人?”
“没——没想救何人!”我低声说道。
男人望着我,“那就好,魂襄胥的圣物,若是你心底里觊觎,那魂襄胥就留你不得了。”
男人声音略显沙哑,手指捏着我的青丝,我只觉得他想要捏死我。
明明毫无表情的一张俊脸,却让我觉得压力山大。
“师叔,我们要怎么才可以出去?”我刻意的转变了话题。
男人望了望远方,手指轻轻的摸在我的发上。
“快了——睡一觉,醒了就回家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好看到让人犯罪,睡一觉——怎么又是这一句?
这寒气,能睡着才怪。
用力的缩了缩身子,在抬头月轻梧的衣衫已经盖在了我的身上。
“闭上眼,睡一觉!”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