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威胁别人的都是大爷。
一直知道扶初洛是个痞子,没想到夜昭漪也是个混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瑟瑟发抖的窝在墙角里,然后瞪大了眸子看着躺在我被窝里的女人。
夜昭漪,究竟是个什么品种?
第一次见面,额——就算是第二次见面,怎么可以要跟我一起睡觉?
她自己也说自己是个毒女,问题是我怎么睡得着?
“还不过来吗?”女子清澈的嗓音响起。
我吸了口气,故作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我还不困!”
女子呵呵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指拽着我的衣角,下一刻,我整个人就落在了被子里。
“他说的还真对,你确实很有意思,而且比我想象中的要美上许多,毕竟那个变态的审美,我可不敢恭维。”
又是他!
我翻了翻白眼瞪着幔帐。
敢不敢告诉我那个他是哪个混蛋玩意?
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魔女,害得我现在——被逼侍寝。
“别看我了,没结果!”我冷冷的瞪了一眼女子说道。
夜昭漪浅笑的看着我,手指有意无意的撩在我的身上。
“那可不一定,若是我不是先认识扶初洛,喜欢上你也不是没可能的!”
言语里带着轻佻,脸颊被她捏的发痒。
我面无表情但心里问候她祖宗十八遍之后,愤愤的拉着被角,“睡觉!”
“呵呵——”女子浅笑的继续歪着头望着我,“你确定你睡得着?”
我能不能睡得着你不知道?
我郁闷的闭着眼睛。
然后用力的把被子裹在她的头上,眼不见心静。
女子不满的撅着嘴,手指用力的扯着我的耳朵,捏着它发红。
“小师妹,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某人控诉。
我懒懒的睁开眼瞧着一身红色的身影。
怜香惜玉?
见鬼的怜香惜玉!
劳资就是香,劳资就是玉,劳资也是孤冷的花骨朵!!!
被一个女人调戏?
天——我的脸,真的是丢尽了。
“夜昭漪,你到底睡不睡?”忍无可忍的抓住女子拽着我耳朵的手,眼睛里流窜着小火苗。
她男人就是个磨人的妖精,骗我!骗我!再骗我!
顶着我师父的名声,尽干一些缺德的事。
没想到,她也是个奇葩。
“生气了?”女子老实的躺着望着幔帐。
“月离火,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让他对你那么死心塌地的?
哪怕身在地狱里,也把你当成唯一的信念。
你是如何让一个魔鬼,看到了希望?”
女子的声音透着清冷,退去魅惑倒有几分正经。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倒是跟我说他是谁呀?
爱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姑奶奶记得卖桂花糕的老奶奶还很爱我呢!
为了妖女日日把她的桂花糕全买了,爱我爱的仅呢!
“不知道!”用力的说着,脑仁疼。
想到明天要去找扶蒙套扶初洛的关押位置,就胸口闷。
你说当初扒了他衣服的可是小不点。
他对待小丫头跟对待自家亲女儿一样,怎么看到了我,就跟猫见了老鼠。
那个分外眼红呀!
清晨的光洒尽屋里,睁开眼就是一张魅惑的脸。
精致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看着我,吓的我瞬间蒙上了被子。
扶蒙如约过来,顶着那张我欠他八百万两银子模样的小白脸。
我忧伤的扫了一眼屏风后的女人,故作热情的看着男人。
“你找我来干嘛?”扶蒙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张小白脸,心里小小的吐槽。
明明是张小白兔的脸,偏偏要学他师父装深沉,那暴躁的脾气都如出一辙,难怪医尊会那么信任他。
这复制粘贴的性子,可不要宠爱了。
“师兄呀,不染今日请师兄喝酒,为了当初的事!”我笑容可掬的说道,魅惑的眸子轻轻的眨动。
男人看了看我,一脸的不满。
“扶不染,你难道不知道魂襄胥禁止饮酒?你又要陷害我?”
禁——禁止饮酒?
擦——
我愣在了原地,我怎么不知道?
扶初洛那厮哪天不喝酒?
而且,身为扶初洛徒弟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尴尬的收回了手掌,一把把酒放在了身后,讨好般的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了男人。
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叫花鸡,老男人亲传的。
男人凉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幽幽、道,“你洗手了没?”
我:“……”额,忘记了!
扶蒙真不是一般的难缠,纠缠了许久,这厮愣是不告诉我扶初洛的位置。
明明我一只叫花鸡都进了他的肚子,这厮跟貔貅一样,至今不出。
终于,我忍无可忍。
一把抓着男人的衣襟,“师兄,在我们扶族,看了你的身子,我就要对你负责,要不我娶你?”
男人嘴里还啃着鸡腿,瞬间懵逼的愣在了原地。
“扶不染,你少胡说,本少爷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不信你问我师父,他可是已经准备跟医尊提亲了呢!”
“胡说,药尊明明关在后山沫洞的寒潭里,出都出不来,怎么提亲?
额——不对,提什么亲?小爷是男的!”
后山?沫洞?
我安静的眨了眨眼,然后屁颠颠的递上一杯茶。
“是的是的,师兄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推着人就往外走。
扶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还不忘拿着自己的叫花子鸡。
额——真累!
转身回到屋里,屏风后红影走了出来。
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还看了人家的身子?”女子说道。
随后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我的一坛子酒就喝了起来。
“看了人家身子还不负责,渣女!”
晕——
愤愤的坐在椅子上,我这是为了谁?为了谁?
都要出卖色相了好吧!
心累!
一个眨眼,夜昭漪已经干掉了一坛子的酒。
媚眼如丝的望着我,“月主,家里有个贤良淑德的,外面还有个第一公子是知己,如今还有个高冷师叔护着,你还真有闲心去看这小白脸的身,还不算渣吗?”
女人,就是来气死我继承我的袈裟的吧!
“走了!”
“干嘛?”
“寒潭!”
“大白天去闯寒潭,月主,你是不是傻?”
我:“……”磨刀霍霍声——